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他想我搞研究。”
这个老师人挺好的, 也比较看重她,不太想姜烟出去工作, 他快退休了,是把姜烟当成关门弟子来培养的。
“别听他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说着,“你这个性格, 再去搞研究,出来就成哑巴。”
以前的姜烟就不善交际, 也不喜欢跟人来往, 现在再一头扎进学习的海洋, 估计就真成了个书呆子了。
“先把手上的东西做完,老师不会勉强人的。”姜烟说。
这个小区位置好,离超市也近,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到家。
姜宴换了鞋给她扯下围巾,一摸人脸,凉得很。
他皱着眉头,“怎么感觉你身体不是怎么好?”
晚上睡觉也是,手脚冰凉,他在还好,还能帮人捂着,下半夜就暖和了,他不在的时候呢?
姜烟有点心虚,“可能是天气太冷。”
这几年是真的忙,她看着闲,实际上每天都有作业要做,还经常熬夜,一天当成两天过。每次大姨妈造访就跟要了半条命一样,吃药都不管用。
姜宴半信半疑,“我妈打电话,说有时间要过来玩玩。”
他说得轻巧,姜烟被惊到。
“你开玩笑的吧?”
某人一脸正经,“没,早上刚打的电话,你在学校,她知道你没把我甩了,说一定要过来看看。”
“甩”字咬的很重。
“……”
过了会,他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她,语气严肃,“我们同居的事,没告诉你爸吧?”
“啊?”姜烟不解,“没啊。”
姜宴松了口气,揉揉她头发,“乖,这种小事就不要和叔叔说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挑挑眉毛,“我怕你爸打我。”
“……”
“要是让我知道我女儿出去何别的男人同居,我肯定会打断那头猪的腿。”
姜烟白了他一眼,“我去告诉我爸爸,让他打断你的腿。”
姜宴把人揽进怀里,“我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找个年轻帅气的小狼狗,养着他,每天哄我开心。”
姜宴气得快冒烟,咬着牙说,“没想到你这么有志气?”
“彼此彼此。”姜烟谦让。
时间不早了,还得吃饭,姜烟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玉米虾仁该怎么做。
姜奶奶现在没有住在那个小区了,被叔叔接到了家里,帮着照顾孩子,有了皓皓,就是新的念想,奶奶也不再执着于那一处地方。
两人正说着做饭的事,厨房流理台上放着刚刚买回来的菜和水果什么的,姜烟得把东西收拾出来,还要拿手机,总感觉缺只手。
姜宴没事凑过来,给人拿着手机,让她方便做事。
最后说清楚,奶奶笑眯眯问她,“怎么最近学做菜了?自己出来租房子住啦?”
姜烟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他听见了,极自觉把手机拿过来。
“你干嘛?”姜烟想拿回来,奈何身高原因,完全够不着。
姜宴一手搂着她,跟人说话,“奶奶好,我是姜宴。”
“嗯呢,同居了。”
“改天接您过来玩啊。”
“没事,不麻烦,带您过来看看毛主席。”
把人哄得高高兴兴,他才挂了电话,低头看着她,眉毛一挑。
“姜宴你是不是傻。”姜烟无奈,“奶奶要是知道了,我爸不就知道了?”
某人一愣。
这个逻辑,好像没什么问题。
心虚地咽咽口水,亲亲她,“我觉得奶奶不是这种人。”
姜烟:“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
“……”
***
大半个月时间,姜宴算是彻底在祖国扎根了,一点都没有回去的念头,上次季风一特地过来跟他商量这件事,某人意志坚定,并且表示他要是再过来离间他们的感情,就剥夺他来他们家蹭饭的权利。
季风一就这么含恨回去了——去做他的寒假作业。
这天晚上姜烟终于获得老师许可,本来跟老师打太极打了半个月了,结果姜宴实在受不了她这么两边跑,天气又冷,于是直接自己上场,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强烈谴责了他禁锢学生思维,妨碍学生为祖国建设的积极心,口才极好,老师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实际上可能是被人气傻了)终于把这件事给确定下来。
姜烟前几天已经联系好了公司,因为之前做兼职的时候认识几个,当时那几个公司就有把她弄过去的想法,姜宴帮着挑了会,最后还是确定了一家比较小的做网站的公司。
理由是虽然人家小,但是发展前景不错,而且正是因为公司小,姜烟能做的事情就越多,比较符合姜烟的需要。
而他比她早几天,现在已经正式上班了。
为了祝贺两人终于能开始工作养活自己,姜宴带着她去吃西餐。
反正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她基本算是没吃过西餐,而且也不太擅长,点餐都是姜宴主导,最后开了一瓶红酒。
某人尝了口,嫌弃地放在一边,把她刚拿起的酒杯给按下。
“别喝了,味道不怎么样。”
姜烟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喝了口,除了齁没有其他感受,还是放下。
等上了菜,她正打算动手,盘子被人端过去。
“嗯?”
“这暖气不行,你捂会手。”他说着,一边给人切牛排,送到嘴边。
姜宴对暖气的要求是按她对暖气的需要来看的。
他做的理所当然,姜烟也不好意思拒绝,老老实实坐着,等着被投喂。
某人一身黑色西装,没打领带,切牛排的动作熟稔又好看。他一双手还是那么漂亮,修长的手指,指甲剪得很干净。
嗯,因为是她剪的。
昨天某人下班早,窝在沙发上让她给他剪指甲,说什么指甲过长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心情。
她不懂一个搞金融的那丁点指甲能干嘛,但是她多多少少算是个“打字员”,平时一留指甲打字手就疼,练就一双好手,于是就好心帮人剪了。
路过的服务生看见两人,抿嘴笑不说话。
姜烟觉得自己像个巨婴,但不得不否认当米虫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一顿饭吃下来,最后离开的时候姜宴给人围上围巾,结账的时候姜烟不小心瞥到某人说的那瓶“不怎么样”的红酒。
心里跟哔了狗似的。
偷偷掐了他一把。
“你现在都这么败家了吗?”
姜宴吃痛。
小烟子现在下手是真的越来越狠了。
“没事,习惯就行了。”姜宴安抚。
“习惯不了。”姜烟白他一眼,“我现在有点心里不平衡。”
他揉揉她头,“我工资卡不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