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青雨蹲下靠在墙根,拉着自己那已被撕开一条缝的衣服。
恰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杜青宁首先便跑了进来,当她见到缩在墙根哭的杜青雨,立刻便睁大了眼,过去搂住对方:“三姐……你……”
蔚元邺看到负手站在门口的裴延,更是突然有了种天塌般的感觉。
他没想继续留在这里,迈步就欲出门,却被裴延陡的给反剪了胳膊,不能动弹。裴延什么都没说,抓着他便出去了。
蔚元邺使劲嚷嚷着:“你放手,裴延,谁给你的胆子抓我。”
杜青宁脱下自己的外衫给杜青雨套上,赶紧又问道:“三姐仅仅只是被撕破了衣服,对不对?”
杜青雨流着泪点头。
杜青宁轻抚着其背部,亦是难过又后怕:“三姐怎独自来这头了。”
杜青雨吸了吸鼻子,应道:“我只是想来找你,倒未想会遇到平王不管不顾地将我抓来这里。”
“没事。”杜青宁哄道,“我们现在去皇上那,皇上一定会将那淫.贼处置了。”
杜青雨点头。
如杜青宁所想的,裴延确实将蔚元邺抓到了蔚元钧那里。当下蔚元钧正在与蔚宗意下棋,突见裴延抓着蔚元邺落在船板上,便面露惊讶之色。
本是一路挣扎不断的蔚元邺见到蔚元钧后,脸色变了变,赶紧道:“皇兄,裴延想害我,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裴延只松开蔚元邺的胳膊,去到桌旁打开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食盒,继续吃着里头的乞巧果,淡道:“他抓了阿宁三姐,玷污未遂。”
蔚元钧闻言立刻站起身:“什么?”
蔚元邺继续大声道:“皇兄,你不要相信他,他想害我。”
蔚元钧看了蔚元邺一眼,便问裴延:“小雨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应了小雨的要求,让她独自去找杜青宁,可他不是派了人保护她?
裴延一边吃着乞巧果,一边漫不经心地将此事长话短说地道来。
蔚元钧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蔚元邺:“皇兄不要相信他,皇兄……”
酒楼离这里并不远,不多时,杜青宁便扶着杜青雨过来了。
蔚元钧远远地看到杜青雨,起身快步过去:“小雨……”当他见到杜青雨眼睛通红,身上披着杜青宁的外衫,脸色更是黑沉的可怕。
杜青雨扑入他怀里,明显是受了大惊。
“没事了。”他抱着她安抚了会,便搂着她回到画舫上。他冷冷地看着蔚元邺,吩咐安叡,“即刻将平王交由宗人府处置,绝不宽恕。”
蔚元邺赶紧跪下求饶:“皇兄,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皇兄……”无论他如何说,也阻止不了安叡将他转走。
“皇兄……皇兄……”
直到蔚元邺的叫喊声离远了,蔚元钧低头心疼地看了看怀中的杜青雨,对裴延他们道:“你们玩,我们先回去。”
发生这种事,是所有人想不到的,蔚宗意缓过来神,便道:“去吧!”
蔚元钧吩咐人将马车唤了过来后,便搂着杜青雨上了马车。在马车里,他一直抱着她,叹息道:“是朕的错,没保护好你。”
杜青雨摇头:“是今日街上的人太多,易让人走眼,所以暗处的侍卫们才没看到我。”
蔚元钧越发地搂紧她。
回到宫中后,蔚元钧将杜青雨送入倾玉宫,好生哄了她一番,才离去。关于蔚元邺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就此不闻不问。
随着蔚元钧的离开,冬晴便问正在喝汤的杜青雨:“娘娘觉得这样真能扳倒太后?”
杜青雨的手覆在腹上,一时并没有说话。
她非常清楚地知道,皇上根本容不下太后。她如此做,也是在助皇上一臂之力。就算如此扳不倒太后,扳倒其亲生儿子,亦是能给其一个重创,并让其少了阻止她怀孕的理由。
此时祥宁宫中。
盛太后正刚得知今日蔚元钧与杜青雨又一道出去玩了,她端过嬷嬷递过来的好茶品了口,勾唇轻笑。
若是这杜淑妃能带歪皇上是最好不过的事。
不想正是她心情不错时,突然有太监来报:“太后娘娘,不好了,平王殿下被抓去了宗人府。”
盛太后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什么?是怎么回事?”
太监应道:“具体还不知,听说是皇上下的吩咐。”
盛太后站起身,沉声道:“摆驾倾玉宫。”她知道,如今要找皇上,去倾玉宫准没错。
当她从倾玉宫前下轿辇时,恰好看到蔚元钧的轿辇也朝这头过来,便站着等对方靠近。
蔚元钧靠近后,下来行礼唤了声:“母后。”
盛太后直接便质问:“邺儿是做了什么,你要将他交到宗人府?”在她看来,邺儿虽被她宠得无法无天,却不至于到需要送入宗人府的地步。
蔚元钧也没打算隐瞒,道:“今日在宫外,四弟抓了独自去找妹妹的淑妃,企图玷污。”
盛太后大惊:“怎么可能?”
蔚元钧:“此为属实。”
若是属实,惩罚定然是非同小可,盛太后立刻便道:“此事定是有误会,邺儿再如何,也不可能做如此混事。”
蔚元钧:“此事宗人府定然会有个论断,若非属实,定不会冤枉了他。”
这时,杜青雨踏出了倾玉宫,她抬眸便见到朝她看来,眸色冰冷的盛太后,她瑟瑟地颤了下身子。
蔚元钧见了,立刻过去拉住她的手。
盛太后看着蔚元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立刻吩咐下去:“哀家要去宗人府。”言罢,她便又上了轿辇,走之前,又看了杜青雨一眼。
蔚元钧轻搂着杜青雨,柔声道:“别怕,朕会保护好你。”
宫外,裴延与杜青宁不知何时弄了个精致的双人小船,由裴延一人划着桨,杜青宁坐在对面喂他吃果子。瞧着蛮悠闲的,除了杜青宁偶尔会想想三姐的事。
莫名的,回过来再想这事,她又觉得似有些不对劲。
从湖中停下后,裴延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搂着,低头咬了她一口,语中有些危险之意:“别再想别人。”
杜青宁闻言立刻道:“好,不想。”
裴延低头看着她,清楚地感觉到,不过只是过个七夕节,她就对他更好了些。他颇为满意,便问她:“有没有觉得我很好?”
杜青宁想了下,又点头:“很好。”她哪里敢说不好。
何况她觉得,只要她好好与他过,好好哄着他些,他除了掌控欲太强以及那方面的欲.望太大,其他地方,也确实有好的。
裴延看着她的眼睛,一时倒分不清她的话有几分真。
这时,他抬眸不经意间朝杜青宁背后看去,恰见岸边的人群中,一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