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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间鸦雀无声,没人弄的明白他这到底是大义灭亲,还是人生如戏纯是演技,给人看的花架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人进来后宅,就在这门外头打!”

    俩衙役面面相觑,年轻衙役装懵逼脸看不出眉眼高低就是不懂自家大人啥意思,最后还是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大哥挺不住县令大人炙热的小眼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指着呈直线照耀到的杭玉清颤巍巍地道:

    “大人是说……咱家公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县令的儿子!再不动手,你们——同罪论处!”

    呸,俩衙役默默地啐了一口,他们可没县令公子那花花肠子,有那心也没那胆,有那胆也没人家那爹,想有欺男霸女的罪名都没机会。

    “小的遵命!”哥俩异口同声,抻起杭玉清的胳膊就往外架。

    平日里拍拍马屁也还罢了,他们好处没落着,可不想跟着一块儿吃板子。李大柱子手黑,落他手里屁股还不给他们打成十八瓣?

    杭玉清直到被按趴到地上仍持续着懵逼脸:“……”

    这是亲爹?

    ……

    贵妃等人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杭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外面那板子噼里啪啦已经打上了。

    “爹?爹?你是我亲爹吗?”

    杭玉清怒了:“有你下手这么黑的吗?都说了是误会,他们也没人受伤——挨打的是我啊,是我!我让他们群抡,挨着个的揍我!受伤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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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 芝麻大的希望

    衙门里打板子那是有说道的,可不是一般什么人都能做。

    打的皮开肉绽未必是重,外表毫发无伤更可能要人性命,各行各业都有暗里的规则,打人板子也是一样的。练成了手,那是想轻就轻想重就重,全凭手劲。

    再怎么样也是县令的儿子,不怕他小子找后帐,还要顾忌着县令大人那颗拳拳爱子心,所以打在杭玉清身上的板子那是板板到肉,响声嘹亮。

    不知情的不知道有多重呢。

    可是!

    众衙役一棍子直接闷死杭玉清的心都有了,演戏不会啊,叫不会啊?

    群众演员费尽心力在这儿演,他挨板子不疼,他们挥板子胳膊还酸呢,就他那破嘴嘚吧嘚,中间连气儿都不带喘,也叫个挨板子的?装装样子,让彼此有个台阶下会死啊?!

    经验老道的李大柱子一看情况不妙,县令公子是个傻缺,再这么叫下去假到突破天际了,屋里的小孩儿瞅着都直笑,他下手一棍子就带了三分的劲,只听杭玉清这才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

    “爹哟!我疼!好疼!他们偷着下黑手!”

    众衙役:“呸!”要不是看在县令的面子上,打不死你丫的,好心当驴肝肺,没落着好就算他们倒霉了,居然还告他们的黑状!

    ***

    “……杭大人,其实也不必非要如此。”贵妃见衙役把人拉出去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劝阻了。

    进了衙门后院就没奔着结仇的心思,真要讨公道解气,直接公堂审案得有多干脆利落?毕竟战场在县城门边儿,人证物证都齐全着。

    可杭县令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痛心疾首的无以复加:“夫人,这不只是给你的交待,也是给老夫的一个交行,给他自己的一个交待。从小他爷爷就教育他好好读书,将来做官为民做主,做个好人做个好官,谁知道——”

    “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再不给他点儿教训,他以后还不反天?”

    他越说越激动,冲着门外高声喝到:“打,给本官狠狠地打。”

    “老夫汗颜哪。”转脸又是和蔼可亲脸:“教出这样的孩子,让夫人受委屈了,其实犬子本质并不坏,就是有时候看事都是一根筋,又对美的事物过于执着——以前他也这样,都是死缠烂打磨的人家姑娘给带回来,当然,都让老夫给劝退了——没有哪一个真的让他给留下欺负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喃喃自语:“他这年纪,是不是该给娶个媳妇……或许会好些?”

    就这副情状,贵妃总算明白年画娃娃的精神病底子是从哪边儿遗传过去的了。

    她从进屋里里外外最多说了不到三句话,剩下全是杭县令一个人在撑场,暴躁哀伤愤怒自怜各种情绪转换毫无人工添加痕迹,纯天然无缝链接。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骂出花样来最后还是为自家儿子开脱解释。

    如果说初时被杭县令的花样表演给震惊到了,以致于贵妃大脑当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听到年画娃娃稀稀拉拉的叫声,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世在宫里闲着无聊,总是听宫女太监们讲些宫里宫外的八卦。

    她宫里顶有名的桂公公可称得上后宫第一长舌妇,但凡有屁大点儿的小风吹出来,就没有能逃过他耳朵的,各种家长里短,宫廷各种隐私八卦,天天换着样儿的跟她解闷子。

    桂公公就曾对她说过,在他老家有这么档子事,只要衙门口收了钱,打板子的事都做得了假。想轻就轻,想重就重,明面儿还让你看不出来。

    前世她还只是当做闲话听听,再想不到这辈子就让她亲眼见识了。

    所谓看着忠厚老实的杭县令,内里的花花肠子却也不少,是拿他们当无知百姓打发,做样子给人看呢。

    不过贵妃虽然看破了,却并不打算说破,本来彼此给个台阶下,脸上都好看,难不成还真让人把自家儿子屁股打开花结下死仇才算完?那他们这不是来解决问题,而是来结仇来了。

    可是贵妃是这么想的,柴榕却没有他那七弯十八拐的肚肠,竖耳朵听了一会儿就听出不对劲了。

    “原来打人是这么打的啊。”他恍然大悟,“板子挨到肉却不伤到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