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腿脚好的,将他们几个换了。”
“道湿路滑,皇上别难为他们了。”
皇上瞧着她,无奈又宠溺的问道:“朕的美娇娥,到底是你难为他们,还是朕难为他们呢?”
珍嫔吐了吐舌头,道:“他们就是慢的,臣妾的四人车辇,都是比他们走得快的。”
皇上看着她,道:“四人的车辇,比朕的八人车辇要快吗?”
“嗯,皇上不信,臣妾就与皇上比上一比。”
皇上一笑:“这倒是有趣,不知珍嫔什么时候比,怎么比呢?”
珍嫔歪着头,想了想,白芷上前了一步,说道:“小主儿想要和皇上比谁的车辇走得快,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白芷,你说来听听。”珍嫔瞧着白芷,问了声。
“回禀小主,今日的小主可以与皇上坐上车辇,定一段路程,一起出发,谁先到,便是谁的车辇走得快的。”
珍嫔点了点头,道:“皇上,臣妾也是这么想的,皇上敢比吗?”
皇上笑着:“朕有何不敢比的。”
“白芷,去将本宫的车辇奴才也都叫过来。”
“是。”
景仁宫殿前
珍嫔府中的四个抬车辇的太监站在一侧,皇上的车辇太监八人站在一侧,珍嫔偏着头,道:“皇上先请上车辇。”
“回禀皇上,回禀珍嫔,奴婢想着,有一件事情,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珍嫔看了白芷,有些疑惑。
“回禀小主,回禀皇上,车辇太监抬车,若是有一个太监觉得说他走得慢,很是觉得不服气,驾车的时候,走得快了,别的太监都走的快了,那该如何?”
珍嫔想了想,气鼓鼓的道:“皇上,若是你威胁他们怎么样都要走得快些,那臣妾不是输定了嘛!皇上,你就知道欺负臣妾!”
“朕不欺负你,你觉得朕有作弊的嫌疑,那珍嫔说,该当如何?”
珍嫔看了一眼白芷,白芷小声说道:“小主儿可以坐皇上的车辇,皇上做小主的车辇,这样,这些问题,便都不存在了。”
珍嫔想了想,道:“这个主意不错。”
珍嫔看着皇上,问道:“皇上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皇上还是笑着:“朕听珍嫔的。”
“那定在哪里呢?去什么地方呢?”
珍嫔拿不了主意,瞧了白芷,白芷走到了珍嫔的身边,缓缓说道:“回禀小主儿,从景仁宫,也就去绛雪轩的路还来往的人少,宽敞好走些。”
“皇上,绛雪轩,绛雪轩的海棠开得很好,小雨零星,赏海棠最是好了,臣妾早就想看轩中的海棠花了。”
“那便去绛雪轩。”
珍嫔嗯了嗯,上了皇上的八人车辇,皇上也上了四人车辇,珍嫔坐好,看了皇上,问道:“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皇上摆了摆手,头首太监喊了一声:“起辇。”
路上
珍嫔偏着头,看着远远被甩在后面的坐辇。
珍嫔远远的看着,悠悠说道:“白芷,我们怎么甩开皇上这么远呢?”
白芷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四人车辇,没有言语。
珍嫔手托着脸颊,叹了叹,而后招了招手,说了一声:“白芷,本宫有话对你说。”白芷应了一声,道:“车辇先停上一停。”八人停下了脚步,稍微将车辇降了降,白芷靠近了些,走到了珍嫔的身边,珍嫔轻声道:“白芷,像个法子,这样不行啊!”
白芷小声回道:“小主儿,别急,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
白芷小声说了句,珍嫔点了点头。
“起辇吧!”白芷退回了一旁,吩咐了八人太监,又道:“慢点,道滑路湿,若是摔到小主儿了,你们可担待的起。”
“遵命。”
八个太监放慢了脚步,珍嫔托着腮,看着石板上的积水,听着耳边细碎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是几个小太监踩在积水上发出的声音。
珍嫔合起了眼眸,很是无趣。
过了一小会儿
珍嫔睁开了眼眸,偏头看了白芷,问道:“皇上的车辇到哪里了?”
“回禀小主儿,皇上的车辇还在后边。”
珍嫔听了这话,立即回过了头,咿呀了一声,道:“皇上的车辇还在远远的后边啊!”珍嫔一脸失望,瞧着八个太监的脚步,轻叹。
几个小太监都走得这么慢了,皇上还是被远远甩在后面,这是什么道理?
按照道理还说,她的车辇没有这么慢的!
珍嫔托着腮,想了想,抿了唇,板着脸,很是不悦。
青石板上,两个小宫女瞧着远处的四人车辇,又瞧了后面八人的车辇。
一前一后的两车辇缓缓靠近。
两个小宫女跪了地,两辆车辇缓缓向前走远。
一个小宫女开了口,道:“怎么皇上坐上了珍嫔的车辇,珍嫔坐了皇上的车辇呢?”
又一个宫女道:“胭脂,别乱说话,好好做事。”
“是,如霜姐姐。”胭脂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膝盖上湿的一片,她垂着头,弯腰捡起了放在身后的小扫帚,接着扫青石板上的积水。
绛雪轩
珍嫔乘坐的车辇停在了海棠树下,她看着树上开着的海棠花,展露了笑容,她缓缓伸出了手,轻轻触了一朵海棠花,海棠花瓣垂下,吐露了滴露。
皇上乘坐的车辇停落在了她车辇的旁边,“海棠花羞低了头。”
珍嫔瞧了一眼车辇上坐的皇上,偏过了头,没有言语。
皇上笑了笑,从枝头摘下了一朵雪白的海棠花,轻轻嗅了下海棠花,道了句:“这海棠很香,和你衣服上的味道一般。”
珍嫔转过了身,看着皇上,皇上轻轻吻了海棠花瓣,笑着道了句:“珍嫔,侧着身子,头靠过来些。”
珍嫔头歪了歪,皇上将手伸了过去,将一朵雪白的海棠花戴上了她的发鬓。
珍嫔抿着唇,皇上瞧着她,道:“还不开心吗?”
珍嫔哼了一声:“皇上作弊了,即便是赢了臣妾,也是不光明的。”
“不光明吗?原来珍嫔也是知道不光明的。”
皇上笑着,珍嫔不做声了。
“朕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许珍嫔让太监走慢些,就不许朕让他们走稳当些了。”
珍嫔下了车辇,俯身道:“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
皇上也下了车辇,握住了她的手,瞧着她,问道:“可胡闹够了?”珍嫔微微抬起了头,一两滴小雨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皇上伸手抚了她的面颊,身后的太监展开了纸扇,举在了两人的头上。
“胡闹够了,就跟朕回景仁宫。”
珍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皇上淡淡的说了句:“上车辇。”
珍嫔转过了身,想要上自己的四人车辇,皇上握着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