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望外面,两个人抬头看里面……四人对视……沉默。
白玉堂和展昭一身面粉,手上还抓着粉,身旁一个大盆,盆里满满一盆粉汤。
而进来的,正是辰星和他的师父骆桐清,两人张大了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片刻之后,骆桐清比较镇静地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给白玉堂行礼,“师叔祖,展大侠。”
辰星也反应过来了,小声嘀咕,“多大人啦?辈分还那么高竟然拿粮食玩儿……哎呀。”
话没说完,让骆桐清抬手一个烧栗,“没大没小!”
辰星不服气地揉着脑袋,道,“骆桐清,你拍马屁,大欺小!”
骆桐清抬眼白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做吃的?”
辰星立刻软了下来,小声嘀咕,“算你狠。”
骆桐清走到了桌边,看展昭和白玉堂,问,“师叔祖,你们想做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白玉堂一摆手,道,“这是猫弄的!”
骆桐清一时间没明白白玉堂的意思,伸手摸着下巴,道,“这原家庄的猫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拿面粉玩,若是让我抓住了,非用面粉滚上扔油锅里炸了不可!”
“噗……”白玉堂没忍住,转脸到一旁闷笑。
展昭脸刷白,用脚跟踹了他一脚……白玉堂雪白的衣服下摆上一个黑黑的脚印子……见白玉堂白了脸,展昭才满意地仰脸。
“嗯……太浪费了。”骆桐清对辰星道,“辰星,生火,我做炒饼吧。”
“炒饼?”展昭纳闷,“饼怎么炒?”
话问完了,换来辰星和骆桐清一起抬头看他,那眼神带着浓浓的鄙视……
白玉堂无奈地转脸。
展昭镇定地站到一旁,决定等吃的,不再多说话了。
骆桐清将那盆子粉糊糊又搅了搅,洗洗手,沾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又放了些盐和菜油进去,打了两个鸡蛋用筷子细细地搅匀,此时,火也生起来了。
骆桐清将一小勺菜油倒入了锅里,用铲子将油铲开,铺满锅子底上薄薄一层,又用大勺子舀起粉汤,往锅里铺了进去,不多会儿,粉汤变成了薄薄的饼。
展昭和白玉堂好奇地看着,闻到了一阵鸡蛋饼的香味。
骆桐清如法炮制,那一大盆子粉汤,他做了十几张饼,将饼都铲起来,放到了砧板上,摇摇头,道,“太浪费了,这够五个人吃了。”
展昭数了数,这里正好四个人,大不了他多吃一些么。
骆桐清又将肉切成肉丝……刀法娴熟动作又快。
辰星已经将青菜洗好了,还切了两大段葱,骆桐清一并也切了,在锅里放上菜油,将肉炒熟,又将菜放进去炒。
他让辰星用勺子翻动菜,自己抬手,快手快脚地将砧板上的饼都切成了细条,然后往热锅里一放。
骆桐清让辰星灭火,从灶台上拿了糖、盐和花椒面倒在了炒饼上头,最后将葱花也放了进去,翻炒了几遍……瞬间,整个厨房里一阵奇香扑鼻。
展昭看的目瞪口呆,觉得肚子饿了起来,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挑眉——看到没?这才叫会做!
展昭眯起眼睛瞪他——死耗子!
炒饼出锅,骆桐清足足盛了满满五大盆,四人一人一盆,还多出一盆来……
辰星吃着自己那份,道,“那个等我晚上当宵夜吃好了。
骆桐清有些无奈地看他,“现在已经在吃宵夜了!”
辰星撇撇嘴,道,“那就吃两次宵夜。”
骆桐清摇头,“你吃那么多,小心撑死!”
展昭和白玉堂端着炒饼,看两师徒,对视了一眼——记得骆桐清刚刚明明罚那辰星不准吃晚饭的啊,怎么还亲自来给他做。
想了想,都了然,难怪那辰星如此放肆,原来骆桐清冷口冷面,不过心肠却是软的,嘴上说的再厉害,也不曾真罚过他,所以才惯出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一个徒弟。
白玉堂和展昭都觉得骆桐清人挺不错,白玉堂道,“上我们院子里吃去吧,有好酒。”
“好啊!”辰星高兴,“我就爱喝酒!”
骆桐清又给他一个烧栗,道,“你该说,谢曾师叔祖!”
众人无力……
回到了白玉堂他们的院子里,众人在石桌子前面坐了,白玉堂打开了带来的一坛子好酒,展昭拿过来四个杯子来,倒看酒,众人一起边喝酒边吃炒饼。
这骆桐清手艺不是盖的,展昭和白玉堂也饿了,吃着炒饼就觉得美味不凡,连向来挑剔的白玉堂也赞不绝口。
展昭赞叹道,“骆兄,好手艺啊。”
骆桐清点头,“展大侠过奖。”
“厉害吧?”辰星嘴里塞了满满的炒饼,道,“我师父手艺那是天下一绝!”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
“对了……那个曾什么祖啊……”辰星看白玉堂,想叫个曾师叔祖出来,白玉堂摆摆手,道,“叫五爷、白大哥,什么都行,曾师叔祖就免了。”
辰星瞅了瞅白玉堂,笑道,“你人很不错啊,那我叫你白大哥吧。”
白玉堂点点头,展昭也笑,骆桐清白了辰星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欺师灭祖。”
辰星伸手,从他碗里抢过半盆子炒饼来,继续吃,边对白玉堂和展昭道……“刚刚那个黑山派的人,后来就没有再出现了。”
“那个黑山派,从来没听说过啊。”展昭道。
“黑山派是这半年新成立的门派。”这时候,门口有人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笑道,“至于什么来路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大黑山真人据说挺厉害。”
众人回头,就看到唐弥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我是闻着香味进来了,好饿。”
骆桐清指了指一旁剩下的一份炒饼,道,“还有一份。”
“太好了。”唐弥笑着过来,腆着脸坐下,拿炒饼吃。
辰星小声嘀咕了一句,道,“那是我的宵夜。”
骆桐清瞪了他一眼,“饭桶。”
辰星眼眉挑了挑,指着骆桐清道,“你才欺师灭祖呢,他是唐门的,刚刚在外头可威风了,那些黑山派的都怕唐门不怕衡山派!”
“什么?”骆桐清皱眉,看辰星。
“我说我是衡山派的,他们说没听说过,然后一听他是唐门的,都吓跑了!”辰星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有些不满地看唐弥,“好像唐门比我们厉害多少倍似的。”
骆桐清瞪了辰星一眼,道,“那是因为你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