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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捶背,慈禧太后极为满意,笑着言说,说是“瑾嫔有孝心,是个好孩子,哀家很是喜欢的。”

    玉录玳又瞧了皇上,皇上噙着笑揽着珍嫔的腰间,挑逗道:“珍儿,朕带你去逍遥。”

    慈禧太后与皇上都离开了。

    “隆裕皇后,日头高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玉录玳扶着姬兰皇贵妃,隆裕皇后回了话:“姬兰皇贵妃慢走,喜子便不陪皇贵妃了。”

    储秀宫

    瑾嫔为慈禧太后捶着背,太后坐在美人榻上阖着眼眸,缓缓说道:“自从你给哀家捶了背,哀家便觉得,身边的侍女捶的力道不是轻了便是重了的。”

    瑾嫔手下未听,边捶着背,边笑着说道:“太后觉得舒服些,讷敏便每日前来为太后捶背,太后不要觉得讷敏烦便好。”

    慈禧太后笑了笑,道:“你这丫头,比鹦鹉还要讨人喜欢,哀家怎么会觉得烦呢!”

    “回禀太后,造办处周主事求见。”李公公在殿外回禀。

    “进来吧!”

    “是。”

    慈禧太后正襟危坐,李公公带着周主事进入了殿中。

    周主事进入了殿中,行了礼,道:“太后万安。”

    “平身。”

    周主事起身,回道:“回禀太后,太后月前让金玉作打造的两件物品,昨日已打造好了,请太后过目。”

    李公公接过了周主事身后左手边的木盘,端着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侧。

    慈禧太后抬了手,轻轻掀开了盘子上面遮挡的黄布,瑾嫔瞧了一眼木盘中的胭脂盒,胭脂盒子周身瓜瓣丰满圆滑,瓜蒂为盖饰、瓜叶为盖钮,银镀金质,施以透明珐琅彩,南瓜的样子生动的很,主色为水粉、水绿,又以蓝、藕荷、红等色细细的点缀,绘制竹兰图案,更是精致的很。

    慈禧太后称赞道:“花纹布局舒朗,色彩淡雅,这珐琅瓜形胭脂盒,金玉作做的甚好。”

    “谢过太后称赞。”

    慈禧太后笑着道:“给这次金玉作的匠役记功,加赏,金玉作催长、副催长、委署司匠,以及首领太监和太监都予以赏赐。”李公公应了一声,慈禧太后言道:“至于具体的赏额,便由你做主了。”李公公称是。

    “谢太后赏赐。”

    “将另一个盒子呈上来。”慈禧太后招呼了李公公,殿中的小公公托着盘子,来到了李公公的跟前,李公公拿起了托盘上的木盒子。

    “打开。”

    “是。”李公公缓缓将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簪子,发簪上细细刻画了花卉纹,吉祥富贵,雅致艳丽。

    慈禧太后将簪子取出,缓缓道:“月前,哀家让金玉作打造胭脂盒,也选了个花样,让金玉作给你打造了一支发簪。”

    “太后……”

    慈禧太后笑着,招了招手:“讷敏,过来,让哀家瞧瞧你戴着这发簪好不好看。”

    瑾嫔挪步,在慈禧太后的跟前,微微俯身,慈禧太后将发簪插进了瑾嫔的发髻间,讷敏缓缓起身,抬了头,慈禧太后瞧着她,微笑着道:“这浮雕珐琅花卉纹发簪做的也是极为不错的。”

    讷敏抚了发髻间的发簪子,慈禧太后笑着,又道:“发簪是不错,不过还是瑾嫔年轻美貌的。”

    瑾嫔脸上带着笑意,言道:“慈禧太后是宫中最为庄重华贵的,无人能及。”

    慈禧太后笑着:“无人能及吗?”

    瑾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慈禧太后指腹抚摸着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指甲套上的金灿灿的太阳花花纹,站在一旁的李公公笑着说道:“老佛爷自然是无人能及的庄重华贵。”

    五月底

    景仁宫

    早膳

    素淡的饭菜上了桌。

    皇上喝着汤水,珍嫔将带壳的鹌鹑蛋包了一个,她并未吃,却将包好的鹌鹑蛋放到了小盘中,她又拿起了一个,皇上瞧了她,道:“不是都剥好了一个,怎么不吃呢?”

    珍嫔浅笑着,将手中的鹌鹑蛋又剥好,这次并未放入盘中,她伸手将鹌鹑蛋递到了皇上面前,道:“这个是皇上的。”

    皇上并未张口,珍嫔笑着,道:“皇上,即便胃口不好,早膳不仅是要吃些的,而且光喝汤水,也是不足的,皇上的胃口不好,就要好好吃饭,好好养着的。”珍嫔将鹌鹑蛋凑到了皇上的嘴边,道:“来,张口。”

    皇上将汤碗放了桌,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臂,嘴边噙着笑:“珍嫔,你当朕是孩子了?”

    珍嫔笑着:“没有的,皇上冤枉臣妾了。”

    皇上张了口,咬住了她拿着鹌鹑蛋的手指,皇上将鹌鹑蛋细细的嚼了,舌头还缠着她的手指,舌头勾着她的指腹,她羞红了脸,皇上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道:“饱暖思美娇娥。”

    “皇上……”

    皇上拉了她腰间的带子,道:“让你当朕是孩子!”

    大早上,宫室内侍候的宫女与太监都被赶出了屋。

    连蓉看了一眼由于出来的急了些,竟被门槛绊了一下的好古,问道:“你怎么了?”

    好古低着头,轻声回了句:“没有事,没有事的。”

    连蓉见他挪了一小步,那一只脚连地面都不敢沾了。

    连蓉扶住了他的胳膊,很是担心:“你这右脚站都站不了了,怎么还会没有事情?”

    聂德平开了口,道:“我在门前守着,本草你在寿药房中待过,懂得处理伤病,你便先扶着好古去一边,去给他看看。”

    本草应了一声,与连蓉一左一右扶着好古到了墙角处。

    连蓉扶着好古,担心又着急:“本草,你快给他看看,是不是脚都磕肿了,我瞧着都……”

    连蓉瞧着他的脚,脚指头都鼓起来,有要将短靴撑破了的势头。

    好古一手扶着墙面,言道:“连蓉,你还是到一边去吧!我扶着墙便好,不用你扶着了。”

    连蓉放开了他的胳膊,却不肯走,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大声,道:“我就站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好古缓缓说了句:“我的脚臭的。”

    连蓉哼了一声:“我不在乎的”。

    本草抬起了头,道:“我给你看看,扶好墙,便摔倒了。”

    连蓉听了这话,又伸了手,紧紧握住了好古的胳膊。

    好古抬着右腿,本草蹲在地面上,伸出脱了好古的短靴,好古的灰色的短袜上沾了黑紫的血,本草疑惑:“磕着了,也不会出来这么多血的。”

    连蓉也是凝着眉,他的脚怎么成了这样。

    “脱下袜子看看。”

    本草刚说了这话,好古右脚便踩了地,道:“不必看了,我的脚没有事情,过几日便好了。”

    连蓉听了这话,急了,“你怎么知道没有事情?你的脚都流血了。”

    好古决然:“我说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