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晦心里无名火起:“他老子怎么不疼他?”
任海嗤地一笑,“隔着一条人命,谁还能像寻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
陆晦皱了皱眉。
任海又说道:“他情妇、也是如今的妻子,当时的事情闹得可沸沸扬扬了,原配柳氏知道的时候,怀孕七八个月了,郁结在心几乎难产,生了周重行没几年就病走了。”
原本是最幸福的时候,家中有丈夫,腹中有即将降临人世的新生命,却在这个时候得知自己的良人早已变成了他人的良人。
世界上什么能阻止得了变心的男人?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任海见陆晦沉默,很适时地转了话题:“不说这个,反正你知道周重行于情于理肯定不会站我们私生子组合就行了,他自己亲妈因此而郁结而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私生子?”
陆晦耸耸肩,故作冷笑地说道:“谁管他?”
“那到底要不要和周嶷结个盟?”任海瞟他。
“结,怎么不结?”陆晦从眼神到表情无一不是冷的,他自嘲地笑道:“这世上有君子,也自然该有咱们这些小人,不然如何彰显发小情深?周嶷狡诈,你的狡诈会输给他?横竖也不是什么朋友,咱们小人之间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任海也笑了:“我狡诈,你冷酷,再加上一个不择手段的,谁能挡得住咱们这些蝇营狗苟的私生子们?”
两人都带着笑,默契地对彼此眼中深深的讥讽与自嘲视而不见。
第34章 更新啦更新啦有肉吃辣!
任海走了以后,陆晦倒又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肤色黑黄,看起来有些潦倒,但脸倒是有那么几分清秀。他坐在陆晦面前,搓着手,脸上露出一丝故作狡黠的愚钝来。
陆晦看着他交给自己的纸袋里的资料,故意隔了很久才抬眸瞥了他一眼——那人果然紧张又期待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看都觉得不太灵光,甚至不太正常。。
陆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淡淡地对面前这人说:“可以,我开支票给你。”
那人只是把手搓得更频繁了:“嗳,好,谢谢老板。”
纸袋上的都是小周氏公司运营的一些秘密资料,虽然都是些即使是被别人拿到也不会造成什么致命损失的小生意,但足以证明周重行身边有内鬼。而且,以这份资料来看,恐怕还是周重行的心腹。
周重行这会儿真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而被陆晦有些同情着的周重行此刻果真有点倒霉。
“我今晚不过来了。”周重行对着电话说道。
陆永丰在电话的另一头抱怨出声:“搞什么,老太太都兴致勃勃在厨房折腾一早上了。”
周重行平静地说道:“父亲叫我今晚回去吃周嶷的洗尘饭。”
“啥?”陆永丰气闷,“你能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周重行反而笑了笑,“跟伯母说我下周再来。还有汪明,你好好照顾他。”
不过就是看着一场父慈子孝、夫唱妇随的戏来下饭吗,怎么就至于吃不下饭的境地,他好歹都看了这么多年了。
周重行挂了电话,冷若冰霜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他盯着立地窗的玻璃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手机拨了个号。
“下班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传来陆晦有些意外的声音:“这么早?”
周重行问道:“可以吗?”
陆晦一边翻看周重行那边的内鬼卖给自己的重要文档,一边戏谑他:“劳模今天不加班了?”
“工作时间我不想和你闲聊。”周重行说,“到底行不行?”
“你真是……”陆晦语气有些不满,“那待会先吃饭还是?”
“直接操我。”周重行平静地说道,“操死我。”
不等陆晦的回应,他就首先挂了线。
他简直在搞笑,他们有熟到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吗?周重行刻薄地想。
南方的冬天一旦下起雨来,总是阴冷到人受不了的地步,直叫人连一颗心都是冷的。这种时候,连天光也不会多逗留,早早地就消褪了,下午五点多就开始变得昏暝。
电话里周重行最后的那句话让陆晦几乎硬了一下午,一到下班的点就冒着淅淅零零的雨赶来那间小公寓处。卧室的门关着,旁边的浴室还有些未消散殆尽的水汽,看来那人来得比自己还早,洗好了躺床上等自己?
很急嘛。
陆晦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开卧室门,果然看见了无比香艳淫靡的情景。
房间开了暖气,床上那人赤裸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周重行皱眉闭目,仰头喘着气,一只手握着充血挺立的阴茎撸动着,另一手则探入了自己后方的肉穴中。
他插入了两根手指,快速地在自己身体内抽插着,随着自己的节奏发出细碎的浅吟。
“嗯……不够,阿辉,阿辉插这里……”他沉浸在幻想的性交中,情不自禁地叫出性幻想对象的名字来。由于过于投入,以至于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门已经打开了。
“插哪里?”陆晦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重行回过神来,睁开眼就发现了眼前倚在墙边的魁梧男人。
周重行想遮掩也来不及了,自暴自弃地垂着头,低声对那个一脸看好戏的男人说道:“过来。”
陆晦走过去,在床边沿站定,俯视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打量床上满脸艳色的男人,一边解领带一边问:“自己射过几次了?”
周重行抬起那氲着艳色的眼睛看着陆晦,还没回答就被对方压过来捧着脸一通乱吻,周重行替他扯下西裤,手法简直算得上粗暴,陆晦胯下早已胀鼓鼓的,一扯下内裤,又硬又胀的阴茎就弹了出来。
周重行一手抓住,一边喘息一边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
陆晦的嘴滑到他胸前,含住了其中一颗凸起,手四处抚摸他的敏感处,在大腿内侧掐了又掐,周重行猛地哼了一声,用变了调的声音命令:“别做前戏了……直接进来!”
陆晦把皮鞋踢掉,将周重行整个人压在床上,手指插了进去——果然又湿又濡,温热的媚肉一咬一咬地吸着手指,看来周重行开拓得不错,可以直接进去了。
“你是不是又误吃不该吃的东西了?”陆晦调侃地说道,然后摸出安全套,放在周重行嘴上。
周重行知道他那套无耻的把戏,但也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用牙齿咬开了保险套的包装,“别说废话,你到底行不行?”
他现在只想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操一顿,操到哭为止,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缓解这一整天淤积在胸口的烦躁与焦虑,只有在被插到高潮的空白中他才能在生活的重压下缓一口气,然后,用最好的状态回自己的“家”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