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勒沁捏着书信,蹲在了地上。
“额涅,姐姐真的在宫中……在宫中出了事情吧!”
玉勒沁呜咽着,吉兰泰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怀抱着沁儿,道:“别哭,别哭。”
“额涅,姐姐到底在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玉勒沁满脸泪痕,抬头问额涅。
吉兰泰抚了沁儿的头,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缓缓说道:“不哭了,额涅慢慢跟你说。”
额涅拉着沁儿,道:“乖乖坐着,先喝杯水。”
沁儿摇了摇头,看着额涅,道:“额涅,我不喝,你告诉我,姐姐为什么要进宫?她在宫中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怎么……怎么死的?你们别瞒着我。”
吉兰泰喝了杯中的水,缓缓道:“你姐姐的父亲虽然是个汉人,但是她的母亲确实六旗镶黄旗女,她姓章佳,却不被族中承认,她入宫,便是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宠幸,能够堂堂正正的做回自己。”
“额涅,姐姐是怎么死的?”
额涅摇了摇头,道:“你姐姐没有与我们联系,没有送出书信来,你阿玛便有些不对,担心你姐姐是不是在宫中出了什么岔子,之后等了好几日,都没有消息,你阿玛便派人通过各种方式查了,结果查到了你姐姐在正月初七的那一日跳下了瀛台海中。”
“姐姐跳入了海中?姐姐怎么会想不开去跳海?”
额涅叹了一声,道:“你姐姐在正月里跳了海,被人打捞出来,宫中的人也便草草处理了。”
“额涅,那姐姐的?”
“宫内做的很谨慎,没有找到。”
沁儿低头哭着,姐姐入了宫,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吉兰泰将沁儿揽在怀中。
……
“额涅,我要入宫,姐姐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吉兰泰握着沁儿的手臂,板着脸,道:“沁儿,不要闹。”
沁儿晃了晃吉兰泰的手臂,道:“额涅,你就去给阿玛说一声,我也要入宫做宫女。”
“沁儿,不光是你阿玛,额涅也不同意。”
“额涅,姐姐不能就这么死了,若是没有人逼迫姐姐,姐姐不可能会跳入海中的,一定是宫中……”沁儿还未说完。
“别说了,我和你阿玛都不会同意你进宫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额涅板着脸,甩开了沁儿,吩咐房间中的侍卫,道:“你们好好守着,别让她出来。”
几日后
玉勒沁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吉兰泰站在床边,看了她,开口唤了声:“沁儿。”玉勒沁伸出了手,赌气的蒙着被子,不言语。
“沁儿。”吉兰泰坐到了床边,拉了拉她的手,将被子掀开,瞧着她,叹了声:“沁儿,你已经三日不吃不喝了,你是要让额涅急死吗?”
“额涅,你知道的。”
“你这样,你阿玛都生气了。”
玉勒沁抓过了身子,悠悠道:“你们不让我入宫,我便不吃饭,姐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让我也活活饿死好了。”
一日后
吉兰泰端着粥,坐在了床边。
“沁儿,喝点粥。”
“我不喝。”
“沁儿,你阿玛同意了,我也同意了,今年选宫女的时候,阿玛便安排你入宫。”
玉勒沁转过了身,看着额涅,道:“真的?”
吉兰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阿玛同意了,白芷也会跟着你入宫。”
“白芷也会跟着我入宫?”
吉兰泰将勺子伸到了沁儿的面前,点了点头,“宫内不比宫外,你经历的事情少,有个人陪着你入宫,总是有个照应。”
玉勒沁凝着眉,吉兰泰将勺子凑到了沁儿的嘴边,“喝粥吧!”
……
玉勒沁睁开了眼眸,她打开了耳房的窗户,冷风吹到她的脸上。
宫内不比宫外,你经历的事情少,有个人陪你入宫,总是有个照应。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玛和额涅不应该让白芷陪着她入宫。
她也不应该相信,相信,白芷会为她的姐姐做什么事情。
青鸟感受到春日的阳光先鸣叫,而食了它的肉便可以使人不生妒忌。
玉勒沁看着窗外的风景,阿娇,怎么能够才能不生妒忌呢?
☆、第10章:一阵香风送林园
七年后
十月初六
宫女耳房
黄虞领来了细软的白棉纸,走到了桌边,将一叠白棉纸放到了桌上,季英走到了桌边,从匣盒中取出了金剪刀,季英和丽人分别站在桌子的两面。
季英将一大张纸分开裁好,绿沫看着那裁好的纸,道:“我们比赛吧!”
丽人歪了下头,笑着问:“我们怎么比”
绿沫道:“连着一个月了,每日都要理这白棉纸,太是无聊了,我们今日比赛,同时含上一口水,同时喷出,看谁的力气足,喷的时间长,雾星又匀又细,还后看谁理熨的便纸又好又多。”
丽人又问:“既然要比赛,赢了有什么奖赏吗?”
黄虞拂了下白棉纸,道:“你们不都是打了络子了嘛!如果比的输了,就把这月打的络子都给赢的那个人,你们觉得如何?”
绿沫笑着,道:“好,这个月就是季英打的香囊络子多了。”丽人点了点头:“一定很是有趣。”
季英一直没有言语,黄虞问她:“季英,你想玩这个比赛吗?”
“大家都想玩,那我们就比吧!”
“太好了。”
四个宫女坐在桌边,一人面前摞着一叠白棉纸。
季英是几个人中做的更快的,纸喷得发潮发蔫以后,她用铜熨斗轻轻地走两遍,随后再裁成长条,垫上湿布,用热熨斗在纸上只要一来一往就成了。
季英将熨了两遍便纸折叠好,绿沫原本是坐着的,她是做活最慢的一个,她有些着急了,站了起来,端起了茶盏,将水喝到了口中,丽人笑着说道:“绿沫一见大盘鸡,口水直流三千尺。”
绿沫没有忍住,一口水喷了出去。
雾星又匀又细,直接喷在了对面的季英的脸上。
“口水真的喷了三千尺了。”丽人没心没肺的笑着。
季英手中的铜熨斗顿在了白棉纸上,白棉纸冒了烟气,黄虞唤了一身:“季英,”季英掏出了手绢,擦了两下脸上的唾沫,季英抬起了眸子,黄虞道:“白棉纸都已经糊了。”
季英立即将铜熨斗抬了起来,丽人笑了笑,道:“糊纸发脆,爱碎,已经不能用了。”
丽人摊开了手,道:“我的已经叠好了,黄姐姐,你来瞧瞧,我熨烫的怎么样”
黄虞将手上叠好的最后一张纸放到了桌上,伸手抚了一下丽人手前的一摞便纸,言道:“俗话说:拙裁缝,巧熨斗,不带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