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的解释,ryan才转过头笑笑,对吴心美说,“你说的完全没有问题,谢谢你may!”
会议最后,总经理和副总charles提到竞争对手bsc的情况。
charles说两个公司的提供产品势均力敌,现在主要看对方最后的报价。
总经理沉吟了一下,对charles说,“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办法,我看可以。只是要十分谨慎,尤其是对外,最好等真的拿到单子后,冷却一段时间,再做安排。”
charles心领神会,应声说好。
他又回头看了看销售二的总监alan,alan也赶紧点头应道,“明白了!”
总经理凑到ryan身边耳语了几句,ryan明了地点点头。
吴心美不知道这几个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侧头看看身边的amy。见她也紧锁眉头,看来也不明所以。
吴心美再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michael,因为这个项目不是他负责,会上他一直沉默不语。
吴心美从刚才就看他有些心不在焉,他们刚才开会时一直没有眼神的交流。
现在再看他,仍是一副不在状态地低着头。
总经理最后总结发言,强调这个单子的重要性,所有投标细节一律要严格保密。董事会希望在座诸位能全力以赴,十天后必要拿下此单。
吴心美想想刚才几人的语焉不详,看来charles和alan他们在做什么小动作。不过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肯定是为了这个单使劲。
无论如何,拿下这单,不仅自己的年终奖能翻个番,总监之位也会唾手可得了!不管他们手段如何,都希望他们能成功。这样,大家都会有好果子吃!
☆、打工千金
安虹周一病愈上班,公司里一片繁忙景象。
全员到齐后,申凯向大家简短地说了几句话。
这次远藤来访,在悉尼,墨尔本两地走访市场,最后和凯旋达成了十分优惠的价格协议。
根据此价格协议,申凯继和泓盛签订了三个季度的订货单后,又和墨尔本的高档连锁超市only签了更大一单。加上之前几地的一些小超市,商场,目前凯旋的营业额已经呈阶梯式增长。从现在开始的三到五个月,大家都需要全力以赴,帮助下游超市,商场,尽快消化订货。尤其是这个圣诞新年假期,更是要全员出动,到下面的超市门店跑店,协助商家出货。
安虹知道,远藤最后抛给申凯的订货量,对现在公司的出货能力是个很大的考验。虽然申凯看上去意气风发,但他肩上担子的轻重,安虹心中最是清楚。
申凯简单动员后,就给大家分配最近的工作任务。
“还有两周就到圣诞新年销售旺季,我和陆总商量,家里留两个人看家外,其他人都要出去铺店。only的货这周末开始就陆陆续续到墨尔本,那边由陆总负责。泓盛旗下的“泓”和下周开业的“泓二”由rainbow和jane负责。布里斯班的三家小超市由eric负责,我和其他几位负责悉尼其他店面以及协调运输。希望大家各司其责,争取在圣诞新年和后面的春节期间,把我们的货品销售一空,大家年底分红也能翻倍!”
大家听了老板慷慨激扬的动员后,都摩拳擦掌,很是兴奋。那几位一直坐办公室的会计都嚷着也要下店铺货,好多拿分红。
这其中只有陆子峰和jane面色不虞。
陆子峰跟着申凯回办公室,把房门一关,百叶窗一拉,就开始诉苦:“我说老大,我上周刚出差去了十来天,你这周末又让我去。人家年纪不小了,你这么用我,我身体实在吃不消啊!”
申凯埋头在签一个文件,听了陆子峰半真半假的抱怨,抬头瞥了他一眼。
“我看,你不是身体上吃不消,是心里舍不得媳妇儿吧!”
陆子峰一看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就被申凯戳破,他撇撇嘴。
“你知道,还派我去。我家小美刚让我哄顺了毛,我好日子这才没过几天呢!”
“你看咱们公司,就这几个人。墨尔本不是你去,就是我去。悉尼这边大大小小这么多家店要盯,还要协调海运,陆路运输,找仓库,记录进货出货......这么一堆事,你就是在悉尼,也没时间跟你的小美卿卿我我。”
申凯把文件都签好,站起身拍拍陆子峰的肩膀。
“兄弟,你也知道咱们这次跟远藤拿到那个价格的条件,不玩命不行了。大不了,你圣诞节前出完差,以后都尽量我过去。”
陆子峰一想到和小美又要分开一两周,心里就舍不得。可公司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也不能甩手不管。
“行吧,only第一批货周五到,入库盘货什么需要两三天,我周日过去,行吧?”
“行,太行了!你带你媳妇一起过去我都没意见!”
“我倒想,我媳妇现在比我还忙,我到家还得做好饭候着她呢!”
陆子峰一想起这几天吴心美周末和晚上还要加班,到家没吃几口饭就累得去睡了,两人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就一阵酸楚。
自己每天回家做好饭,打扫完卫生,顺便把自己也洗得干干净净的。他一个小时往楼下得张望八百遍,就差化身望妻石长在窗口了。现在,自己又马上要出差,更加没有时间和小美亲近了。
想着想着,他又怪起远藤来:都怪那个臭远藤,狮子大开口,让申凯一下吞这么多货!
“唉,我说老大,那个远藤是不是觉得给你介绍个老婆,你不珍惜,没几年就离了,他拿这事儿要挟你呢?”陆子峰心里有怨气,想也没想,冲口而出。
申凯本来在翻阅文件,听了陆子峰的话身形一顿,“这是谁跟你说的?”
陆子峰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顿时有些气短,“就是,就是在墨尔本,唱,唱歌那天......远藤喝高了......他还给我们看你俩照,照片了......”
“我们?你是说安虹也看到了?!”
陆子峰被申凯盯得有些心虚,“是......啊,长得有点像......”
陆子峰看着申凯由红变白的脸,最后那个“她”字没敢说出来。
她都知道了吗?她原来已经知道了!
申凯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隐藏的秘密,好像一下子被别人揭开来放在太阳下暴晒,嘶嘶地发出呻吟,有种被烤焦的狼狈感。
现在回想那天安虹在海边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