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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改变什么?

    小皇上阖上了眼眸。

    他在长寿宫待了一日,一日三餐,餐后喂慈禧太后喝汤药。

    天深了,慈禧太后要睡下了,才让玲珑撑伞,让他回了宫。

    慈禧太后病的第二日,便好了。

    他却受了风寒,病下了。

    慈禧太后过来毓庆宫看他,言道:“皇上怎么病了?”

    他躺在床上,慈禧太后握着他的一只手,他另一只手握着床单,扶着床,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慈禧太后看着他的脸,说道:“哀家听安公公说皇上今日在外面又淋了雨,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皇上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唇,缓缓说道:“母后偶尔违和,载湉心深切忧虑,今已痊愈,甚为庆幸。”

    慈禧太后笑了笑,道:“皇上是太高兴了。”

    慈禧太后伸手拿了药碗,道:“母后喂你喝药,你也要快点好。”

    小皇上点了点头,喝了母后递过来的一勺汤药。

    门轻扣了几声。

    小皇上睁开了眼眸,道了一声:“进来。”

    小皇上转了头,看了身后走过来的玉泠,玉泠行了礼,小皇上看着她手臂间拿着的衣服,微微眯了眼眸,开了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玉泠跪着,抬起了头,缓缓说道:“皇上还病着,不能受凉,玉泠听莱客公公说皇上来了东暖阁,便拿了件衣服。”

    小皇上看着她,道:“你起来吧!”

    玉泠缓缓走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伸出了双臂,双臂如心有天空想要飞翔的苍鹰般展开,玉泠先给小皇上穿了左手的衣袖,穿好了衣袖,手托着另一只袖子,绕着皇上身后挪步了半圈,到了另一侧,给皇上穿了另一只袖子,便暖步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她的手放在了皇上的肩上,给皇上理着衣领。

    她看着衣领上的云纹,眼眸含着浅浅的光芒。

    皇上看着她的眼眸,她的眼睛很美。

    她的眼睛中,有他从别人眼眸中看不到的东西。

    这件东西,让他很是喜欢。

    皇上伸手握住了她抚在他肩头的手,玉泠微微一怔,含着光芒的眼眸对上了皇上的深沉的眼眸。

    玉泠有些无措,她颤了颤,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来。

    皇上微微蹙了眉头,道了声:“玉泠,你敢。”

    玉泠从未听过皇上说过这样的话,她看着他的眉眼,如箭的眉,如沧海的眼眸。

    他的语气,温柔又霸气。

    他是个王者。

    如苍鹰飞翔天际,可以俯瞰天下的王者。

    她在皇上身边服侍了三年,皇上这般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弯着唇,眸光如同秋波。

    她仰慕的男孩,已经长大。

    她,桃李年华,刚刚好。

    皇上拉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便将柔软的她带入怀中。

    他揽着着她的腰,托着她踮起了脚。

    玉泠有些无措,只得伸了右手,勾住了他的脖间。

    皇上一手握着她的腰间,伸出了垂着的另一只手,他抬起了手,抚了抚她的发髻,抚了她头上的绯色假花,手托着她的后脑袋,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唇轻轻印在了她的唇上。

    玉泠脸红耳热,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靠着他的胸膛。

    他轻轻吻了她的唇,薄唇抿着她的下唇,鼻头贴着她的鼻头,如同闻着品尝他最爱的、香香的、糯糯的马蹄糕。

    玉泠轻轻推矩着他,他移开薄唇,手爱抚着她后脑勺的青丝,贴着她温热的脸颊,在她微红的耳旁缓缓说道:“玉泠,你是欲推还迎吗?”

    玉泠没有说话,他觉得她的脸颊还不够红,想要再给他添上胭脂色,又加了句,道:“可是,玉泠,你有力气吗?我抱着你,你软软的,触感就像是秋日成熟的棉花。”

    玉泠换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抽回了右手握成了拳头,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她道了句:“我哪有像是棉花?”

    皇上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拳头,道:“确实胆子大了,连皇上都敢打了。”

    玉泠仰着头,看着他,她确实有些不懂规矩,她垂了眼眸,小声道:“皇上,奴婢……”

    皇上托着她的头,将她余下的话吃进了肚子里。

    毓庆宫前后殿靠穿堂连接。

    东西两侧是槛窗,溥侗抬起了手,遮住从卡子花窗的花格中透过的日光,溥侗与溥伦跟着莱客公公绕过了几间。溥伦握住了溥侗的手,小声说道:“跟好。”

    溥侗是走得慢些,绕过的明间,隔了扇门十扇,这东次间辟了许多小室,仿佛置身在迷宫之中。

    绕过了几间,总算是可是站定了。

    溥侗看着东次间的这间被辟出的屋室,海棠花的楠木花窗作为隔断,贴上、落下之画是夹沙横披心的贴落,裙板是花梨木贴雕卷草、夔龙团的纹饰,是将所要雕做的花纹用薄板锼制出来的,花纹与底面分色,色影如月般晕染开来,很美。

    莱客公公开口说道:“两位公子在这住着,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杂家让两个小公公去准备。”

    溥伦缓缓说道:“劳烦公公了,溥伦与溥侗的衣服及生活所需物品,额涅与两位额娘在府中已然为我两人准备好了。”莱客公公看了身后两个小公公手中的包裹,道:“两位公子从府中过来,也是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再告诉多哈、东阿,从今日起便由这两位小公公照顾两位公子。”

    溥伦与溥侗称了一声,莱客公公也不再多停留,便出了东次间。

    溥伦对两个站着的小公公说道:“你们将包裹放在桌边,也去忙着吧!”

    多哈、东阿两个小公公称了一声,将包裹放在了七当几腿罩前的桌子上,退下了。

    七当几腿罩空当内安棱条花格横陂窗。中槛与抱框交角处各安花牙子一块。

    溥伦走到了似茶几的几腿罩前的桌子旁坐着,溥侗站在屋内,往外处看,可以看到刚才走过的落地罩,两侧木柱和梁形成的不同方向的三条边上均有装饰,两侧的木雕一般都坐落在木雕须弥座上,从屋内看,屋外是景,从外面看,屋内是景。

    溥侗站了一会儿,溥伦打开了两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布裹成的长方形如盒的物品。

    溥伦打开了裹着的布,打开了外面的木盒子,里面是雪白的芸豆卷。

    溥伦笑了笑,唤了一声阿豆。

    溥侗转过了头,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子,木盒子里面是他与阿珲最是喜欢芸豆卷。

    溥侗缓缓走到了桌前,跪在了座椅上,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芸豆卷,用手指戳了一戳,芸豆卷很软,很软,溥伦看了起了玩心的溥侗,道:“阿豆,你做什么呢?”溥侗戳着那芸豆卷,芸豆卷似乎吹弹可破,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