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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然起来,道:“不用了,我不好见外男的。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下去忙吧。”

    杨素梅慎重地再次道谢,这才转身出去。

    李瓶儿低头喝了几口茶,抬头看向窗外时,树下的人影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及墙壁。

    ☆、第 52 章

    这日, 西门庆忙完事情, 在书房内赏雪。

    雪下得越发大了, 鹅毛一般, 纷纷扬扬。

    西门庆看了一会儿, 觉得身上酸痛得厉害,可又不想躺下, 看着窗外的大雪, 他担心起庄子上来, 暗自叹了口气。

    像这种天气, 也不宜出行,衙门里事多,家里事也多,连点空闲都腾不出来,也不知那母子俩在庄子上有没有冻着, 饿着。

    这么想着,他便喊王经:“王经, 你去跟来安说,让他再送几筐上好的炭去庄子上, 肉菜也多拿些。这种天气不好出门, 她们若缺了什么, 拿着钱都没地方买呢。你叫他们跑一趟,不要怕雪大,赶着骡车,中午用过点心就走。”

    王经应了, 赶紧下去找来安吩咐事情。

    西门庆独坐了一会儿,让人将应伯爵和温秀才请来一同赏雪,喝酒行令。

    粉头郑爱月忽然让人送礼来,两盒点心及一包她亲口嗑的瓜子仁儿。

    瓜子仁儿只有一小捧,用一方结穗汗巾裹着,西门庆还来不及吃,被应伯爵一把抢了扔进嘴里。等西门庆去抢时,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郑爱月毕竟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用这种小意笼络西门庆而已。难道她还真的嗑个十斤八斤的,让西门庆用篮子来装啊?

    黄四又走拜见,一是还西门庆的银子,二是求他帮忙解决自己岳父的人命官司案子。

    西门庆想着不过是写个贴子的事情,便应了。

    黄四千恩万谢,约定过两天在妓|院摆酒请西门庆。

    西门庆本来不想去,雪虽然有些大,可他惦记着官哥儿,寻思这两日还是得抽个空去一趟。

    应伯爵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哥,你若不去,他就难过死了,这也是黄四的心意。反正雪这么大,也没法去哪里,不日就让黄四孝敬我们去妓|院里好好玩一日。”

    西门庆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等黄四走了,三人继续喝酒行令。

    说说笑笑了一回,西门庆让王经拿了三盘瓜子摆到桌子上。

    他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汗巾,铺在手边,边喝酒边嗑瓜子,嗑了并不吃,将瓜子仁挨个放到汗巾上。不一时,便积了一小捧出来。

    应伯爵奇怪地问:“虽然爱月儿送来的瓜子仁被我抢来吃了,大哥,你这是馋瓜子了?”

    西门庆笑笑,并不搭话,斜眼瞅了他一眼,继续嗑瓜仁。

    应伯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你看我笨的!这是给爱月儿的回礼吧?”

    西门庆摇摇头:“趁着下午下人们要去庄子上,让他们带给六娘,也让六娘尝尝今年新出的瓜子。”

    应伯爵拍手大笑:“大哥不愧是常在妓|院行走的人,这般会讨女人欢心!”

    西门庆笑眯了眼,嗑着瓜子道:“你是看见的,我一身的事儿,日日不得闲,只好先送包瓜子过去表表我对她的情意。”

    西门庆嗑了一大把瓜子仁,用汗巾裹好,递给王经:“你交给来安,让他小心收好,下午给六娘送过去。就说是我亲口嗑的,让她也尝尝。再拿三罐新进的衣梅顺路带去。等回头闲了,我立马就去看她和官哥儿。”

    王经小心接了,转身出去找来安。

    下午,来安带着小厮,赶着两辆骡车去了庄子上。

    他给李瓶儿磕了头,恭敬地将手里的描金盒儿递上去,垂头道:“这是老爷亲口嗑的,说是今年的新瓜子,让六娘尝尝。还有三罐衣梅,给六娘润喉。”

    绣春把盒子接过来,递给李瓶儿。

    李瓶儿不急着看里面的东西,笑着对来安说:“辛苦你了,大雪天还累你跑这一趟。让来宝带你下去喝壶热酒,暖暖身子。”又赏了他三钱银子。

    来宝磕头谢了,爬起来就退了出去。

    六娘一惯大方,赏钱也给得最多,大家都喜欢替六娘办事。只要你把她的事情办好,随你落下多少银子,她都不管。不像五娘潘金莲,明明要买一两银子的东西,她硬是能只给你九钱银子,买的不好还要骂你,动不动就威胁要叫老爷来打你。

    来安欢天喜地,跟着来宝下去吃饭喝酒。

    李瓶儿看着桌上的小盒,最终还是打开,只见里面盛着一方裹成团的藏青色竹纹汗巾,想了想,拆开来看,内里是一包瓜子仁。

    李瓶儿笑着对绣春道:“我刚才听错了?还以为是老爷亲手炒的瓜子呢,没想到是亲口嗑的。”谁耐烦吃他的口水?恶心死了!

    绣春笑眯眯道:“这是老爷记挂着六娘。”

    李瓶儿问她:“你吃不吃?想吃就给你。我最近有些上火,不能吃炒货。”

    绣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也不要。”

    “没人吃,那只好扔了。”李瓶儿一边说,一边将瓜子仁全倒进脚边的火盆里。

    绣春吓得赶紧看一眼门外,见无人才小声道:“六娘不怕老爷知道了生气?”

    李瓶儿悠闲道:“怕什么,难道你会出去乱说不成?再说,我又没把他的汗巾一起烧了。回头你叫小丫头把老爷的汗巾洗洗,和他的衣服放到一起。”

    绣春定了定神,道:“知道了。”

    李瓶儿拿起衣梅瞧了瞧,罐子封得严严实实,显见还没开封过,便让绣春打开,取了一粒放进嘴里,酸酸甜甜,顿时口水四溢。

    “这个好,这几天屋里烧着火盆和火炕,我正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呢!”李瓶儿尝了一粒,又夹了一粒送到绣春嘴里。

    绣春含着吃了,高兴得眉开眼笑。

    过了两日,应伯爵赶早来到西门府上,硬将西门庆拉到妓|院里去。

    郑爱月儿和西门庆在床上火速来了一场。事毕,郑爱月儿将李桂姐告了一状,说她和王三官勾搭上了。

    西门庆听了大怒,脸色铁青,他每月出三十两银子包着李桂姐呢!哪里能容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

    郑爱月儿抿嘴偷笑,道:“老爷,我有一计,包你报了这个仇!”

    原来,王三官的娘也是个不安分的。丈夫虽然死了,她却还年轻,守不住,常借着文嫂儿和别的男人私通,只是做得隐密,没被外人察觉而已。

    郑爱月道:“你找到文嫂,先图了林太太,不愁王三官的娘子不是你的。”

    西门庆听应伯爵夸过,说王三官的娘子生得极好,兼又是六黄太尉的亲侄女,他的心顿时痒痒起来。

    有了这么一桩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