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83
    吧。”远哥晦气地朝刘茫和阿峰瞪了一眼。

    阿峰如释重负,一个劲地拉着刘茫的衣服想走,刘茫让他先走,自己朝任海走近了一步,沉声问道:“不太熟是什么意思?”

    远哥带着些探究的意味看着他俩。

    任海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那么多人面前,你也没必要自找不痛快,快回去吧。”

    刘茫的大脑完全被他整得当机了,岁月静好小白莲带着一群混混来逛酒吧,还对自己说不太熟,这怎么回事。

    遥遥地还听见任海跟那个远哥说着什么“可能是突然发现我很有趣所以来套近乎吧”之类的话,就像朦胧的月色一样不真切。

    刘茫失魂落魄地回酒吧醉了个昏天黑地,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头痛欲裂地从程小东宿舍出来回自己那间小破宿舍,要找任海问个清楚。

    结果就只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任海的行李箱往外走。

    刘茫截住那个中年人,问道:“你怎么拿任海的东西走?”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很有教育,温和地告诉他任海要出国了,所以他替自己的少爷把宿舍的行李收拾走。

    “那你家少爷现在人呢?”刘茫问道。

    “少爷正在行政楼办退学手续,办好了就直接坐另一辆车走的。”也许是看见刘茫的神色太糟糕,那个中年男人还婉转地加了一句:“要是少爷借了您的钱,我可以替他还。”

    刘茫转头撒脚就跑,在宿舍楼下等了不知道多久也等不到校巴,他急得拔腿狂奔,大夏天晒啊,天空一丝云也没有,最后刘茫跑到行政楼的时候早就喘得像条狗一样,满身大汗,中途还摔跤摔了个狗啃屎,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万幸的是他看着任海刚上了一辆法拉利,刘茫跑过去抓住了他来不及关的车门,人就在面前,他一股脑地骂道:“你要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任海脸上现出了很无辜的疑惑,尽管这份无辜在刘茫眼里冷酷无比,他说道:“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吗?”

    “你他妈老子跟你搞了一年,你当老子是什么?”刘茫胸膛起伏,话说到最后几乎有些咆哮。

    “那么多的炮友,难道你还一一对他们负责?还是说你遇到过那么多的室友,你每一个都爱上他们了?”任海白皙柔和的脸上有一道很浅的笑,不以为意地说:

    “玩玩而已,你不是吧?”

    在刺眼的艳阳之下,刘茫眼睛里似乎还倒映着他那张又温柔又好看的、在床上笑意朦胧的脸,但真实地留在瞳孔中的,不过是汽车翩然开走留下的背影。

    玩玩而已,你不是吧。

    第67章 主动爬上了陆晦的床

    “记得准时吃饭。”

    傍晚七点,周重行的手机收到了陆晦发来的信息。

    他此时还在办公室处理即将收尾的项目,看见那则消息后眼里有点笑意,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发送完毕,他握着手机等待隔着一个远洋的回复,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果然手机很快又震了一下,那人埋汰道:“太瘦操起来没劲。”

    周重行还没回复,陆晦很快又加了一条:“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华人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然后发送了一张酒吧里一个穿着紧身皮裤的亚洲男人的照片,扭动着的翘臀很是显眼。

    周重行冷冷地把聊天窗口关闭,幼稚。

    然后打电话叫了一份饭。

    晚十二点,周重行洗漱好,躺在床上特意还拿出手机来浏览了一下新闻,没划几下手机就震了震,一条意料之中的消息闪进了手机屏幕中。

    “不准熬夜。”

    周重行这才觉得有些困意似的,慢慢地从某个app里退出来,把手机按熄,与眼镜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关掉台灯,他抱着薄薄的凉被,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黑暗中又震了一下。

    周重行抽出手去把手机捞了过来,眯着眼睛辨认屏幕上模糊的字。

    “不行,得发张照片证明你上床了。”

    幼稚。

    另一个半球里正在午休期间的陆晦发了这条信息后等了几分钟就搁下手机,周重行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就是没睡他也不爱回信息,至于让他自拍,做梦的时候想想就算了。

    等他吃完午饭再看手机的时候,在周重行的对话框里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见是周重行卧室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双拖鞋。

    明显就是随手点开拍摄键再直接点击拍摄的成品,这种毫无诚意的冷漠,还真是周重行的风格,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但陆晦还是盯着那张漆黑的照片看了又看,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此后周重行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陆晦的短信,不多,午饭、晚饭、睡觉时间各一条且只有一条,也不拘字数,常常就只是简短的“去吃饭”、“上床去”这种寥寥几字的命令。作为回复,周重行也依旧维持了第一张摄影作品时候的灵魂摄影风,打开相机摄像头拍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从不露脸,有时候会拍拿着筷子的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节分明;有时候就只是一张因晃动而模糊到什么也分辨不清的照片,他也不会再拍第二次。

    两周在这些看起来都极为粗糙随意的信息来往之中缓慢地度过了。陆晦除了重复那几句说是叮嘱其实更像是命令的话以为没有主动跟周重行说过话,周重行就更不会主动找他——尽管,周重行现在在闲余时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的确越来越多。

    而越往后的日子,似乎是过得越发缓慢。工作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的那一段时间,周重行觉得实在是漫长到令人莫名的烦躁。他从小就不习惯与人太亲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之前被陆晦强硬地霸占了一半的床他还跟陆晦谈判了好久,现在终于能够恢复到正常的一个人睡的状态了,他竟然又在那空了一半的床上辗转反侧。

    又过了一周,星期六周重行在中午时分照旧收到了催他吃午饭的消息,他看着手机里那随性的三个字,第一次没有拍照回复。

    于是晚上七点的时候陆晦也没有发信息来让他准时吃饭了。

    陆晦是打电话过来的。

    “是不是想我了?”陆晦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还带着睡意的慵懒声线听起来格外性感。

    “不是。”周重行简洁地否认道。

    陆晦那边打了一个呵欠,似乎还在床上,他懒懒地说道:“我要去跑步了。”

    “哦,”周重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一点,“那再见。”

    “这边下雨了。”陆晦又纠缠着不停止通话。

    “……”

    “真冷淡啊,”陆晦凉凉地感叹了一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