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头!您可算来了!”
“头!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该怎么办!”
“头!您刚才看见了吗!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们绑架的萧梧桐啊!”
星盗头子被叫的满脑子乱麻, 他索性大吼一声, 道:“都给我安静点!”
星盗们顿时不再说话了。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星盗头子当然也认出了那个少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可那不能代表他就要束手就擒。
“这里还算隐蔽,先等一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轰隆一声,房顶被砸出个大洞,一个巨大的火球落在地上。
房子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还等吗?”手下问。
星盗头子一咬牙, 他们十五个人, 行动目标太大了, 可若是分开,那面对萧梧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等个屁!现在就走!”
“一二三四五~就决定是这里啦!”孩子般可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星盗头子向上看。
两条白玉似的腿摇摇晃晃,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少年不知何时已坐在房梁上之上, 眯起眼睛笑着向下看。
“哎~~”他拖长了声音,一副惊喜的模样,“原来这里还有人在呢~”
“大惊喜!我还以为这就结束了!”
少年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大火已将这古时的建筑烧的垮塌,那岌岌可危的房梁在少年跳下来之后,便轰然落地。
巨大的声响终于惊醒了星盗,他们喉咙里发出低吼声,爬起来就往外面冲去。
大雪从天空飘飘扬扬的落下,或是被那漫天火焰在半空中蒸发,或是落在地面上。
与雪、与血合为一体。
少年赤着脚,踩在雪中。
他的肌肤白的可怕,比那天空的血还要白。
他的唇瓣红的惊人,比那地上的血还要红。
那一张精致的面孔,奇异般的带着艳丽与青涩。
整座山都安静极了。
鲜血合着门派弟子的尸体,染红了大雪。
少年双手背在背后,摇着脑袋哼着歌,那双赤裸的脚踏在鲜红的雪地中,染上微薄的血色。
“不要跑啊~”
他呼唤着,棕色的瞳孔里仿佛藏着星空,璀璨惊艳。
星盗却从未感受过这等恐惧。
就算是在半年前那场争夺令牌死伤惨重的大战中,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仿佛从遥远的过去,有人在他们的祖先身体里埋下了这个基因,代代传了下去。
这恐惧发自基因,几乎无可抵挡。
星盗头子根本不知要往哪里跑,他只能尽力让自己冷静,带着手下往山下走。
可当他转过一个弯,忍不住向后看去之时,那少年的身影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消失了吗?
正这样想着,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他摔倒在地。
“哎呀哎呀~”少年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这片空间里回荡,“走路太急,都摔倒了。”
星盗头子从雪地里撑起头颅,他看到一双染着血色的脚深陷于大雪之中,停留在面前。
紧接着,一只漂亮的手伸了过来。
“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梧桐,可是很会招待客人的~”
“对了!”
“你们知道师兄在哪里吗?”
萧其树从梦中惊醒。
还来不及惊叫出身,身边就有人冷淡的叫着他的名字。
“萧其树?”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英俊的犹如仙人的齐琛。
“元……元帅?”
齐琛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道:“萧其树,你与星盗勾结,证据确凿,等联盟抓到星盗后,你就要被送上军事法庭。”
“不,我没有!我没有勾结星盗!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星盗!”萧其树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他慌乱的说着,伸手去抓齐琛的衣角,“元帅!您相信我……啊!”
他努力挪动着上半身,更想要翻身下床,拽住齐琛好好解释,可正要挪动身体,却发现下半身半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
某种不可思议的猜想充斥着大脑,萧其树嘴唇颤抖着,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是他两条缠的厚厚的腿,用力去按,半点感觉都没有。
“我的腿怎么了!”萧其树尖利的叫了起来。
齐琛恍若未闻,面容冰冷,继续说着:“你若坦白罪行,交代星盗位置,还能减轻惩罚……”
萧其树根本不听,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腿,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形如牢房的病房,以及周围围绕着的那些人。
但齐琛能无视,查尔斯副官却不能,他终于站出来道:“你的下半身已经瘫痪了。”
“我怎么可能瘫痪!”萧其树立刻骂了回去。
他从来不相信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这次也同样,因此继续不依不饶的闹着。
越闹越峰,根本不肯听别人的话。
“萧其树。”齐琛突然向前踏出一步,他的俯下身,修长有力的手指死死抓住对方的衣领,“告诉我,星盗在哪里停留过。”
这是萧其树和齐琛距离最近的时刻了。
他也从未如此清晰的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那原本是冰冷、无情的瞳孔,此时什么都看不清了。
看不到愤怒,看不到冷漠,只有犹如深渊地狱的黑暗,仿佛能将人吞噬殆尽的野兽。
“你……你不敢动我!我我我我……我是证人!”萧其树脑中空白,只记得这句话。
“联盟法律不允许伤害证人,但我可以伤害你。”
齐琛的语气平静,乃至于冰冷。
萧其树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嘴唇:“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欺辱萧家!萧墨息会为我报仇的!”
齐琛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再度问道:“星盗在哪里。”
只要能叫萧其树说出星盗曾经停留的地点,无论什么手段他都会用。
莫说一个萧家,就是整个中央星他也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