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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自语,“护身符还是信物?”他还抬手闻了闻佛珠上的檀香气,“戴着总归没有坏处,心中有佛的人认为这能辟邪,安神。”秋琳说,“听起来很有趣,我想我不会摘下它。”自从到水城,狄登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好,笑容渐渐多了许多,秋琳和狄登在凤元寺外的小吃街又逗留了很久,等再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在秋琳的带领下,他们直接去了一家与锦绣雅湾只隔着一条街的大超市,十几年没好好过过年的秋琳仿佛一个享受童趣的孩子,各种食物年货往推车里放,跟在她旁边狄登和她年龄角色好像交换了一般,“没有想吃的东西?”秋琳没见狄登动过手,“吃太饱,食物存在我的胃里还没有消化。”狄登承认中国菜很不错,但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车太重,我来帮你推吧。”推车里的货物比秋琳还高,狄登才知道原来秋琳的购买力可以如此强,秋琳很乐意狄登的主动效劳,她让开了身体,后退的小腿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推车轮子上,“对不起。”后面的顾客抱歉的说,马上移开了推车,秋琳笑着摆摆手表示不要紧,在人流量大的超市,同样的情况几乎每分钟都会发生,那位顾客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和秋琳差不多大,秋琳只看了她一眼,便和狄登一起朝另一边走去,“腿有没有被伤到。”

    “你当我是玻璃一撞就成渣。”

    “当年是谁连路都走不了,天天躺在床上。”

    “我的病早就好了,

    语速极快的英语对话声越来越小,

    “妍妍,在发什么呆。”妇女从货架上挑好几大瓶酱汁放进推车里,“快帮我拿东西。”

    “我在看一个外国人。”文妍对母亲说,眼睛还一直追随着秋琳的背影,好漂亮的女孩,“外国人值得你当稀奇瞧。”妇女斜了女儿一眼,“快点儿,待会儿我们还要去看你老不死的爷爷。”

    “你话能别说的这么难听吗。”文妍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听到,“爷爷虽然……虽然不好,但他现在生病,很可怜了。”

    “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一个穷好心的闺女。”妇女一口闷气被文妍噎在喉咙里,“从小到大,你爷爷是怎么对你的,也不看看,你是他唯一的孙女,吝啬的跟只铁公鸡似的,好了,现在报应来了,重病指望我们,想不都别想。”

    “妈。”文妍觉得母亲声音太大了,

    “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叫王秋的,她可是你爷爷的亲生女儿比你没用的爸爸强了多少,结果呢。”妇女讽笑,……

    往常平静冷清的王家因为狄登和秋琳的到来变得热闹许多,“再往左边一点儿。”

    “这里?”站在梯子上的狄登低头问女孩,“嗯,就贴这个位置。”秋琳的话一说出口,便在空气里化成白白的水汽,她只穿着一件薄圆领衫,外面罩了一件羽绒服,站在别墅门口,张罗狄登贴对联,二月的水城冷得冻人,屋里是热腾腾的暖气,而屋外却是冰寒天气,狄登穿得比她还少,一条牛仔长裤加一件短袖t恤,露出手臂结实的肌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过夏天,“哎哟,这孩子也不怕冻着。”王晴和丛阮大老远就看到狄登的胳臂,两位老人都不自觉的感到冷瑟瑟的,“弄好了快让他进屋子里。”王晴对秋琳说,“冻病了就糟糕了。”

    “没关系,他的皮厚抗冻。”秋琳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反观狄登连粗气都没有喘一下,监狱或许是地狱,但至少让他的身体变得无比健壮,另一边,狄登完成吩咐,从梯子上下来,一幅对联和若干火红的小灯笼都张罗好了,“家里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好啊。”丛阮笑着对王晴说,她从没见过这么‘老实安分’的美国人,话少,陌生的长辈让他做什么,他毫无怨言的听从,不像某些年轻人那样跳脱,“说起来我们家还没布置,离除夕也没几天了。”丛阮特意叹了口气,秋琳立刻指挥狄登,“狄登,待会儿到那边再去帮帮丛奶奶。”

    狄登默默的点头,原来对秋琳来说,他还可以作为免费劳动力使用,如此他的人生价值能不能提高些?

    王晴怎么看都觉得狄登是一副被压迫的受气包的委屈样,她笑着说,“中午我给你们煨桂鱼汤。”她和丛阮都提着两大袋鱼,早晨去江边早锻炼已经成了两位老太太的习惯,今天遇到渔民小贩,一口气把所有刚捕捞上来的野生桂鱼全买了,在秋琳的眼神示意下,狄登立刻接过鱼腥腥的塑料袋,提进了屋里,“小秋啊,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丛阮从兜里拿出手绢,一边擦拭着手上的鱼气,一边说道,“不是,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同样的问题,王晴早就问过她,秋琳哭笑不得,她和狄登哪里像情侣了,“他嫌一个人呆在美国没意思,就和我一起来中国玩玩。”

    秋琳解释道,她不会四处宣扬有牢狱史的无家可归者,更不会告诉王晴和丛阮,她用一个亿,买下了狄登的自由,否则王晴铁定以为她对狄登有某种扭曲的想法,就像凯特说的那样,花钱买男人,“这孩子品性很难得。”丛阮笑着说,一大把年纪的她,说话依然轻声细语,丛阮不由想起纪家那个皮小子,她一直弄不通,方若兰那么清婉的女人怎么会教出一个乖张不羁的霸王孙子来,哎,都是溺爱惹得祸,正说着,丛阮包里的电话响了,“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再过来给你打下手。”丛阮对两人说,拿出电话,便往自己的家里走去,“哟,大忙人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丛阮故作讶异,“舅妈。”纪洵无奈,“您在怪我。”

    “行了,三十岁的男人还跟我撒娇。”丛阮虽然这么说,神情里却是爱护的,方若兰只有两个儿子,纪玄、纪洵,兄弟俩年龄相差近二十岁,在纪洵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纪玄的儿子纪融出生了,高兴的方若兰把所有心神都放在孙子身上,年幼的纪洵是在无子无女的舅舅家长大的,与丛阮的关系亲似母子,“听若海说,你们家的混世魔王从美国回来了。”

    提起侄子,纪洵头都是大的,“是,第一天他就把我爸气倒了。”

    “又是鞭子棍子伺候?”爷孙的矛盾,丛阮一点也不惊讶,“鸡毛掸子,皮开肉绽,但是那小子还不记性。”纪洵的手边就摆着纪融在大学里一条又一条闯祸记录,每捅一个娄子,他就得在后面替他擦屁股,“要我说就把他扔到荒山野岭去,看他还怎么兴风作浪。”丛阮只见过小时候的纪融几次,非常喜欢孩子的她却对纪融充满反感,痞里痞气,一点也看不出修养来,这就是无父无母孩子的悲哀吗,“舅妈,跟您商量个事儿。”纪洵语气突的变低,“除夕以后,我过来跟你拜年,毕竟好久没见了。”

    丛阮没吭声,她知道肯定有麻烦的下文,“我爸身体不好,降不住纪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