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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二爷吗,佛爷这是想起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张副官见怪不怪,心想,佛爷肯定是又想起了夫人。

    以前的佛爷,那是一天到晚都不会松懈,正直得不能再直了!

    可自从有了夫人,佛爷不知道怎么就萌生了......咦?夫人说的那个词是......啊对,恶趣味!佛爷就萌生了恶趣味,时不时得就捉弄一下夫人。

    嘛,虽然夫人常常会气一阵,或者给佛爷一个白眼不理他,可在管家副官他们看来,这也顶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他们外人何必去置喙呢~

    咳,正事要紧,还是先随佛爷见二爷吧。

    说实话,张启山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丫头是二爷的枕边人,更是二爷的爱人。爱人有异,二爷又怎么感受不到。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只是个幻象,但......那终究是丫头啊,二爷终是不忍伤害她,只好就这么一日日拖着。

    幻境起自于他们几人的内心。

    虽是有怀疑丫头,但二爷心中的那点儿犹豫不定还是会有影响,终不能使幻境破灭,甚至拖得时间越长,越会被幻境控制,使二爷更加犹豫,如此恶性循环,把人磨死在这里——直到张启山他们到来。

    几人的一番叙谈,从理到情,算是打破了二爷心中最后的一点迷雾。

    是啊,真正的丫头,还在等他回家呢,他怎么能止步于此,屈服于一个幻影!

    最难的步骤已经解开,回家,也只是时间问题。

    几人出了红府的门,发现街上的人全部都静止不动,好像一尊尊精致的玩偶一样,他们就知道,回家的钥匙已经握在手了。

    张启山心神一动,突然想到什么,抛下副官他们就跑。

    “哎哎哎,佛爷你去哪儿啊!”

    二爷拦住想要追随去的副官和齐铁嘴,安慰道。

    “别慌,佛爷应该是担心嫂夫人会被这种场景惊到,回去了找她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矿山,等佛爷回合。”

    京墨的确被惊了一下,任谁发现身边人突然静止不动,恐怕都要被吓到。好在,她知道张启山这些天一直在找寻出路,所以回过神来,也能猜到定然是他们那边有了进展。反正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索性就寻了一处远离旁人的开阔地带等待。

    张启山看到安然无恙,甚至是悠闲的京墨时,才算真正松了口气。左右剩下的路有他在,只要此时阿墨安好就好。

    回程的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再进矿山,大家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在迷雾里原地打转。

    只是几人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陈皮。

    他最终还是陷入了这场泥潭。

    按理说,有二爷这个师父做后备,有码头的生意做支撑,陈皮何需和陆建勋等人混在一起,甚至,和日本人纠缠在一起,这岂不是与虎谋皮。

    又或者,他为什么一定要进入这陨铜中来呢,他不知道这里全是幻象吗?

    几人不解。

    唯有京墨,想起在红府几次遇见陈皮和丫头时,那隐隐的违和感......

    或许爱而不得,真的能把人逼疯吧。

    “走吧,启山。”京墨挽住张启山的手,冲他笑笑。

    “生死由我不由天。每个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些代价。”

    张启山看着京墨温婉的脸庞,竟是不知道她说的是陈皮还是......谁。

    第99章 离别

    “哎呦我的天啊,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趟把我老八折腾的。”

    齐铁嘴刚一进会心斋,就摊在椅子上,就连张副官嫌弃的眼神也当没看见。

    解九爷的生意受到了日本人的冲击,再加上担忧张启山他们,索性连自己的房子都不住了,直接搬到了会心斋,这会儿张启山等人回来,他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佛爷,裘德考疯了。”

    “嗯?”张启山可没有齐铁嘴那么放松,安顿好阿墨后,他现在最急切的事就是把长沙这堆烂摊子解决完,然后带阿墨回家,好好养身子。

    “据说是做什么长生不老的美梦,沉迷其中,疯了。”解九爷不无讽刺地说到。

    张启山挑挑眉,这算不算阿墨说的代价?

    “日本人已经不成气候,可还有陆建勋那里,霍家......”

    “陆建勋那里,也已不成问题。”张启山握了握手中的盒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霍家那边,还麻烦九爷去劝说一下,此时我去,恐怕会刺激她们。”

    “好。”

    晚上。

    “所以,你打算把陨铜送过去,让张家的人杀了陆建勋?”京墨一脸疑惑,怎么也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

    张启山抱着京墨,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慵懒地答到。

    “唔,对。你知道,我父亲这一支并非本家,可我为什么是现任的张家家主吗?”

    “什么?”京墨听不懂,这怎么又绕到这里来了。

    “本家的图腾,是麒麟。”

    京墨点点头,回应道:“而你身上的是穷奇。”

    “对。本家,已好久没有‘麒麟’诞生了。可惜,张家还未等到‘麒麟’,就等来了日本人的铁骑。”张启山每次回忆东北的事情,都是心一沉。

    “本家受到重创,退居隐后,修养生机,可张家不能无主——至少,明面上不能没有。”

    “所以,虽不是本家,但却身负穷奇的你,是家主的最好人选。”听到这里,京墨才算是理顺一条线,恍然地接下张启山的话。

    “对。”张启山蹭蹭京墨的脸,好像这样可以把内心的阴霾散去。

    “虽然是家主,但有些事情,是本家才能知道,并且解决的,当然,这不是为了架空我,而是为了保护。”

    “保护?”

    “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本家的血脉,注定了有些事情他们要肩负,要承担,不告诉张家其他族人,也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就像陨铜的事情一样?需要交给本家处理?”

    “不仅如此,就连那座矿山,还有墓里的东西,这已经不是我能触碰的了。”张启山虽然这么说,但神情却无遗憾或者后悔,“只要确定它不会伤害到长沙,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京墨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当断则断。说的容易,可真正像张启山这样,严格控制人与生具来的好奇心,始终遵循自己初衷本心的,又有多少。

    陆建勋死了。

    可这件事在长沙城,就像一粒沙一样,一点水花都没翻起来。

    霍家的长辈亲自登门道歉,霍三娘被罢免家主之位,张启山也无意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事,都在这座古城里,尘埃落定了下来。

    可张家,才刚刚开始。

    “阿墨,阿墨,你开门,你开开门好不好。”张启山绷着一张脸,却语气轻柔地隔着门哄京墨。

    张家的管家和下人在楼下偷偷张望,憋笑憋得实在辛苦。

    张副官早已躲在一旁,和罗寒吃点心喝茶,好似不关心自家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