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地把高珉那只手推到他嘴边,要他舔干净。高珉忍着笑,伸着红艳艳的舌将手上的精液一点一点吞进口中。
高珉扶着电脑桌站立,他塌下腰部、撅起臀部,赵深从身后覆在他身上,再度硬起的阴茎插进高珉夹紧的双腿,又热又硬,灼烧着高珉大腿内侧的肌肤。赵深的手也没闲着,一只帮高珉摸,一只在他的两只乳头间来回流连。自身泌出的体液让插入变得顺利,滑腻腻又柔软的腿根伺候得赵深十分爽利,他的动作大了起来,撞得高珉白花花的臀泛起浪来。二人下体相接口舌亦不分离,高珉被撞得一颤一颤仍努力着扭头去勾赵深的唇,一时间唇舌相交的“啾啾”声、阴茎撸动的“咕唧”声、下体相撞的“啪啪”声回响在赵深的房间......
结束时,高珉唇红肿着无疑,腿间也被蹭得红红的,就连乳头都好像大了些。赵深挤进卫生间要帮高珉清理,结果在看到高珉红红的腿间干涸的精液时,下体又有了抬头的趋势。高珉被按在洗手池又来了一回。
这回是彻底结束了。高珉坐在书桌前写卷子,赵深靠着椅背看他的卷子,不时的讨一个湿哒哒的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能分得清高珉写的是物理还是化学就不错了。
日子一直这样过就很好,后来高珉学习压力加大,来这里的活动也变成了补觉和温书,赵深抚平高珉睡着觉依然哀愁的眉头,觉得,这样也很好。
可日子不可能一直这样好。
赵深和高珉就算再早熟、再早越过禁线也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未来怎么样两个人从未谈及过,高珉可能还思虑过,赵深就是彻底的只注重现世的享乐了。这样快乐恬静的日子,有一天就好好享受一天,年龄这块圆盘为他们遮挡世俗的太阳,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踽踽的小路上,世俗的太阳照不进他们的天空,自然无法为他们的世界蒙上阴影。好像有爱万事足,到底年纪轻。
他们不考虑这些,大人自然会代劳,这是他们现阶段要履行的义务。
赵深的妈妈徐丽蓉一直对自己的儿子心怀愧疚,自己再婚后,生活重心全放在了丈夫和继女身上,等她照顾着继女长大、懂事和她建立起不弱于血缘的联系,她才发现儿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并且早早地面对社会上的风雨了。她知道想要儿子像小时候一样与自己亲密无间已然不可能,她只能笨拙地试探着像蹒跚学步的婴孩一样探索与儿子的相处之道。
徐丽蓉并不是要侵犯儿子的隐私,只是两人间的距离让她感到委屈,而自己的职务又着实便利。
赵深的话费单很长,发短信的次数远多于电话,而接收对象是一个小灵通用户。
儿子恋爱了,徐丽蓉意识到。她心里说不上高兴,儿子再早进入社会也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个小灵通用户不知道是怎么的野花野草,她对儿子认不认真、她这人可不可靠、她是不是看上了赵有乾给儿子的那点零花钱?
徐丽蓉看了话费单心中难安,她把号码抄了下来,下了班就找了个电话亭钻了进去。
电话拨通了。
“嘟——”
“嘟——”
“嘟——”
徐丽蓉的手发凉,也出了很多汗,话筒在手心里打滑,她攥得更紧,骨节处发着白。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应,徐丽蓉熬不住了,就在她纠结着把电话挂了时,对面接通了。
“喂?”那声音不高也不响,但很清晰,有些脆还带着点哑,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徐丽蓉猛地把话筒拉回耳边想听清楚可话筒已经先一步接触开关挂断了。
那是儿子会喜欢的声音。没什么道理,徐丽蓉就是这么知道。她大张着口猛力呼吸和一只看不见的抽气机抢夺着周围愈发稀薄的空气。
徐丽蓉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路上她劝自己,也许那就是儿子的铁哥们,也许那就是个比较中性的女孩子,她看上儿子的零花钱也没关系她是个女孩子就好啊。
她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眼泪是怎么劝也劝不住了。
刘教授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小女儿也过来哄她。她摸着乖巧的女儿的脑袋,泪眼朦胧间想起来,自己和赵有乾离婚时赵深还没这么大呢。她不知自己该拿赵深怎么办,这些年的缺席让他们母子变得疏离,也让她没有底气再去教育儿子。
这件事她在心里憋了一周,每天下班了她就在儿子工作的摩托车店和他们以前的家附近转悠。看着儿子穿着工服拿着家伙滑进摩托底下,她觉得欣慰,看到儿子和那些人吃些一看就不怎么健康的食物,她又觉得心疼。种种心情像一锅乱炖,最后尝起来还是苦多一些。
徐丽蓉看了一周,终于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周天的时候,儿子中午吃过午饭早早从店里出来,换了身黑t恤牛仔裤外面套了件格子衬衫,初秋的天气倒也不显单薄,这让徐丽蓉有些警觉,他平时不这样。他在站台等了会上了辆公交,和回家的路是反方向。徐丽蓉拦了辆的跟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车的人群,生怕儿子就混在里面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漏掉。
赵深是在实验中学站下的车,下了车他迈着大步跑去了对面站台,那里笑盈盈的等着个人,是个男孩子。
他们连避一避也不知道吗?
徐丽蓉这么想着,闭上眼睛挤出了蓄了满眼的泪。
第9章
赵深几乎是从包间里落荒而逃。
人在愤怒时总是口不择言,往往什么话最尖酸刻薄、什么话最戳人痛处就捡什么话往外撂。
他承认他对母亲忽视自己是有埋怨的,但诸如“您管生不管养,现在管我谈恋爱干什么,别说他是个男的,就算他是猫狗、是猪羊您也管不着!”、“您管好静楠就好了,实在想管个儿子您就自己再生一个”、“您和我爸离婚都多少年了,怎么现在关心起赵家的香火来了,您这么重感情,我这做儿子的居然都不知道。”此类的混账话并不是出自他真心,他只是知道这会让他妈妈难受、崩溃。他在包厢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愤怒得双手握拳满头青筋,根本不用思考这些话就一句句从他嘴里蹦出来、一句句戳在徐丽蓉心上。
赵深蹲在马路牙子上,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夜幕降临、华灯点亮,晚风裹挟着江水湿润的水汽吹来让赵深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此时赵深不禁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伤母亲的心。
赵深懊悔地揉了把头,他从没见过母亲那样,垂着泪、像被人扼住咽喉一样一句话都讲不出口、瘦小无助地缩在椅子里,即使二人体型相差悬殊她也能张牙舞爪地和父亲吵架、即使两人闹离婚她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她是那样一位生动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