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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到了,怎么拦得住?将来少奶奶诞下麟儿,大官人还有得喜呢!”

    “哎呀,哎呀!”西门庆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哎呀了好几声,等回过神来便吩咐玳安,“送太医出去,赏金封厚些。”扭头看到惠庆,又加了一句,“院子里的下人从现在开始,每月领双份月钱,只有一条:好好照顾六娘,若有个闪失,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惠庆赶紧应下。

    太医随着玳安出去,留下一张保胎的方子,揣着厚厚的诊金出了西门府。

    玳安马不停蹄,亲自去抓了药,送到后院交给绣春。

    绣春接过药,高兴得眉开眼笑,亲自守着茶炉熬药,一步也不敢走开。

    不多时,李瓶儿怀孕的消息传遍了全府,孟玉楼听了心里五味杂陈,愣了好半晌,才对兰香说:“我们去上房,找大姐姐一起去看望六娘。”

    吴月娘也得知了,她比孟玉楼高兴得多。

    她最喜欢小孩,六娘这一怀孕,将生不论生下什么,她都可以插一手进去。

    见玉楼来了,月娘热切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六娘。哎呀,她也真是粗心,有了身孕竟然还不知道。若我早晓得,就不让她中午在宴席上陪坐那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千丝万缕堤上柳】、【小希】、【奈奈生】、【开心就好】、【远远妈】灌溉的营养液~

    ☆、第 124 章

    李瓶儿还在熟睡, 西门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不时替她捋捋头发, 掖掖被角, 再摸摸脸蛋, 一副缠绵缱绻的样子。

    绣春傻呼呼地在一旁站着,这情形……她真不想站在这里。

    过了好一阵, 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药熬好了, 要不要叫醒六娘起来喝药?”

    西门庆心里怪她没眼色, 小声斥道:“不用了, 她昨晚没睡够,早上困成那样。把药隔水温着,等她醒了再喝。”

    吴月娘和孟玉楼来了,西门庆打着手势不让她二人行礼,起身领头去了侧间。

    月娘和玉楼遥遥看了一眼床上, 也没去打扰,跟着老爷进了侧间。

    三人坐下, 绣夏上了茶。

    吴月娘满脸欢喜道:“老爷,太医是怎么说的?要不要紧?哎呀, 这下可好了, 有六娘开枝散叶, 晏哥儿也有了伴。”

    孟玉楼笑着接话:“我刚给晏哥儿做了鞋,还说再给老爷做几双呢,看来得先做小孩的虎头鞋了。”

    西门庆心里激动,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你俩有心了。月娘, 瓶儿最近不舒服,贪睡,早上就不去给你请安了,待她好了再说。”

    吴月娘非常体贴,温声道:“老爷不说我也晓得的,都是姐妹,我来看她也是一样的。”

    西门庆微笑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话,月娘见六娘还没醒来,就不方便在这里打搅太久,于是起身告辞:“三娘,去我屋里坐坐?让六娘清静睡会儿,我们在这里怕是会吵了她。”

    等那两人走了,西门庆先去看了看熬好的安胎药,见一切正常,又把两位厨娘叫来吩咐道:“六娘有了身孕,你们往后做菜注意着些,不合适的就不要端上来。若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厨娘唯唯应下,回到厨房忙碌不提。

    西门庆又嘱咐绣春小心伺候,然后去了前院的书房办事。

    他把来昭叫进书房,来昭跪在地上:“不知老爷有什么吩咐?”

    西门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才道:“除开外面的伙计,满府的下人里就属你最年长稳重。我想派你去江南杭州一趟,在那边买下几间好房,再去街上逛逛,若有合适的铺子也一并买下来。”

    来昭之前一直是小透明,只有跟着李瓶儿去了庄子上才当了一回管事,等回到西门府,玳安春鸿等人又将他挤得露不了脸。

    听了老爷的话,哪里会不欢喜?赶紧磕头:“蒙老爷看得起,小人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只是……不知这房子和铺子应该买多大的?”

    西门府面积大,装修阔气,光是一个花园就比别人的两套院子还要大。

    不知老爷是不是也想在江南买这么大的房子?

    西门庆略略沉吟:“不必了,有个三间三进就够了。”

    如果调任成功,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官,还是不要太高调才好。

    他又补了一句:“若院里有个小花园就最好了。”

    来昭心里有了数,又问:“几时动身?”

    西门庆:“等我安排好银子和人手你就走,趁着这几天你先把家里安顿好。对了,你儿子铁棍,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带着他去见见世面。”

    来昭大喜,磕头谢了。

    等来昭走了,西门庆去街上的几个铺子里看了一回帐目,调了两千五百两出来,准备让来昭带去江南使用。

    李瓶儿一直睡到酉时才醒,绣春紧守在榻前,见她睁眼就笑起来:“六娘总算醒了,药都熬两回了。”

    “药?什么药?太医来过了?”李瓶儿饱睡一觉,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起身穿衣准备下床。

    她中午并没有喝多,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她估计应该是昨晚老爷折腾得久了些,弄得狠了些,这样也要请太医?见了太医该怎么说?想想都丢人。

    绣春拿了件薄绸小衫替她穿上,笑眯眯道:“来过了,还留下药呢。您一直睡着,老爷嫌药放太久失了药性,我这都熬第二回了。”

    李瓶儿听了这话,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不知请的是哪位太医?往后她若再看病,绝对不能找这人。

    绣春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住她,仔细检查见没什么事,这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六娘,您吓死我了。若您真摔了下去,我的屁股怕是也要开花了。”

    老爷太可怕,一向对她又最凶,一想起老爷生气的脸,绣春的腿都要打哆嗦。

    “没事没事,我是饿着了才腿脚发软。”李瓶儿安抚她,“席上我都没吃几口菜,睡了这么半天,肚子真是饿了。”

    绣春小心翼翼地扶她下了床:“厨房熬了小米红枣粥,正好到了晚饭的时辰,我这就喊人摆饭。绣秋?”

    绣秋进来了,绣春吩咐她:“去前院跟老爷说一声,就说六娘醒了。再去一趟厨房,让她们摆饭,六娘饿了呢!你快些,不要迟了。”

    绣秋脆生生应了,掉头就跑。

    绣春伺候李瓶儿洗漱完毕,然后扶到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感慨道:“六娘的身体真好,老爷也真是龙精虎猛,这才多久,您又怀上了。”

    李瓶儿闲得无聊,只好翻看自己的妆匣,手里正握着一个镶金珠的金钗,闻言手一松,金钗掉在地上,大惊失色地问:“什、什么?谁……谁怀上了?”

    她不会是睡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