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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宁知道采秋指的是什么,便道:“无碍,他人好,对我够好。”

    采秋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理解他们家姑娘怎就突然要嫁给裴家二公子了。因为裴世子的问题,她之前还真没想过他们家姑娘与裴家二公子会有可能。

    这是为何?

    杜青宁见采秋那转不过弯来的模样,又道:“行了,别想了。”言罢她就穿衣服过去洗漱了。

    正是她洗漱罢过去欲用早膳时,杜栩踏了进来。

    她见了也不惊讶,马上便亲昵的喊了声:“爹。”声音落下,她就见到桌上摆的是两人份的早膳,便知爹是要与她一起。

    杜栩从她对面坐下并拿起筷子,问道:“提亲的事情知道了?”

    杜青宁笑了下,点头道:“知道了。”

    杜栩垂眸喝了口粥,道:“裴延那小子瞧着非常心急,怕是这日子会往早里定。”话语间,他的语气淡了些。想来岳父看女婿,鲜少有看的顺眼的,还是裴延那种暗地里勾搭他女儿的人。

    杜青宁手下筷子微顿,嫁了人就意味着要离开爹,她实在是舍不得。

    她想到她与裴延年纪都不大,心觉再等个一两年再成亲也不急,便暗暗琢磨着找裴延说说,把日子定迟一点。

    杜栩自然最了解他养大的女儿,见她那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心里也舒服了些。

    早膳用罢,杜栩还有公务在身,很快就走了。

    随着杜栩的离开,杜青宁难得没有走出去,而是站在窗边将一双胳膊搭在窗沿上撑着脸,她有些惆怅的看起了天空。

    慧慧为了裴延想要杀她和三姐,最后把自己给害到如今这步田地,不得不说裴延真是祸水啊!

    而她最终却还是要嫁给他了。

    似乎有些感慨呢!

    之前确实是挺欢喜,也挺情愿的,可当下却突然有种嫁给他不知是福是祸的感觉。哪怕明知他没有错,反而对她有大恩。

    她似乎与裴家确实有些不对付,之前三番两次遇到危险都是因为裴律,如今她和三姐差点丧命又都是因为裴延。

    想着想着,她这趋利避害的本能似乎又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裴延毕竟是无辜的。想着,她就刻意锤了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可以自私,不该,不该……

    她身后的采秋见她这样,便马上问道:“姑娘,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杜青宁又彻底将脑中思绪都抛了去,问道,“府里可是有五姑娘的消息?”

    采秋摇头:“没有。”

    “哦!”杜青宁迈步朝外去,打算四处走走,不想陡的有个人跳在她屋门口,她本以为是沈星,不想定眼一眼,发现是裴律的亲信阿柒,脸色下意识沉了些。

    沈星为裴延私闯她这里,她不计较,不代表她不计较裴律的人也闯。

    采秋记得眼前的人,马上便惊讶道:“是你?那个说自己是裴世子亲信的人。”

    阿柒多看了采秋一眼,便朝杜青宁作揖道:“世子约四姑娘在海月酒楼一见,今日任何时候都行。”

    “约我?”杜青宁听到这话就觉得不高兴,马上便道,“我不去。”她可不想找死,与裴律接触绝对不会有好处。

    阿柒又道:“四姑娘不考虑一下?”

    杜青宁不悦道:“有何好考虑的?赶紧走?否则我喊人了。”裴律约她的理由,她也无兴趣知道。

    阿柒默了会,终是施用轻功马上离去了。

    “扫兴!”杜青宁心情本就不大好,如此一影响,自然更是不悦。她后来想了下,便决定去三姐那里聊聊天。

    她本以为裴律约见的事情不会有后续,却不想当她在与杜青雨聊天时,冬晴突然跑了进去向她递出一封信,说是一名护卫装的男子给的。

    她将信拆开一看,入目的只是一行字:海月酒楼,一直等。

    署名裴律。

    她见了,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复杂,既是觉得生气,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觉得确实好笑。

    杜青雨问道:“阿宁怎么了?这是谁给你的信?”

    杜青宁抬眸看着杜青雨:“我若说是裴律写给我的,你信么?”

    “裴世子?”杜青雨惊讶。

    “喏,给你看。”杜青宁便将信递给了杜青雨。

    杜青雨看着这笔势严整,遒劲有力的字迹,读出上面的字后,更是惊讶:“这……他想做什么?”

    “不知道。”杜青宁拿起桌上的点心搁入嘴里,“我才不管要他做什么,反正我不去。”远离扫把星,以保命为重。

    杜青雨想了下,道:“万一他是真的有事呢?”

    杜青宁:“有事信上不能说?”何况阿柒都来过,他那张嘴也不能说?

    杜青雨:“或许是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呢!”

    杜青宁哼了下:“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可她真是低估了裴律的耐心,他竟是让阿柒每隔一个时辰过来送一封信。有的时候是借机直接给她,有的时候是让采秋她们随便哪个婢女给,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当她用晚膳最后收到一封信时,干脆拆也不拆,直接给撕了。

    他在信中说过,会一直在海月酒楼等,也会一直传信。

    杜青宁真不是一个脾气大的人,反而非常非常随和,裴延那么难缠,她都可以包容。可这次是真的被裴律弄烦了,不得不说,这人固执起来,真是太讨厌了。

    她觉得不该因为这种人影响食欲,便深吸了口气,打算努力将此事忽视去,顺便与采秋道了声:“若阿柒再给你信,你别给我。”

    采秋知道她是不高兴了,马上便应下:“哦!”

    之后便没有信再到她面前,她不知道是因采秋收到了不给她,还是他已经放弃了,反正与她无关,今晚她还是一夜好眠。

    却不想次日早上她醒来,俞姨进来给了她几封信,说是昨晚她睡着时,有人给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让她再多看一眼都想抓狂的信,好一会儿过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没脾气了。

    她随手取过一封信,得知他一天一夜都等在海月酒楼后,终是无奈的道了声:“罢了。”兴许真的是有让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睡了一晚,她本该是精神满满,这回却有点无力。

    这种败给裴律的感觉实在不爽。

    慢慢的洗漱罢,她本是欲用早膳,后来想想自己是要去海月酒楼的,便就作罢,直接出门了。

    马车缓缓驶近海月酒楼时,杜青宁沿着车窗看了过去。

    这个酒楼算是整个大霁,最合她口味的酒楼。她想想,就当自己是过来吃美食吧!随着马车从海月酒楼前停下,她便跳了下去。

    裴律在其中一封信上说过他是在老地方等,她进酒楼向小二点了早点后,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