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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弄的?”

    “嗯。”大汉点点头。

    “混账”黑衣人斜了他一眼,抬手扔给了他一个元宝,“去跟店家赔罪,罚俸一个月,杖责二十,回去自己领。”

    那大汉拿了银子看看黑衣人又看看白玉堂和展昭,似乎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敢反驳,只得点头道,“是。”说完,转身下楼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吃惊,再细看那黑衣人,年纪也在二十多岁,身材瘦高,五官细长,带着些凉薄的感觉,看来很是冷酷也很是严肃。

    “在下登杰。”黑衣人对展昭拱了拱手,“刚才那是我的副统领,多有得罪了。”

    展昭一听名字叫登杰,又想到刚刚那大汉叫他统领,便猜到这就是新科武状元登杰了,禁卫军的统领,也笑着对他拱了拱手:“原来是登统领,一场误会而已。”

    登杰点了点头,又对白玉堂微微一颔首后,转身下楼。

    白玉堂张望了一下,问展昭,“猫,什么人?你认识啊?”

    “没错的话,应该是新任的武状元。”展昭回答。

    “哦……难怪功夫不错。”白玉堂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展昭,“猫,干嘛抢我的架打?”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看白玉堂,伸手一拍他肩膀,“得了吧,你在开封打了谁最后不是算在我头上,还不如我替你打呢。”

    白玉堂挑挑眉,觉得是歪理不过听着还挺有理的。此时,伙计也端着酒菜上来了,两人欣然入座,边聊边对饮起来。

    第四章 酒,统领与乞儿

    酒,自古都是越陈越好的,只是陈酒一般都还有两种不同的讲究,一种讲究的是醇,一种讲究的只是一个香字。桂花酒、梨花白这种花酿酒,要醇容易要香难,俗话说,花酿易得花香难求。

    玉掌柜这次给展昭和白玉堂端上来的,就是一坛子有钱没地方买的陈年桂花香。一开盖,酒香四溢,夹着桂花的清甜,再被傍晚的风一吹,说不出的惬意。

    玉溪张给展昭和白玉堂一人准备了一个翠琉璃的酒杯,满满斟上一杯之后,老板退了出去,让两人边喝边叙旧。

    “嗯……”白玉堂喝了一口桂花香,挑眉赞叹,“掌柜的太能搜罗了,哪儿找来那么好的酒?”

    展昭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也满意地点头。

    “对了。”白玉堂突然一抬手,抛了样东西给展昭,“给你的。”

    “什么啊?”展昭抬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就见是一小块用白绸子抱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灰溜溜圆滚滚的石头。

    有些不解地盯着这快石头看了半天,展昭问白玉堂,“什么东西?”

    “酒药石。”白玉堂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真的假的?”展昭盯着石头看,“酒药石千载难得一块,怎么长这么普通的样子啊?”

    “短见了不是。”白玉堂一笑,拿了个空碗,在里头倒了些茶水,再拿过展昭手中的那枚酒药石往茶碗里一放,片刻之后,就觉一阵浓烈的酒香传来,竟然还盖过了一整坛桂花香的香味。

    展昭跟只见了新奇玩意儿的猫似地盯着那碗茶水看,端起来尝了一口,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真的是酒味!上好的竹叶青的味道!”

    “那是。”白玉堂端着酒杯继续喝酒,“你整天跑来跑去的,哪天嘴馋没酒喝了,就拿出来弄碗水浸一浸。”

    展昭将茶碗里的酒喝光,拿出那枚酒药石擦了擦,用布包好,道,“嗯……”

    “嗯什么?”白玉堂问他。

    展昭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的?”

    白玉堂微微有些不自在,嘀咕了一声,“死猫。”

    “不是啊?”展昭问,“那继续喝酒。”

    “等等。”白玉堂抬手一拦,“那你肯不肯帮啊?”

    展昭眯起眼晴一笑,“说来听听吧,客气什么。”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白玉堂收起笑容,颇有几分认真地道。

    “什么人?”展昭见白玉堂挺严肃的,也放下了酒杯听。

    “应天府的一个总兵,夏国栋。”

    展昭微微皱眉,想了想,问,“夏国栋,没听说过,他怎么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道,“我最近不是跑了趟天山么?”

    “嗯。”展昭点头,“抓狐狸去了么。”

    “我在天山的一处山坳里,无意中找到了几座营寨。”白玉堂低声道,“营寨已经都冻住了,还有十来具尸体,都是死了好几年,变成冻尸了。”

    展昭微微有些吃惊,“死在天山里头了?”

    白玉堂点点头,“我看那几座营帐的架势,很像是宋兵惯搭的……就进去搜了搜,找到了这样东西。”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交给了展昭。

    展昭接过来一看,一愣,就见令牌上写的是“应天府,夏”

    “我查过了,应天府姓夏的官员总共没有几个,武官只有一个总兵,叫夏国栋。”白玉堂伸手夹了一筷子宫保兔肉塞到嘴巴里,“这事儿挺蹊跷的,既然让我碰上了也算那几个死鬼跟我有缘,所以想查查看。”

    “那些死尸是宋兵打扮?”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

    “你怀疑,不是被杀的人是夏国栋,就是杀人的人是夏国栋?”展昭加起一筷子桂花鱼条塞进嘴里,“嗯,好香啊,老板手艺真不是盖的。”

    “只是猜测而已。”白玉堂耸耸肩,“也有可能跟他并没有关系……不过如果有关系的话,应天府离开封府不远,还是查查清楚的好。”

    “嗯。”展昭点点头,将令牌收起来,道,“我拿回去让大人看看,先不要打草惊蛇!”

    白玉堂笑了笑,抬手跟展昭碰杯。

    随后,两人吃吃喝喝,打打趣吵吵嘴,眼看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华灯初上。开封的夜晚是非常热闹的,民风也比较开放,很多青年男女都上街来走走买些东西,湖中还有画舫如织,阵阵歌声传来,好不繁华。

    白玉堂满脸的舒坦,自言自语,“唉,还是这繁华的地方适合我啊,在天山里那几个月修生养性,快闷死我了。”正说话间,就见楼下人群中,走过了一队身穿全白的少年,手中拿着兵器。那些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围过去,白衣人一个个地盯着那些围拢过来的人看着,样貌长得不错的、年轻的,就都收编到队伍后面,还每个人给了五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