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卖什么关子。”
“……”秦安扶了扶额，“邹云端说你都不理她，要是找你的话你可能连门都不开，我说她肯定会开的，她特别委屈。真不是我想说你什么，卫凝你真是……哪儿有这样虐她虐你自己的。”
我看着头顶的白炽灯，不知道怎么回答。
“让你追你不敢，让你表白你也不敢，你哪儿有我当初的勇气。”
我看着秦安，被他这样一激，我不服地道:“谁说我不敢？”
“我说的。”
正巧这时候罗沁回来了，她听见我们的谈话，然后感兴趣地问:“什么表白？”
我有点别扭地抠着手指。
秦安说:“卫凝啊，怂，喜欢别人又不敢说，还跟人家不联系，啧啧啧。”
罗沁难以置信:“阿凝，你喜……”她话不问全，但肯定是想问我喜欢谁。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以后告诉你们，我现在心有点乱。”
乱什么呢？
乱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是维持现状就好呢？跟她继续这样当好朋友就好呢？还是……试一试？
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
这三个字在我心中的呼声越来越高了。
是的啊，万一邹云端答应你了呢，万一邹云端也喜欢你呢？
也……不是没可能的吧。
我手指又一次摩挲着掌心。
我知道我现在有多贪恋这样的接触，人都是有欲念的。
我想要更多，想要跟邹云端更亲密。
我想要跟她可以把握着的手变成十指相扣，我想要把跟她的拥抱变得更紧，也想……将她的咬变成一个吻。
贪心。
然而我的行动却没有为这样的贪心做出应有的付出，甚至还退缩了。
我捂着脸，深呼吸了几下，指腹揉着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就当是秦安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吧。
吕晴她们部门的排练还在继续，但周五放学后不用，因为有的部员要回家，所以人齐不了就不用排练了。而且又因为好像进度还不错，所以把原来的周内的中午和下午的排练时间安排到也只剩下下午了。
我手放在自己的终于暖了一些的衣服口袋里，跟随着人潮下楼。
邹云端正在教学楼下等我。
我还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见了正站在墙边等着我的她。
我站的高，她站的低。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这些隔在我们之间的人都被我自动忽略了一般。
邹云端还对我招了招手，脸上挂着笑容。
我走过去，跟她并肩往外走。
“学姐，明天你考六级有把握吗？”
“有啊。”我看着前方，“稳过应该还是可以的。”
她给我鼓劲:“加油加油。”
我扯了扯围巾，把脸露出来。
我说:“好，会的。”
雪还在飘着，比昨天的大了一些，地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
我脚下踩着雪，它们很脆弱，被我踩了一下就只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邹云端渐渐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来。
我笑着问:“怎么了吗？”
邹云端伸出手，把我的围巾又往上拉了一点，遮住我的下巴，微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别冻着了啊学姐。”
邹云端收回手，朝我灿烂地笑。
“双十二我买了一个火锅烧烤一体锅，不过还在路上。”邹云端又抬脚慢慢往前走，走了两步她转过身，“学姐，有机会的话我们试一试吗？”
“好。”我笑着跟上她的步伐。
一个周末很快就过去，我跟邹云端也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我做饭了会喊她过来吃饭，她还是会给我拿零食之类的。
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我又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邹云端喜欢拉着我的手放进她衣服口袋里，一开始她还戴着手套，后来手套都不戴了。
然后偶尔捏捏我的手指，偶尔挠挠我的掌心，一路上给我讲笑话逗我笑。
这周是这学期最后一个上课周了，下周起就要开始考试了。
我看着离寒假越来越近的数字，心里也越发的着急。
我想要等一个契机。
冬至那天，周五，我跟吕晴她们吃火锅，喊了邹云端，但邹云端去其他学校找同学玩去了，她说她星期天再回来。
我叉开碗里的撒尿牛丸，看着它分成两半，然后才夹起一半放进嘴里。
今天来吃火锅的就只有四个人，我，吕晴，张文希，罗沁。
张文希涮着毛肚，“今天这顿就是我们这学期最后一顿火锅了吧。”
还是在经常来的这家山城火锅店吃的。
锅里热气腾腾，汤在翻滚。
吕晴:“卫凝，开关在你那边，火关小点。”
“嗯。”我微微低头，手指触到开关，转了一些，锅里的汤果然动作小了一些。
罗沁正在“中场休息”，看着手机一直在笑。
本来我们一般出来玩或者吃，都不允许有低头族的，但罗沁自从恋爱以后就完全没有把这条规则放在眼里。
我饭量本就没多大，现在又吃的有点饱了。
我把筷子放下，手撑在腿上。
张文希还在吃着虾饺，她边吃边含糊地道，“我们几个人里，阿凝你最好养活了吧，吃那么少就饱了。”
我笑着耸耸肩，“没办法。”
我捏着自己的衣角，想了想还是说，“那个……我又有个问题想要问问。”
“嗯，你讲。”吕晴把筷子放着，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手又拿了张纸撕扯着。
罗沁倒是从手机里抬起头，又是一脸八卦的样子，“终于要说了啊？”
“说什么说什么。”张文希紧跟着问。
“就是阿凝想要表白吧，但是这个当事人都没告诉我们，只告诉了班长。”罗沁眉毛一挑，“现在要说了嘛？”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吕晴:“所以到底是不是这事儿啊？卫凝你讲，本情感大师还是会替你好好解疑答惑的。”
张文希:“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表白啊？”
罗沁:“等等，应该是那个人是谁才对吧？到现在都没说。”
这三个人真是……!
我微微低着头，思索着怎么说。
“嗯……”手里的纸巾已经被我撕的一丝一丝的了，我把它们丢进垃圾桶，才开口，“如果对方把你只是当朋友的话你们会不会表白？”
“不会，我比较胆小，就怕连朋友都做不了。”张文希又开始夹菜了。
吕晴手指交叉着，作出深思的样子，过了几秒，她说:“我跟希希不同，我会，就很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就算朋友都做不了，但告诉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