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蓝天碧海,王秋无暇欣赏,她强忍着恶心,佯装镇定的坐在乔恩身边。
乔恩不时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出现什么意外。船上的其他人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这个孩子身上。
“我这里有黑橄榄,含在嘴里也许会好受点,”刚才年轻男人的同伴递给王秋一个食品包装袋。
“谢谢,”王秋从里面取出一颗放进嘴中,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刺激着王秋的神经,不过确实好受多了,她现在至少可以抬起头来。
十五分钟后,他们到达baka岛。
下了船,王秋明显感到气顺了些,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还好她撑过来了,要不然岂不是错过如斯美景。
岛上树影婆娑,洁白的小岛被纯蓝的海水包围着,时而会有水上飞机掠过,击破那蓝色的宁静,海的蔚蓝、天的透彻、沙的洁白、面包树的碧绿,如果颜色也有温度,这里的蓝、白、绿、红各种色调便最火辣不过,色泽明艳丰盛得随时可以燃烧起来。
摇摇远望对岸的维提岛,只能看到浅咖色的一条长长的线。
担心王秋的身体,乔恩买了一个吊床,系在两颗面包树之间,“应该很结实吧,”他撑了撑,把王秋抱上去。
王秋侧躺在吊床上,望着远处的海水数着层次,靡靡的阳光照着她昏昏欲睡。
“艾德琳,你想要珊瑚礁吗?”乔恩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想啊,”王秋声音很小,她已经快睡着了。
“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轻的几乎不可闻。
烈日在天空中缓慢的移动着。
乔恩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块暗红色带白色斑点的珊瑚礁,满头长发都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脸上,水滴不断从他脸上滴下,滴在他半露的胸膛上,性感无比。
“艾德琳,睁开眼睛看看,”
王秋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面包树下晒日光浴实在是太引人堕落了,阳光温暖的让人想长睡不起,“好大一块珊瑚礁啊,”她伸出手摸了摸,还带着湿润的海水。
“咦,这里还有一条小鱼,”王秋好奇的拉住鱼尾巴,把它从珊瑚洞里面提起来,浅蓝色的鱼还是活的,在她手里不断挣扎。
“你刚才去潜水了吗?”乔恩的头发都湿透了。
“是啊,运气真是好,在浅海里找到这么大的珊瑚礁。”乔恩把珊瑚礁放在沙粒上,拿起毛巾擦拭着头发。
潜水,她也很想去呀,触摸色彩缤纷的珊瑚礁,和各式各样的鱼儿一起畅游……甩开心中不该有的奢想,王秋小心的从吊床上下来,“潜水好玩吗?”
乔恩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一拍,伸手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总有一天,你能自己去体会。”
王秋微微撇开头,乔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让她很不自在。
……
乔恩从当地人手中买了两个烤熟的面包果,他们的午餐就是它了,不要小看这种水果,吃完一个足以让王秋撑死。
当王秋完全没了早晨晕船的后遗症,乔恩和她才搭起架子,开始做正事,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在祥和与静谧中度过。
漫漫回家路 第四十四章 巧遇成瑾
几天后,乔恩要去南珊瑚岛,那是一个由珊瑚礁环绕的火山岛,据说最近火山活动频繁,乔恩想趁火山没爆发之前,拍几张照片。鉴于上次王秋出海时的严重晕船,以及这次目的地的危险,乔恩坚决不肯带王秋去。
“我大概五天以后回来,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乔恩提着行李与设备站在院门口。
王秋点点头,纵然很想和乔恩一起去,但是她的身体她最了解,一定会拖乔恩的后腿,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吧。
“放心吧,乔恩,我会帮你照看艾德琳的,”姆拉玛也在院子里。
“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乔恩说。
“没事,丈夫和孩子们都出去了,有艾德琳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姆拉玛笑着说。
……
乔恩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街角,王秋才和姆拉玛一起回到房子里。姆拉玛是一位典型的家庭主妇,早晨起来为丈夫和孩子们准备早餐,再送他们上班上学,接下来便是到扫卫生,比如拖地、除草。
王秋坐在沙发上,看着姆拉玛忙进忙出的,不是她不肯帮忙,而是姆拉玛根本不让她出手,生拍她犯病了。
她又不是玻璃,一碰就碎。
王秋心智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劳动的人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而自己却闲看着不帮忙,她心中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王秋站起来对忙的满头大汗的姆拉玛说,“我去附近逛逛。”
姆拉玛连忙放下水盆,不放心的说,“还是呆在家里吧,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的。”
“没事的,我就在附近几条街逛,不会走远的,”王秋摆摆手,“我还带了手机。”
王秋毕竟是客人,姆拉玛不能强迫什么,只好犹豫的点头同意,并且记下了王秋的手机号码。
……
王秋漫无目的的顺着苏瓦城内河边走,河水的颜色微微发绿,不过倒还清澈,河岸高大的椰子树,在水面形成暗色倒影。河里偶尔飘来一条独木舟,游客坐在上面畅游水中的苏瓦。
王秋到上次去的集市里买了一挂香蕉,然后回到河边,靠在一棵椰子树下吃香蕉,乘凉发呆。
路过河边的成瑾,觉得椰子树背后四散飞扬的淡色长发非常眼熟。他绕过树,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体悠闲的坐靠在树干旁,一边吃着香蕉,一边凝神望着远处,目光飘渺而沉静。
王秋觉得自己左边的光好像被挡住了,转过头,便看到一个男孩低着头盯着她看。他的脸好眼熟,咦,这不是上次数学课上的那个中国男孩吗。
男孩身上还穿着双胞胎学校的校服,黑色的头发很短,还没过耳,眼睛长得非常秀气,双眼皮很薄,在眼角处又微微上挑,眼眸又黑又亮,王秋现在从里面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上次,谢谢你,”男孩非常真诚的说。
“不用谢我,我没有帮你,”王秋淡淡的说,她只是把那个老师当成自己初中时的班主任泄恨罢了。
没想到男孩径自坐在王秋旁边,也靠在树干上。
王秋皱眉,“你不用去学校吗?”现在正是上课时间。
“上午有两节老巫婆的课,”男孩厌恶的说。
“哦,”王秋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