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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萌本没注意丰殊身上的银锁。听卿昱这么一说,她仔细看了一下,看得丰殊小脸绯红,忙不慌的将银锁从胸前取下来,搁桌子上。

    被一大美女这么盯着看,这是受不住啊///_///。

    丰裕将银锁拿起来,拿出帕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之后,才递给卿昱。

    丰殊:“……”

    他心里委屈,大哥这是嫌他、嫌他脏吗?虽然刚唱了戏,但是他有好好洗过,身上绝对没有油彩味。

    丰裕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丰殊:“公子请看。”

    卿昱接过银锁,仔细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将银锁递给白萌:“总觉得近些日子刚看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白萌接过银锁,看了一眼,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掰,咔擦一声,银锁就裂成了两半。

    她淡定的从银锁中间拿出一张纸,看了一眼之后,递给了卿昱:“明弈你这是什么记性?这徽记就是宫造的意思。不过一个小机关,虽说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不过机关老化,不小心就弄开了。”

    卿昱拍了拍脑袋,道:“唉,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他接过纸,兴致勃勃看了起来。

    丰裕淡定的看着“机关老化”裂成两半的银锁,心知这肯定是皇后掰开的。不过皇后说是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

    至于遗物……丰裕看着满脸震惊的丰殊,恨铁不成钢道:“你带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里面另有乾坤。”

    丰殊脖子僵硬的转向丰裕。

    喂喂!就算有遗言,就算是不小心机关打开了,那也该他先看吧!这两人就这么打开看了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卿昱看向丰殊,眼神也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你母亲将一切都给你打点好了,就等着你长大后发现锁中奥秘,结果你完全没发现这锁是空心的,还需要钥匙?”

    丰殊迷茫:“钥匙?”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陈旧的锦囊,锦囊之下有个坠子。现在看来,就像是钥匙模样。

    不过现在这钥匙已经用不上了。

    卿昱道:“这纸上写着你母亲的身世,以及一批财物的埋藏地点。不过你别想了,这批财物充公了。”

    丰殊:“哈?”

    丰裕立刻道:“能为公子所用,是丰殊之幸。”

    丰殊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大哥。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是我大哥了!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卿昱摆摆手道:“这些都是宫里的东西,虽说我收走是理所当然,不过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官做做?最近缺挺多,若你有一技之长,给你补个缺,你有官位有俸禄,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丰裕一巴掌拍在丰殊后脑勺上:“还不快谢过公子!”

    丰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明白啊qaq!

    ☆、第87章

    “这、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丰殊猛地站起来。

    丰裕拍了他一巴掌,就把他拍回了座位上。

    丰殊捂着肩膀龇牙吸气,大哥这一巴掌真是打得太狠了。

    “回马车上说吧。”卿昱见已经有人往这边看,道,“说完之后,我还要和萌萌继续逛花灯。”

    丰裕拉着疼得直抽气的丰殊往外走。

    帝后出来逛街,当然有马车随时跟着。马车上还有替换的衣物,以便不时之需。

    马车很宽阔,里面不仅四人能坐得下,还能摆放一张小桌子。

    许多侍卫和内侍都在马车附近等着。

    丰殊就这么被他哥提溜上马车,一脸懵逼看着帝后二人。

    他盯着卿昱手中那张纸,但显然卿昱并没有将那张纸还给他的意思。

    那上面写着埋藏财物的地点,卿昱当然不会将其还给他了。

    不过卿昱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丰殊,他娘的真实身份。

    大中七年,年老的承朝太|祖皇帝对太子的忌惮终于达到了顶峰。

    这一年,有一批官银失窃,押解的正是太子亲信。有佞臣弹劾太子,说官银并非失窃,而是被太子藏了起来,意在谋反。

    这弹劾十分荒诞。太子若要谋反,怎可能做得如此明显。何况他人还在京城,弄出这种事,他哪有脱身的机会?

    可惜那时候太|祖皇帝居然信了佞臣之言,派兵将太子捉拿下狱,而后又不顾群臣反对,废除太子,赐太子自尽。

    可怜皇后陪皇帝兵戎半生,创下汗马功劳,晚年居然承受丧子之痛,活活气死。

    在太子自尽,皇后气死之后,太|祖皇帝好似后悔了,立了皇后幼子为太子,几年之后也去了。

    世祖皇帝登基之后,立刻为他大哥平反追封,并不顾群臣反对,决定按照自己母后遗言,待他陵墓修好之后,母后从父皇陵墓移出,和自己、大哥合葬。

    因此太|祖穆皇后和懿德太子很不合规矩的,同葬世祖陵墓中。

    当初那被劫的官银,就成了悬案。

    现在这件悬案终于水落石出。

    负责押解官银的官员乃是太子一宠爱侧妃的哥哥。当时其实官银并非遭劫,而是遭遇天灾,官兵和官银都被埋在了泥石流下,仅少数几人获救,但也因为重伤昏迷不醒。

    那官员命大,居然醒了过来。他在音讯不同的小山村,靠着村里一好心赤脚医生,几个月之后才勉强能行走。

    他来到临近城镇,发现太子因为官银之事已经被逼自尽,他的家族也已经被流放。

    官员急急匆匆进京,想为太子和自己家族平反,告知皇帝官银真相,却发现有人追查此事,并且追杀残存之人。

    他势单力薄,连进京都无望,只能逃回那个小山村,心想等着此事风头过去了,再进京。

    在山村里,他娶了那赤脚医生的女儿,生了个儿子,之后就重病,没等到风头过去就一命呜呼。

    他死之前,将此事藏在银锁之中,将银锁和钥匙都交给了妻子,银锁是太子赐给他未出生的孩子的东西,他出行匆忙,孩子还未出生,这东西就一直带在身上。

    官员叮嘱妻子一定要等风头过去,进京阐明此事,为太子平反,并将此银锁带回京城,交给皇帝。

    他担心怀璧其罪,并未告诉妻子银锁中藏有官银被掩埋地点的事。妻子只因为那锁中是他的证词。

    待几年之后,世祖皇帝继位,太子和被牵连之人平反,他妻子心想不需要这证词也没关系了,又不想见到自己丈夫原来的家人和妻子,就带着儿子回到了小山村,继续当医生。

    他妻子心想,若是儿子有志仕途,再拿这银锁去丈夫家认亲。

    而她儿子也只想学医,无心仕途,更无心认祖归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