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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小,但是,对他却是真情实意的。

    那日

    皇上与溥伦和溥侗来到了狩猎场。

    谙达行了礼,拜见了皇上。

    马场上,固伦公主骑马跑了几圈,从不远处停下,牵着马,缓缓走来。

    皇上看着白色的马,有些失神。

    白马踏雪,像极了他小时骑的那匹马。

    那时,还在府中,他还未学骑马。

    阿玛便抱着他坐在马上。

    那时,虽然不会骑马,但是,最是快活。

    固伦公主牵着飞雪马来到皇上跟前,皇上还是看着那马,固伦公主笑着言道:“这马跑起来很是飘逸,皇上要不要试着骑一下这匹马?”

    皇上凝眉看着固伦公主手中的马,有些犹豫。

    固伦公主牵着马,将马绳递到了皇上面前,道:“骑一圈,就骑一圈试试。”

    皇上犹豫了片刻,缓缓接过了那马绳。

    皇上接过了马绳,谙达扶着皇上上了马。

    固伦公主和谙达站在原处,看着在马上驰骋的皇上。

    谙达看着那一人一马,道:“看来皇上很喜欢这匹马。”

    皇上在马场上绕了一个圈,下了马,将马绳递到了迎过来的小侍卫手中。

    谙达挥了挥手,对那小侍卫说道:“先将马过去吧!”

    小皇上脸上带着薄汗,缓缓走到了谙达和固伦公主面前。

    固伦公主笑着问道:“皇上可喜欢这匹马?”

    皇上并未言语。

    虽然皇上并未言语,但是,固伦公主也是能够看出,皇上是很喜欢这匹马的。

    固伦公主带着笑意,缓缓说了句:“皇上喜欢这匹马便好。”

    皇上仍未言语。

    他感觉到了后背有人碰触了他的身体。

    似乎是哨子声从离着他很近的地方传入他的耳中。

    皇上疑惑的转过了身。

    他怔住了。

    那匹踏雪马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白色的马飞起,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府中踏雪马的模样。

    他看着,张开双臂的溥侗迎着那踏雪马,站在了他前面的十几步远处。

    固伦公主错愕,道:“这马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这……”

    溥伦站在一边,唤了一声谙达,谙达这才反应过来。

    溥侗倒在了地上。

    谙达握住了马绳,马重重的落在地上,才不得不安定下来。

    皇上紧皱着眉头,看着倒在他脚下的溥侗。

    若不是溥侗,倒在地上的便是他了。

    溥伦已经蹲在溥侗的身边,扶住了溥侗的胳膊,溥伦扶着阿豆的身体,道:“摔伤了吗?”

    溥侗忍者疼痛,抿着唇,摇了摇头,道:“没有事。”

    溥伦看着满脸土的溥侗,有些伤心,又有些无奈。

    还说没有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模样。

    皇上看着那无活力的马,垂了眸子,只是一瞬,又抬起了头,叫了一声谙达,谙达称了一声,皇上冷厉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不是吗?”

    这一场好戏,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侍卫,皇上这一句话落下,周围的侍卫便跪了一圈。

    谙达行了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微臣失职,让皇上受惊了。”而后,谙达转过了身,看了四周侍卫其中的两人,道:“达布,布格,将牵马的侍卫带过来。”

    那两个侍卫缓缓站了起来,未过片刻,两个侍卫便将那牵马的侍卫押到了皇上面前。

    那侍卫跪在地上,颤颤的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问了句:“你何罪之有?”

    那侍卫叩首,说道:“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拉着那马儿,也不知马儿是发了什么疯,从微臣手中挣脱开了。”

    皇上冷冷的说道:“发了疯?刚才还好好的马,怎么会突然发了疯?”

    那侍卫跪着,叩首道:“微臣不知,微臣不知。”

    ……

    皇上微微阖了眼眸,举起了书卷,遮挡了眼前的光芒,淡淡的说道:“课逃不掉,便只能去了。”

    溥伦坐在一旁,看了皇上手中的书卷。

    书卷上的这一页,是醉吟居士的一首自解。

    我亦定中观宿命,多生债负是歌诗。

    不然何故狂吟咏,病后多于未病时。

    世传房太尉前生为禅僧,与娄师德友善,慕其为人,故今生有娄之遗风也。

    王右丞诗云:宿世是词客,前身应画师。

    溥伦看着那宿命二字,开了口,问道:“皇上也相信宿命之说吗?”

    皇上握着书卷,道:“溥伦,朕不信佛,也不信什么宿命。”

    溥伦不解。

    皇上言道:“自解这两字朕很是喜欢。”

    溥伦不知皇上深意。

    溥侗想了想,念道:“以不忠之臣事不明之君,君不知,则有燕操、子罕、田常之贼;知之,则以管仲、寺人自解。皇上,是喜欢这句话?”

    溥伦看了一边的溥侗,这一段话自解出自韩非子中。

    前面两句,后世之君,明不及二公;后世之臣,贤不如二子。

    他未曾想起,也未曾联系。

    皇上的深意他着实未看透。

    不忠之臣,不明君。

    君必不诛,而自以为有桓、文之德,是臣雠而明不能烛,多假之资。

    溥伦只得暗自轻叹。

    光绪十年,这个月,这一日的冬,阳光格外明媚。

    这日,是慈禧太后五十岁的生辰。

    小戏台不甚大,但是极为华丽。

    慈禧太后与皇上走到了阅楼之上,溥伦与溥侗跟在不远处。

    太后与皇上走到了桌前,玲珑与玉泠便端来了烹好的热茶,煸炒好的香瓜子,端来了刚出炉的糕点放在了桌子前。

    高公公和两个小太监走来,高公公拿过了小太监手中的黄纸,仔仔细细的铺在了桌上,又打开另一个小公公盘子中的木盒子,取出了其中的铜鎏金珐琅镇压在黄纸上,又将墨好的墨端在了桌上,拿起了盘子中的太仓笔,递到太后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回禀太后,纸备好了,墨研好了。”

    慈禧太后接过了高公公手中的太仓笔,在黄纸上提了三个大字。

    红鸾禧。

    高公公口传太后懿旨,言道:“慈禧太后懿旨,今日演红鸾禧。”

    高公公令内务府的小太监将慈禧太后御笔张贴在前台上。

    未久

    红鸾禧一书张贴在了小戏台边。

    内务府司员两人,朝冠补服,自幕而出。

    一小生登了小戏台。

    “天寒冷冻饿得青衣烂袖,

    肚里饥饿难忍路途难游。

    且住!小生莫稽,乃本城一个秀才,父母双亡,家业凋零,才落得乞丐之中。”

    慈禧太后看着那小生,言道:“这小生倒是生的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