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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意思?”常辉忍不住开口,他话语中隐含怒气。

    陆徽瞟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我们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了。”纪樊阳试图缓和气氛。

    “那连他杀还是自杀都没查出来?”常辉反驳。

    “三天。”陆徽眉毛微挑,“再给我三天。”

    “两天。”高局的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最多两天,两天里要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就以自杀结案。”

    “可以。”陆徽从沙发上站起身,拉开门离开高局办公室。

    常辉、饶菲菲和纪樊阳说:“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高局叹了口气,烦恼地揉揉太阳穴。

    三人追上陆徽的步伐,常辉首先开口:“你这事一开始就办的不对。”

    “哦,我应该让凶手逍遥法外。”陆徽面无表情地说。

    “你明确查到是谁了?如果不是他杀,你就是浪费警力,降低办事效率。”常辉说。

    “你不就不想担责任吗?”陆徽拐进小组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齐舟见一行人进来愣了愣。

    “我不想担责任?陆徽你简直不识好歹。”常辉气得抬高了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纪律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不想知道。”陆徽说,他面对常辉,声音不高不低,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你若是不想担责任,那这案子就由我来负责好了。”

    “那刚好,千万别牵扯到我。”常辉气得口不择言,“我不知道高局怎么想的,但是在我这里,你就别想为所欲为!”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想在你手底下干活。”陆徽说,“既然这案子我负责,咱俩责任划清,我的小组也同样不属于七队。”

    “陆组。”齐舟不同意的站起身,“一开始高局就说让咱们跟着七队查案……”

    “哦,那又怎样?我签了卖身契吗?”陆徽炮火全开,逮谁怼谁,更何况是平时就不怎么对付的齐舟,“我觉得有问题的案子,我就要查到底,出了事我负责,你们别一个二个瞎操心。”

    “你!你他妈真是个混蛋!”常辉终于爆了粗口。

    “你知道得太晚了,省公安厅早都知道这个外号了。”陆徽表情淡定,“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还得去现场。”

    常辉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愤怒地离开。

    齐舟开口:“陆徽,你真的要独立出七队单独查案吗?”

    “怎么,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陆徽皱眉,“要我把这句话写在白板上吗?”

    齐舟被连环炮噎的手抖,他冷静了一会儿,说:“那很抱歉我也不能和你一起工作了,我无法忍受无视纪律的人。”

    “门在那里。”陆徽随手指了指门口,“再见。”

    齐舟干脆利落地走出办公室,“嘭”的一声摔门离去。

    少了两个人,办公室霎时安静下来。

    纪樊阳开口:“这……”

    “饶菲菲,刚刚你拿到的电话号码呢?”陆徽说。

    “哦哦,在这里。”饶菲菲被陆徽刚刚的气场震得不轻,手忙脚乱的从卷夹中取出一张白纸,“我把短信和电话都打印在上面了。”

    “嗯。”经过一场激烈的争吵,陆徽居然毫无情绪波动,他仍是像平常那样,冷漠阴郁,嘴角挂着讽刺,“用座机打,饶菲菲你来说。”

    “好的。”饶菲菲拿起听筒,食指在表盘上拨号。

    “嘟……”

    “嘟……”

    “喂,你好。”一个柔和的女声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市公安局刑侦小组,您是胡xx女士吧?请问您可以来一趟市局做个笔录吗?您目前牵扯到了一桩刑事案件中。”饶菲菲说。

    “是的,我是胡xx,刑事案件?请问是……”女声略微犹豫,仿若突然顿悟,“你是说有人死了?”

    “是的,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件。”饶菲菲说,“不如来局里详谈?”

    “好的好的,今天下午可以吗?”女声说。

    “当然可以,胡女士。”饶菲菲说。

    双方挂了电话,陆徽说:“看来我们要等到下午了。”

    “陆组,齐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纪樊阳有些不确定的发问。

    “他早晚都要走的,这时候走正好。”趁着现在大家都没事,陆徽倒是耐下性子解释给两个年轻人听,“刚一见面,从他的举止可以推断出他是个好学生,是班主任特别喜欢的那种,要求标准高,好胜心强的好学生,当然也有优越感。”

    “好学生啊,得磨一磨他的锐气才好。”陆徽说。

    “可是,他都气走了。”饶菲菲点出关键。

    “是啊,我又不是他班主任。”陆徽理所当然地说,“我凭什么要去打磨他。”

    “……”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哪里不对的样子。

    “嗡嗡嗡。”

    “嗡嗡嗡。”

    陆徽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嗡嗡嗡。”

    “嗡嗡嗡。”

    陆徽又一次挂了电话。

    “嗡嗡嗡。”

    饶菲菲的电话响起——未知来电。

    “挂掉。”陆徽说。

    饶菲菲一脸茫然地挂掉了电话。

    “嗡嗡嗡。”

    纪樊阳接起了电话:“你好?”

    “让那个小王八蛋接电话。”一个略显暴躁的女声响起,穿透听筒直达耳膜。

    纪樊阳怔然,手机随即被陆徽抢了去。

    陆徽瞪了纪樊阳一眼,不情不愿的将电话贴近耳朵:“喂?”

    “怎么说话呢!”

    “……姐。”陆徽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单音。

    纪樊阳差点摔了卷夹,饶菲菲屏息倾听。

    “长本事了是不是,敢挂你姐电话?”女声咄咄逼人,“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寻求正义。”陆徽说。

    纪樊阳/饶菲菲:“……”

    “放屁,你怎么欺负人家小孩的,来你跟我仔细说说。”女声充满了威胁,“说错一个字腿给你打断。”

    “……”陆徽扫了一眼面前耳朵支棱起来的两位年轻人,收起唇角的嘲讽,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出办公室,“这回真不是我的错。”

    “信你就有鬼了。”女声啐了一口。

    第8章 线索

    下午三点刚过,分针指在五分,饶菲菲踏进办公室,她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孩儿。

    纪樊阳盯着女孩儿半晌,说:“你就是胡女士吧?”

    “是的。”女孩点头,声音小而微弱,“请问是谁去世了?”

    “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纪樊阳拿出纸张递给胡女士。

    胡女士扫了一眼纸张,脸色发白:“他死了?”

    “我是王xx的前女友。”胡女士说,“这几天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