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学校?”
我闷着头,“要。”
不逃避了。
我这样伤害她伤害我自己是在做什么呢?
这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受够了。
这样看不见她的脸,我依旧闭着眼睛,她身上香香的,手触到的发丝还有点湿润。
我指尖捻了一下,还是出声问:“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容易感冒。”
“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就被部长问要不要玩游戏。”
我说:“你可以拒绝的。”
只是个游戏而已。
“不想,我问了有哪些人,部长说有你,我已经好久没跟你说过话了,就算只是游戏也好,我也没想到我会抽到最忙的侦探,也没想到学姐你……”
她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了,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是想要说没想到我跟她除了游戏以外的一点交流都没有吧。
“对……”不起两个字我还没说完,邹云端就打断了我 “我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好。”
怀抱温暖到我完全不想放手啊。
“学姐……”邹云端的声音又响在我耳侧,“今天下雪了。”
她还在想着这事儿。
我内心开始倒数了。
我说:“嗯,没多久雪就够厚了。”
回答完,倒数五下就到了。
我松开了环着她脖子的手臂。
邹云端的手也从我后腰上拿开了。
“那你们今年还打雪仗吗?”
“不知道,大概吧。”我问她,“你现在要睡了吗?”
“还不会。”邹云端咬了咬唇,有点不敢看我,“刚跟你说上话,我睡不着。”
我抱歉地笑了下,又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这半个月来对你的让你不知所措的冷漠。
对不起在遇到你的时候还装作看不见。
对不起在看见你任何动态的时候都不再跟你互动。
好多啊。
我想,是不是掰着手指数我这一双手都不够呢。
她微微皱眉,我不等她说话,我又说:“好了这件事情上我不说对不起了,这样行了吧。”
邹云端灿烂一笑,“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好吗?”
“好。”
“那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好。”
“明天早上我在你门口等你,你不要提前走了。”
“不会。”
“学姐……”邹云端又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她抠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前进一步又抱住了我,她声音带笑:“晚安。”
“晚安。”
我喝了那杯红糖姜茶,痛感缓了很多很多。
我看着杯子傻笑。
邹云端……
真的太可爱也太让我心疼了。
到了十一点,我还没睡着。
事实上,我最近都睡得不好。
台灯我还开着,热水袋被我放在肚子上,我把被子往下来露出整张脸,伸手拿过一边的手机,解锁然后点进微信。
我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些。
屋内并不冷,我手还因为刚刚盖的很严实而微汗。
半个小时前,已经跟邹云端互道过晚安了,但她还是给我发消息过来了。
我一直忍着不回复,想着这样她会不会就会早点睡呢,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这三条是在十点三十五发的。
邹云端:【还是好开心】
邹云端:【学姐~】
邹云端:【晚安~】
这四条是在十点四十三发的。
邹云端:【学姐】
邹云端:【你昨晚有看双子座流星雨的直播吗?】
邹云端:【我看了二十分钟,然后撑不过睡过去了】
邹云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流星,虽然也只是在网上看了三十多颗】
还有三条是在十点五十六发的。
邹云端:【我是不是话太多了啊】
邹云端:【你应该睡了吧…】
邹云端:【晚安~】
我看完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我之前真是太混蛋了。
自私又自以为是。
我对着屏幕又咧嘴傻笑了两声,然后打字:【晚安,明早见。】
没几秒,就收到了回复:【好的!还很痛吗?】
我:【没有,好很多了。】
邹云端:【那就好~】
我下午睡过,现在睡意并没有那么足,又很舍不得跟她挂断聊天。
但又不得不再次回复:【明天还要上课,晚安。】
今晚说了好多次晚安,似乎想要把这半个月来欠缺的全部补上。
我关了手机,接着关了台灯,酝酿了一会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一切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感到很紧张。
是真的很紧张。
跟邹云端关系就这样“破冰”了,还是她先主动的,我又是羞愧又是自责。
我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系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开了门。
邹云端果然已经在等着我。
“学姐,早啊。”还是我所熟悉的甜甜的笑容和语气。
“早。”
邹云端又主动从我手里拿过垃圾袋,然后跟我往电梯走。
已经好久不曾有过的互动的场面差点让我掉下眼泪。
电梯里人多,我们也一如既往地比较喜欢保持沉默。
出了单元楼,邹云端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又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手,然后并肩跟我走一起。
一切如常。
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下着,到现在草地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小区的树上也铺着一层白白的雪。
有顽皮的小学生走过去拉一下细细的树干,然后就会抖下来很多,小学生会跟它们比速度,在它们掉下来之前就跑掉,如果被落了一身雪就回被家长斥一顿。
脚下的路也变得有点滑,脸上感受到的空气也更冷。
但我又觉得很温暖,因为邹云端就在我身旁。
我围巾往上拢了一些,遮过了鼻子,只露出了眼睛。
邹云端在一旁抿唇笑,我困惑地看着她,邹云端勾起唇角,“学姐,你现在很像一个粽子。”
可不是吗,我本来因为怕冷就穿的很厚,现在又是例假期间,比平时又多穿了一件。
我把围巾又往下拉一些,只盖住下巴,我说,“你这么一说我饿了。”
“走,带你吃馄饨。”
我笑,“不是选择困难?”
“吃早餐不会了,我这么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知道吃什么就吃馄饨。”
“为什么不换?”我问。
“不想换。”邹云端停下了脚步,她伸出手,把我右手拉过放进她衣服口袋里。
“每吃一次难过就会多一些,所以想试试什么时候自己才会受不了了,但今天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