..我要你忘了他,彻底和他......断了往来......”
男人喘息着低喃,墙内传来布料撕开的声音和人撞到墙上的闷响。
女人开始反抗,但声音已经绝望“别,我求你,别在这里......我可以给你......如果你放了我们......但是,你让我和他断绝来往,我,我......做不到。”
又是布料撕扯开的声音,还有女人呜呜地低泣声。
安虹此时听得心惊肉跳。他们,樊茹泓和jeff难道一直只是徒有虚名的夫妻?那爱着别人的樊茹泓,为什么要嫁给小她十岁的jeff
撕扯的声音开始平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更加清晰。
没过几秒,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还要跟他厮混?他已经是人家的先生,人家的爸爸!他能给你什么未来!”
女人哭声凄惨,不过竭力控制着声响,怕人听到。
“对不......起,jeff......你的感情......我真的无以为报......我人已过中年,这身体,你如果......要,可以......拿去。可是,我......给不了你感情......我们始终......只能做......家人。”
有瓦罐摔碎的声音,男人“fuck”“shit”地骂着。重重的脚步声击在石板地上,纷乱而狂躁。
最后,他恶狠狠地甩了一句“你折磨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然后脚步声远去,好像走回了屋里。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女人仍低声抽泣了一会,然后也传来缓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安虹此时已经无力地靠在围墙上。
月光仍然皎洁,但这皎月清辉让安虹觉得从头到尾的寒冷,简直寒意刺骨。
他们无心听到的,应该是悉尼商场女大佬的闺房秘辛了。
可这不堪的秘密,让安虹怎么也难相信,表面看起来如此幸福成功的樊茹泓,原来有着这么多年的坎坷感情。不管是她红杏出墙,还是和jeff结婚本来就有什么内情。总之,她的婚姻生活可算是不幸而混乱的。这位jeff看来也是为情所伤,才对樊如此怨恨粗暴,可这外强中干的情绪,正说明他对樊茹泓爱之深责之切呀。
申凯此时脸色也显青白,他看安虹仿佛受到了惊吓,就拉拉她的手腕,示意她赶紧离开此地。
两人沉默地退回河边小径,沿河边走了一小段,看见又有条小径才拐了出来。
两人找到申凯的车,开车到了安虹家门口。
申凯把车停在安虹家的车道,熄了火。
两人在车内坐着,谁也没动,没说话。
过了许久,申凯看安虹还是魂不守舍的,就伸出手,拍了下安虹的肩膀。
“好了,你的手机,明天樊晓玲肯定会带给你的。今天的事,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多想。”
“怎么没关系,他说要得到jane,你不怕他真的乱来吗?”
申凯收回手,低着头想了想,“jane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她会警觉。还有,她妈妈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呢,你会不会保护她?毕竟她一直对你......情有独钟......”安虹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
申凯看着安虹,神色复杂。
他张张嘴,舔舔嘴唇,说道:“她是对我有想法,咱们去墨尔本出差前她就对我说了。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还那么年轻,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安虹忽然觉得申凯好像在向她辩解,有些不习惯地垂下了头。
“如果她真有什么麻烦,作为老板和同事,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接着说,“今天的事,尤其关系到咱们生意伙伴的声誉,咱们还是谁也不要吐露,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吧!”
安虹看申凯那殷殷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安虹进了家门,申凯才启动,开车走了。
刚偷听到那么耸动的□□,又回到黑洞洞空荡荡的家,安虹觉得更加孤单害怕。
她检查好前后门,拉上所有的窗帘,开了卫生间外所有的灯。
明晃晃的日光灯,射灯,地灯,台灯的灯光给屋子增加了些温度。
安虹楼上楼下忙完,颓唐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中。
忽然想起那首老歌的歌词:我曾经认为简单的事情现在全不明白,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
安虹还记得歌者那苍凉沙哑的嗓音: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这世界变化快......”
☆、商业酒会
周一清晨,吴心美从昏睡中苏醒。
昨晚,她去参加公司组织的一个商业酒会时多喝了几杯,现在,宿醉让她感觉到头疼欲裂。
眼睛好不容易睁开,窗帘缝隙中投射进耀眼的光,让吴心美不禁又闭上了眼睛。今天天气不错啊!
今天周一,距离大单结果揭晓还有六天。
中国企业,不管工作日还是周末,他们选好的是本月十八号,想在那天得个好彩头。
今天去公司,要把供应商提供的参数最后确认一下。下午,两个销售部门还要一起开个会,据说副总charles要对竞标价格进行新一轮的讨论。
讨论,讨论,讨论个头啊!这两个多月,都讨论了几百遍了,最后价格是什么她不敢保证,但她保证今天讨论出的结果绝对还不是最终报价。这帮高层,碰到个大单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还不如她这个纯娘们干脆!
眯眼看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还早。不过,估计昨天灌了个水饱,现在急需方便。吴心美懒洋洋地把身体从床上拔起来,走向卫生间。
吴心美挠挠头,向前走,可此时,身后杂乱的大床上,似有动静。
她回头,大床上一片狼藉。她的枕头被子,晚礼服,手袋,订婚时陆子峰给她买的传家宝钻石项链,还有......一双粗壮的小腿
吴心美打打自己仍然被宿醉侵袭的漂亮脑瓜,有幻觉?
她走过去,拿脚踢踢那小腿,硬梆梆的,不如陆子峰的脚感好。
不是,不对,这是男人的腿?
吴心美终于慌了,她床上怎么会有不是陆子峰的别的男人的腿?!
她扒拉开白色薄绒毯和上面的细软,发现下面那人的皮肤可以和这薄毯媲美,裸露的大片后背白皙得直晃她的眼睛。只是,露在四角内裤外的腿上卷着金黄的毛发,密密丛丛,很像邻居家养的拉布拉多。
这皮肤,这毛发,这正趴在自己闺房里的软床上吧唧嘴的......这厮,居然是个金毛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