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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翼蝴蝶便能找到戚越?”

    两人御着极其缓慢的剑,只因这小蝴蝶飞得太过缓慢。脚下,那堪比蛛网的山路呈现在二人眼前。

    陆无疏道:“若是普通人,不会御剑,遇上下边这般繁复的山路,迷路之事常有发生。”

    施阳点点头。

    陆无疏继续道:“村里有人走丢,便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迷路之人。”

    施阳道:“那鬼面之下,应当是有何种妖兽?”

    陆无疏浅浅颔首,道:“妖丹澄澈,喜欢饮人血液,只不过它只用上一点点,其余的鲜血都化成了这只蝴蝶,带领人去寻找失踪之人。它被村人镶嵌在祭坛之中,也做不了乱。”

    施阳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陆无疏道:“这儿有妖兽作乱过,来了自然就知晓了。”

    施阳细细思忖一番,立马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为何之前不利用这妖兽?”

    陆无疏转了头看了施阳一会儿,开口道:“我也是刚记起来。”

    不是刚记起来,而是陆无疏刚知晓,可以让施阳用这等方法寻找戚越。这血蛾可以通过吸食血液化出血翼蝴蝶帮人找寻失散之人,但前提条件是,失散之人与献祭血液之人必须有血缘关系。血缘越亲,蝴蝶的走势就越为准确。

    而施阳与戚越是双生兄弟,血液中存在的维系有多深可想而知。

    但是这等事情,他不能让施阳知晓。若让施阳知晓,他苦苦寻觅的仇人是自己失散了二十余年的双生哥哥,他还下得了手吗?就算此刻他回答得决绝,回答得斩钉截铁,但是陆无疏知晓,按照施阳的性格,等他见到了戚越的样子,估计也会苦苦挣扎,越想越为烦恼。

    听施阳说起,戚越在当日寻上他之时也带了一张面具。陆无疏猜测,估计连戚越本人都不想让施阳知晓他们二人长得一致。

    陆无疏只想让施阳顺了心,找到了戚越。

    因为这事,他才苦苦将剖丹之事隐瞒。施阳与戚越的不同之处便是右眼下那颗泪痣,当日戚越遮掩了泪痣,靠近他悄无声息。至关重要的便是,二人的气息,灵力都是相同的。

    陆无疏防不胜防,只能被戚越剖了金丹。事后告知师门,是戚越对他用了药,他才不小心着了道。就因为这等原因,陆玄清觉得自己管教陆无疏二十余载打了水漂,居然还能犯下这等最为低劣的错误,当即怒不可遏。

    但是最锋利的刀,往往来自最信任的人。

    施阳与戚越,若没了那颗泪痣区分,他如何分辨得出?

    ☆、第102章 噬灵十六

    山林间,跳跃的火堆“哔啵”作响。一阵晚秋之风吹过, 带来了一丝凄凉之意, 同时还将火堆吹的偏了些。

    戚越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大袍,将领子上的口子收紧了些。

    凌千晟寻野味去了, 才走开了才一会儿,他就耐不住性子, 心头有些焦急。

    纵使知道凌千晟不会离开他, 他也总在患得患失的状态。只要凌千晟不在身旁,他就心乱如麻, 颇不自在。

    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戚越转了头,就看到凌千晟打了几只野雉拿在手上, 同时还用树叶包了几颗新鲜野果。

    “慢了。”戚越道。

    “公子是饿了吗?”凌千晟问道。

    戚越示意凌千晟在自己边上坐下,而后道:“你懂我是什么意思。”

    凌千晟将野雉处理好, 取了枝条将野雉倾斜着架于火上, 并将洗干净的野果递了一个置于戚越嘴前:“饿了就先吃这个垫垫饥。”

    戚越眉头一蹙,一把拍开了凌千晟手中的果子,“不饿!”

    凌千晟面上泛起稍稍宠溺的笑, 这就将自己的双腿伸直, 示意戚越在自己腿上躺一会儿。

    戚越在他腿上躺下, 身子一侧,一手就环住了凌千晟的腰身:“有点累。”他闭上眼, 轻轻嗅了嗅凌千晟衣服上淡淡的香。

    “公子向来就是这样。”凌千晟抚了抚戚越额上的细碎的刘海,并指了指他胸口的正中央,“说了是最后帮他, 为何还要任由他采了这一次灵力?”

    戚越道:“他也算我半个师父,并且还将保存母亲尸身的方法告知了我。”

    凌千晟笑道:“他只是想借你的手段来收集灵力罢了。”

    “最后一次。其实挺想找一处隐避之所,过一过如同常人的生活”戚越闭着眼睛说道。

    “现在便可以。”凌千晟道。

    “他会来找我的。”戚越颇为无奈地舒了一口气。

    凌千晟道:“公子在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保存你母亲的尸身而御妖伤人。况且你与他本就有感应,他与陆无疏走到一起,必定会将事情彻查。”

    戚越闻言,似是不喜,即刻松开了手从凌千晟身上起来:“那时候母亲便是我的全部!”

    凌千晟颔首道:“有因就有果,我既然选择了要跟着公子,那事情的后果我便要与公子一道承担。公子不多躺会儿吗?”言毕,凌千晟就去拨了戚越的肩膀,让他躺回自己腿上。

    戚越一耸肩,全然不领情。

    “又生气了吗?”凌千晟笑道。

    戚越侧了身,将头往凌千晟那儿一凑,即刻吻住了他。凌千晟顺势将戚越抱至自己腿上,任由戚越这么吻他。与戚越处了七年,戚越的性格他早已了然于胸。他长了戚越七岁,全然将戚越当做弟弟看待,但是戚越并不将他当成哥哥。

    可是因为守御之契,他无法对戚越动情。

    戚越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分开之后,即刻呵斥道:“你每次都这样!不喜欢为何不拒绝!”他微垂的桃花眼中已泛起了水光,这双眼睛与施阳一致,不过右眼下那一点泪痣,倒是让人更加怜爱。他与施阳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两人全然是发自肺腑的笑,那笑容堪比冬日暖阳。但是自打戚越养母去世之后,戚越就不怎么笑了。他的冷笑,会给人皎月一般阴凉的感觉,让人看了就不想靠近,更别说交心。

    “但是这样做,公子会高兴。”凌千晟答道,同时还轻轻抓了戚越的下巴,自行将双唇凑了上去。

    一只红翼的蝴蝶扑打着透明的翅膀,慢慢向戚越飞去,而后在他额头上方饶了许久。凌千晟听见了翅膀扑打的声音,立刻机警地与戚越分开,细细端倪着那蝴蝶。

    血翼蝴蝶在戚越额心落下,透明的翅膀扑闪几下后阖在了一起。

    凌千晟深吸了一口气,立马让戚越起身。“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凌千晟拉着戚越想从此地离开,原本温和的面色早已被担忧与谨慎所取代。

    血翼蝴蝶受了惊,立马从戚越额心离开。

    “为什么要换地方?”戚越不肯走。

    “公子,你听我一次。”凌千晟驱了腰间那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