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脾气挺好。我们那时候同事间关系都不错。”安虹觉得,她和申凯的关系对王健青还是不要说得太多。
“那就好,那你在这个公司应该不用太担心人际关系了......一个老板是你老同事,另一个老板是你闺蜜的男朋友,呵,你这皇亲国戚后台很硬啊!”
安虹嗤了一声,“你老婆就是没有后台也能混得不错!”
王健青看安虹娇嗔的样子不禁又扳过安虹的脸按上一吻。
“是啊,这样我应该不用担心我老婆被潜规则了,毕竟都是熟人,下不去手吧!”
“你想什么呢!我能拿到这职位是因为我的能力和资历!哪里用得着潜/规则!”
安虹觉得王健青总是怕自己被拐跑了似的。
“是啊是啊,潜也只能被师兄潜......”
王健青把手臂收紧,把安虹扣进自己怀里,手上又开始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安虹觉得奇怪。
前一段,王健青工作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不定。有几次,说是诊所调试新设备,白天怕影响正常营业,只有下班后才能做。这一忙就忙了几个小时,中间安虹打诊所电话催了几次,王健青晚上十一二点才完事回到家。
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少得可怜,连晚上的温存王健青都心不在焉。有时,躺下一会儿,他又起身去书房,说是有些设备资料要查一下。
最近,他的精力仿佛一下子回来了,在床上对安虹简直是热情四射。
想想可能是王健青诊所那边终于步上了正轨,连最近上下班时间都正常了。
安虹按住王健青的手,推着他背向了自己,撒娇地说,“饶了我吧,上一天班已经很累了,刚才已经被你折腾了半天了......"
王健青看安虹严防死守地不让自己再得逞,只好作罢。
他笑笑,仍转回身,搂住安虹的腰,低声说道,“好好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再疼你......”
☆、与众不同
早上,王健青把安虹送到火车站,安虹坐火车到城里上班。
早班火车上人头攒动,让她想起大学刚毕业时挤地铁上班的日子。
那时,早上挤车人太多,有时地铁门都关不上,要靠工作人员搭把手,把门口的乘客推入车厢。
不过,那种被别人挤得不得不与陌生人无缝对接的日子,很快就被王健青早晚接送的记忆所覆盖。两人约在安虹家附近的地铁站台见面,王健青特意坐地铁绕小半个城过来,就为陪女友坐七站地铁。
有了王健青,每天早上挤地铁变成了一天中最甜蜜的旅程。王健青把安虹护在身边,自己挡着那一波波的人潮,车厢里人越多,王健青越欢喜。因为那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安虹紧紧按在怀里,随着车厢的摇晃,他还能时不时“不小心地”亲在她的头发上,脸颊上。沉浸在热恋中的男女,连挤车挤出一身臭汗心里都是美的。
后来去了日本,公司帮同事们租的公寓都离公司不远,而且在同一条地铁沿线上,大家三三两两的一起搭地铁上下班是常有的。有一段时间,申凯也总是和安虹顺路。
地铁上,申凯总是用身体护住安虹,以防地铁里“痴汉”的骚扰。安虹被笼罩在申凯的双臂中,一直觉得十分安心。
现在,悉尼的火车上虽然人不少,但大家却不会与旁边的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也会点头致歉。这是西方国家的礼仪,表示对陌生人的私人空间的尊重。但是,这也让安虹总感觉人与人之间是那么的疏远,很难达到亲近的程度。
安虹到公司有点早。大楼的保洁人员早上负责把公司的玻璃大门打开,要想进入后面的办公区,就要用公司给自己配的钥匙开门了。
安虹打开办公区的门,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她放下挎包,打开几扇临街的窗户。清晨的空气和街上喧闹的车流声一起扑面而来,让这原本沉睡的办公区有了些烟火气。
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安虹吓了一跳。
她回头,这才发现,里面办公室里有人坐在长沙发上,正双手抵在头上,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从窗户射进的阳光堪堪打在那沙发的一半处,让那人也一半沐浴在明亮里,一半还隐在黑暗里。他抬手捋了捋有些蓬乱的头发,又垂下了双手。
这时安虹才看清,那个人居然是申凯!
显然,他昨晚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与平时整洁干净的形象不同,他此时腮边冒出杂乱的胡茬,半明半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感觉既木然又落寞。
这么多年,安虹即使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申凯,也从来都是和煦而向上的。这样的申凯,安虹还是头一次看到。
申凯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刚才盖的毛毯叠起放在旁边的小柜子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裤和洗漱用具,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从始至终,申凯都没看到躲在窗旁的安虹。
安虹也刻意没有惊动申凯,她心里觉得申凯大概不想让她看到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
从卫生间回来的申凯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又变回了一贯的清新阳光。
看到桌边的安虹,他很是意外,“早啊!什么时候到的?”
安虹走进申凯的办公室,把手里刚沏好的热茶放在申凯桌上,“到了一会儿了,这是我自己带的铁观音,你刚起来,喝口热茶暖暖吧。”
申凯听了,伸出去拿杯子的手顿在半道儿。
他抬眼看着安虹,神情有些尴尬,“你都看见了?”
“嗯,怎么不回家去睡?”
“昨晚整理资料晚了,就干脆睡这儿了。”
“那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看那些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像是惯犯。
“我......家里没别人,就我自己......”申凯说得有些艰难。
“为什么!”安虹有些没听懂。“你不是结婚了吗?那你太太呢?”
问得太直接,安虹脱口而出后,也觉得这问题已经超越了员工对老板或同事的关心范畴。
申凯把手里的衣物放进柜子,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早就离了,已经三四年了。我们感情一般,也没有孩子,所以离得挺痛快。我这些年自己做生意赚了些钱,所以就办了个移民。一个人,在哪儿不是待啊......”
安虹心中惊诧,眼睛瞪大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