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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防微杜渐,不要有那么多汉奸勾结倭寇掳掠大明,单凭那些浪人也没那么容易在国内肆虐。

    谢瑛看着他眼中流转的光华,忍不住随着他笑了笑,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拢着他的手道:“你说的是,大唐的锦衣卫岂只能乘象击退海寇,还能乘船肃清其岛,绑了他们的国王进京献俘哩。可惜锦衣卫的武人们不懂倭语,这里倒可添个崔翰林帮谢镇抚他们翻译倭语,助他直打到那岛上。”

    这篇不行了,大纲已经交给翰林们,只能写到海边一战为止,下一篇他们又议定了要写鞑靼,只能等第三篇。好在漫画这种东西想连载就能无限连载下去,将来慢慢画,让大明人民提前了解大航海时代,外面的科技发展……

    哪怕他画的是漫画,看的人多信的人少,又有什么大不了?他现在只要把以后的世界当作仙侠故事画出来,将来自会有后人把他画的东西和未来发生的事印证起来,知道这世界有多大,外面变化多快。或许这就能让大明在还有能力发展的时候就同外头的世界一起发展,不至于再重复他所知道的历史呢?

    他心里怀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抬眼看着谢瑛,含笑说:“那崔翰林一任文弱书生,怎么能帮着谢大人平了倭寇?你们锦衣卫都有武功,我这书生就只能用火器了,你得给我排一个用火器的人的战法吧?”

    谢瑛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却不想他真愿意把自己添上,在画书里他并立在一起。

    这本画书影射之意极强,十四千户个个对应,他们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书里人,没事讨论将来如何对抗倭寇。崔燮若在书里夹了一个影射自己的人物,还跟在谢镇抚身边,那他们俩之间的……至少是朋友之情,就真的天下皆知了。

    可他也不能像说出这话时那样轻易拒绝,因为崔燮答应他答应得并不轻率,态度神情都是极认真的。

    他原先一直觉着崔燮年纪小,正因年纪小又常处在艰困境地,得人一点好处就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喜欢,愿意掏心掏肺地回报。但他并不想挟恩图报,所以总想把崔燮推开,让他过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正经日子。

    直到这些年过来,他渐渐已体会到了崔燮的真诚,不忍心再用“为他好”这样的理由摧折他的心意。再怎么舍不得,他也只是深叹一声:“我们寻常用不着火器,一时也想不出来,得再问问别人,琢磨琢磨。回头我看看有没有画着火器图样的书,想法子给你弄一本来。你们读书人寻常难见着那些,恐怕也不会画,有个图借鉴还能容易些。”

    第194章

    谢瑛也只曾见过鸟铳、火箭、梨花枪这类常见的火器, 如铜将军、火柜、万火飞砂神炮之类杀伐力强的就只供给神机营使用, 他们锦衣卫是捞不到的。

    他捡了支铅笔,歪歪扭扭地画了鸟铳、攻戎糇和绑着□□【火药】筒的梨花枪, 又画了个布满网纹, 四周喷出星星墨点的圆球, 在图旁标注了“毒药”、“烟”“铁蒺藜”等字样。

    崔燮在旁边认真看着,印到脑中刻成pdf。

    图上的两种枪并不出他的意料, 那圆乎乎正在爆炸的东西倒叫他琢磨了一下——这东西倒有点像地雷。不过不是埋在地下, 而是点了火往外扔,或是用炮发射出去的。

    谢瑛在最后才画了炮。炮身的形状看着倒像瓶子, 两头窄、肚子大, 用铁链牢牢捆在平板车上。画完之后他停下笔自己看了看, 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摇头道:“我画得不好,还是回头拿了书来给你看吧。”

    崔燮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带点窘迫的神情,只觉着可爱极了, 恨不能找个相机拍下来私藏一辈子。

    都怪硬盘不给力, 要是笔记本穿来了, 不就有摄像头了吗!他遗憾地暗叹几声,拿起那张图满足地说:“有这个就够了!火器是朝廷机密,你就拿来画书我也不能真照着它画,万一叫贼人看了,学去造了怎么办?咱们做事低调些的好。”

    他要这些武器图只是看看明代枪械发展的水平,并不打算照着画。他硬盘里还有不少外国大片, 真到画时照着那些先进的画,又好看又有质感,还能让大明人民提前了解未来战争发展方向呢。

    两人坐在屋里研究漫画脚本,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几位拖到三根蜡烛都熄了才舍得出场的同乡也回来了。本想叫他一起对题目,听说他在招待锦衣卫的客人,便没过来,只叫小厮告诉他一声自己已到家了,免得做主人的担心。

    做主人的还真忘了担心他们,只顾担心谢瑛走得太早,两人世界的时间太少了。

    可谢瑛这个锦衣卫镇抚使终究也不能在从四品文官家里过夜,时近初更,他就准备要离开了。崔燮想从家里找点什么东西送他,一时间却也找不着合适的,只好把三月新刊连环画的样书翻出来,用油纸、纸绳捆扎好了,和家人买来的点心一并给他带上。

    崔燮只嫌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谢瑛却珍爱地托着样稿说:“这份稿子若拿出去,足以叫多少人不惜重金抢购,哪里简薄?倒是我原本说了要来贺你考完会试的,却拿不出什么东西给你……”

    他解下外袍撂在桌边,把稿子放在衣服上,压着崔燮的肩膀欺上了上去:“只能先给你尝点甜头了。”

    深长缠绵的亲吻中,他第一次挑开崔燮的衣摆,闭着眼度量着他每寸肌肤。崔燮向来有些怕痒,叫那只微凉的手挑逗得腹肌紧绷,腰部微微颤抖,一团暗火却蓦地从脐下烧到胸口,口干舌躁,也忍不住伸手去碰他。

    谢瑛喑哑地说了声“别动”,捉着崔燮的双手按在胸腹间,弓起身子,将头埋在了他腿间。

    窗外寒风呼啸,吞没了屋里渐渐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

    宵禁更鼓敲过良久之后,谢瑛才起身换了自己的官袍、外套,袖着样书准备出门。崔燮抻平了衣摆,也罩上斗篷,压低帽檐遮着发烫的脸颊,做出个好客的主人模样,送他到了门外。

    谢大人翻身上马,回头朝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那书不好拿出来,下回你带着纸笔去抄就是。”

    崔燮站在阶下答礼,沉声答道:“劳烦谢兄了,来日书院放假我便去府上求见。”

    送走谢瑛回去,他仍是激动得半宿没睡,辗转回味着那短暂又深入骨髓的情事,闭上眼就是谢瑛抬起眼看向他时,眼角微红,又凌厉又诱人的神情。

    他这一夜断断续续做梦,不论梦着醒着,眼底心头的都是谢瑛,直到五更过后才真正睡实了。这一觉直睡到巳时过后,天快近午了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别的考生也没比他强多少,都是叫会试折磨了几天没睡好的,考完之后就要把这些日子的睡眠补回来,连饭都不想吃,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