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要害。
双生花妖本来视线共通,如今缺少了彼此的视野,不管是迎面而来,还是背后偷袭的剑影都不好躲避,果然打得有些吃力。
扶桑一边招架,嘴上的话依旧不停:“但是你师兄跟你说了这么做的不妥之处吗?”
还有不妥之处?
施阳听信妖言,手中的剑居然微颤了一番。扶桑抓了时机,手中的骨剑瞬间化为一条骨质长鞭,紧紧缠于傲雪的剑身。
两人僵持在那儿,施阳欲将傲雪抽回,而扶桑则是牢牢将之用骨鞭锁住。
森白的骨鞭如同灵蛇一般慢慢绕上剑柄,鞭子的前段还生出了弯钩似的骨质利爪,滴着绛色如同血液的粘稠液体,看得施阳一阵恶心。
扶桑见施阳的注意果真被那骨鞭吸引,纤纤左手在身后一绕,指尖顿时生出五根森白的骨针来。玉手一甩,五根细长的骨针向施阳飞去,与狸花猫身上的骨针别无二致。
施阳连忙闪避,五根骨针贴着施阳的面颊擦过,扶桑的偷袭未能得逞。施阳顺势松开傲雪,借着闪避的力道将它甩了出去,扶桑的骨鞭也连同着傲雪一道甩出。骨剑并非灵剑,脱了扶桑的手便如同死物一般。傲雪剑灵光四射,瞬间将那飞出去的骨剑震为齑粉。“锃”的一声,它又回至剑鞘中,等待施阳再次召唤。
“你就这么把我的左臂给毁了啊,小哥哥。”扶桑一贯的娇声媚语,如同在向施阳撒娇。
施阳不吃这一套,对扶桑道:“你好烦。”
扶桑脸上顿时生了娇嗔,一个跺脚,转而又是矫揉造作地问施阳道:“小哥哥,你看我身段如何?”她说着便摆了个娇媚的身子,“你就说说嘛,我与你家无疏哥哥比,如何?如果无疏哥哥是十分,那我是几分?”
“闭嘴!”
扶桑不依不饶,又问道:“几分嘛?”这语气,相当渗人,比勾栏院的美人还要扭捏三分。
施阳将目光瞥向了其他地方。
扶桑见施阳不理他,又道:“方才应该还未看够,小哥哥,你还想再看看吗?”
施阳忍无可忍,打算与这妖孽说一通道理:“你既然化身为女形为的就是魅惑男子,如今我不好这口,何不化个端庄娴静的?”
“想要端庄娴静的?”扶桑朝着施阳走进几步,“那你便看着我。”
施阳反手拔剑,平举当胸,双目直视扶桑,提防着她下一步会有何举动。
扶桑凝视着施阳的双眼,面上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方才你与你家无疏哥哥都在,朱槿不好下手,如今你将无疏哥哥与朱槿留在结界内,我怕你无疏哥哥会出事。”
施阳依旧不为所动。哪个妖孽还没几句蛊惑人心之词?
忽然间,施阳觉得自己身后泛起一阵凉意。秋日的清晨虽凉风飒爽,却不像这般让人觉得寒意入骨。施阳总感觉有人在身后看着自己,却又怕是眼前妖孽的诡计,也没往身后望去。
他时时留心,小心谨慎,但愈发觉得不对劲。
身后的目光,逐渐扩散,缓慢扩散至头顶,身侧,乃至身前。施阳这才意识到,方才扶桑让自己看着她的时候,便已经在施展妖术。
而对于扶桑的这个邪法妖术,施阳一无所知。
施阳感觉到有千万人在凝视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看穿。
眼前的扶桑又是笑靥如花,扭了扭柔软无骨的腰身,对施阳道:“小哥哥,这个你可喜欢?”扶桑摇身一变,只见红衣瞬间变成一袭素白的虚天校服,衣摆曳地,素带轻飘,端庄至极。而扶桑的脸,也化为了苍月邀的端庄容颜。
施阳的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反手平举与胸前的剑也缓缓放下。
这妖孽,怎会知道自己的师姐?
“小哥哥喜欢这样的?”扶桑虽化成了苍月邀的模样,但依旧是搔首弄姿,不知羞耻。“还是这样?”转瞬之间,扶桑又化成了施怀瑜的模样。
“你!”
“你让我变的。”扶桑故作无辜状,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施怀瑜的。转而她又是一阵抽泣:“怀瑾,以后还得好好在意自己的身子,别再没心没肺的惹得一身伤。”
施阳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猛烈。这句话,是施阳离家之际,施怀瑜挥泪送别时对施阳说道的。
“你家中姐姐还挺多。”扶桑瞬间收了泣容,言语之间,扶桑又化为了施怀琼的样貌。“每一个都对你好上加好,这个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施阳盯着扶桑,咬牙切齿。
“哎呀,你真是招桃花,与你关系好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多啊。”扶桑叹了口气,又化为陆无疏的模样,“这人又如何?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如何想的?”
施阳被扶桑的言行彻底激怒,持了剑便冲上前去。奈何心乱如麻,这一剑被扶桑轻易躲过。
扶桑还顺势抓了施阳的手腕,力大无比,猛的将施阳拉入怀中,嘴巴贴在施阳耳边,轻声低语,极富磁性:“你做的梦,我可是也看得一清二楚。怀瑾,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言毕,便用舌尖在施阳耳垂上轻轻舔.舐,同时面上又是十分惬意的表情,“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这低磁的声线,再配上扶桑发自肺腑的言语,让施阳听得无比羞赧。
“滚开!”施阳一阵哆嗦,面红过耳,接着挣脱了扶桑的怀抱。
“还好无疏哥哥在结界里边,不然让他瞧见了此情此景,不知他会如何看你。”扶桑开始解自己的衣裳。绣着精致松纹的腰封被丢在了一旁,略有些透明的外层校服当即散开。“方才我让你看女子的胴体,你只是避而不见。如今我化了无疏哥哥的样子,在你耳边只说了两句,你就羞成这般模样?需要我拿了镜子与你照照?”
施阳持着剑柄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并隐隐颤动。
那层半透明的虚天外层校服散落在地,扶桑又拨开里层校服颈间淡蓝色的扣子,白皙的颈部似有着特殊的吸引力,施阳虽与陆无疏同睡于一张床榻不止一次,但是扶桑解开扣子的那个动作却叫施阳根本挪不开眼睛。“哗啦”一声,素白若雪的里层校服也落在地上。此时扶桑的上半身,只剩一层轻薄的底衣。
“别再动了!”施阳恼道。
“是你让我变的。”扶桑又故作无辜道。
施阳啐道:“妖孽只会蛊惑人心!”
扶桑听了这话却恼了,瞬间又化为原来的样子:“不要妖孽妖孽的叫,我有名字!主人给我起了名字!”
主人?妖也会有主人?
“什么主人?”
“给我起名字的主人,我喜欢这名字。”扶桑陶醉片刻,也终于想起正事。“主人交代与我的事,我可不能怠慢。”
扶桑这话更让施阳疑惑不解。
这妖花到底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