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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是。你再想想,有什么事情是她承受不住的。”

    “老顾,你是觉得……”杨池肖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伸出脚,用鞋底狠狠地捻了捻。

    在座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糙汉子,但是人糙心不糙,顾简信都这样说了,他们心里怎么也会起点疑。

    “大斧,你觉得呢?那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顾简信看了看杨池肖又点燃的一支新烟,烦躁的心里起了一阵痒意,但是又按捺下了。

    同在吞云吐雾的大嘶和a哥,放下烟,眼睛盯着大斧。

    “那时候我们在冷战,我怎么知道她……”大斧说着,又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他妈的要自残也要等事情说清楚再动手吧!”大嘶受不了直接踹了一脚大斧的床。

    大斧想了有一会儿,然后有些迟疑地说:“她曾经和我说过,很不喜欢她的班主任,她一向尊重老师,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有说不喜欢一个老师。这个她说了很多次,但是就是没有告诉我原因。”

    第三十九章

    顾简信皱紧眉头,他想起黎昔的话,沉吟一会儿后,站起来,走出去把客厅外的三个女孩子叫进来。

    大斧的房间很大,再进三个人也不会显得挤。

    黎昔一进来就被顾简信牵到了自己的身边。

    原本笑嘻嘻的余依依进来后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也收敛起了自己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顾简信紧牵着黎昔的手:“昔昔,我们这几个都是一起玩很久的,都知根知底了,你可以放心。”

    黎昔抬头望他,看到他眼里的安慰与鼓励,便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mp3。

    “大斧,你这里有可以连mp3的迷你音箱吗?”

    大斧坐起身来,看了眼她,指了指书桌上的一个角落,坐在附近的a哥便从那里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音箱。

    余幽幽很有眼力见地把门关紧,从里面反锁。

    黎昔先给大家解释了一遍自己和江芙苇的朋友关系,然后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我觉得芙苇学姐的自杀可能和那个叫陈盛翟的老师有关。”

    众人一惊,他们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关于这个老师的事情。

    黎昔把mp3和音箱用一根数据线连起来,然后款款说出了那天的经过。

    “这是那天我在门外录下的。”黎昔点了播放,然后把音箱放在中间的地上。

    一小会儿磕磕碰碰的声音后,就有对话声从音箱里面穿了出来,声音不大,但是分得清是谁在说话。

    “老师,你这是骚、扰了好吗?请你自重!”

    江芙苇的声音一出,大家都被惊得抬起了头。

    随着录音的播放,众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尤其是床上的大斧。他紧捏这两个拳头,肌肉结实的手臂青筋凸出,脸色黑如墨汁,双眼猩红。

    录音播到一半,大斧就受不住了。有些庞大的身躯从床上蹦下来,一脚踢开音箱,双目圆瞪,怒火冲天地指着黎昔:“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救她?”

    顾简信立马把黎昔护在怀里:“你迁怒她做什么,我们都见过那个叫陈盛翟的,黎昔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斗得过他吗?”

    顾简信的话引得黎昔心头狠狠一揪。她倒是不太在意大斧的迁怒,挣扎着在顾简信的怀里露出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语气和缓地说:“我救了,你该听到后面。而且听他们的对话,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音箱被大斧那样一踢,mp3和音箱之间的连接被踢断,此刻音箱中只流出“沙沙”的电流声。

    杨池肖连忙去拦住大斧,把他摁回床上坐着,a哥就去把mp3和音箱重新接上。

    等全部播放结束,众人皆黑着一张脸深吸一口气。

    大斧带着哭腔声音低哑地呢喃了句:“阿芙。”

    “我本来以为那次陈盛翟的事不成,还有着可能已经被发现的风险,他会收敛一些,只是没想到才两天时间,就出事了。”黎昔的声音清清冷冷,语气哀哀低低,让人听了心情更加沮丧。

    首先爆发的就是余依依:“他妈的这个混蛋,竟然敢做这种事情,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劳资回去就到我爹那里参他一本,他妈的劳资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爸管的不是教育这块的,他怎么好出手。更何况他不一定会管这件事情,毕竟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得罪其他部门的人。”余幽幽冷静地说了句,就让余依依怒火烧尽的理智重获新生了。

    “妈的……”

    “老子去找人把那个禽兽揍一顿!”杨池肖说着就拿起了手机。

    “你能揍死吗?这可是要一命换一命的,不然揍一顿也没什么意义,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余幽幽继续浇冷水。

    “我听人说,中央派了个文政小组下来,如果他们能着手调查这件事,说不定能还学姐一个安慰……”黎昔开口道。

    “对!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党,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渣继续逍遥下去,绝对不会姑息任何坏人的。”作为这群人中思想觉悟最高的大嘶,一开口就与众不同。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确认江芙苇自杀就和陈盛翟有直接关联啊!”a哥理智地说道。

    瞬间,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大家不禁又同时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斧开口道:“但无论如何,阿芙的离开都与那禽兽脱不了关系。”

    大斧的声音嘶哑,像只张牙舞爪,蓄力着想要冲上前厮杀的猛兽。

    “那现在该怎么办?”顾简信开口,然后低头看着还窝在他怀里的黎昔。

    黎昔终于意识到现在自己和顾简信的姿势有多暧昧,连忙挣脱开他的怀抱,往旁边迈一步,两根脆生生的手指捏着下巴说:“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急不得,首先,我想问一下大家,如果这是一滩浑水,大家是否真的愿意趟进来?”

    她这样一说,大斧低垂着的头立马抬起来,一双犀利的鹰眸扫了扫屋内的人。

    “那是当然,我们几个可以说是玩了有些年头的了,从初中时就一起耍。”a哥马上应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连忙回应。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他们玩得久,但是也不是那种没有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