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没在那哈哈哈了,而是又开始玩起了游戏。
掷骰子。
而且是很简单粗暴的“七八/九”。
我以前跟她们玩这个就有点怕。
我坐在邹云端旁边,看她拿起骰盒,摇了一下,接着“啪”地一下放在茶几上。
“肯定不会是七八/九!”她笃定地说,下一秒打了个嗝,我看了看茶几,上面已经空了两瓶了。
这也太快了,我也就去拿个水的时间而已。
再看邹云端,ktv的灯光一般,也看得出她脸已经红了一些,而张文希她们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邹云端不会一直都在输吧?
下一秒,开了。
“八八八!”齐玉大笑,“半杯!喝!”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摇到七的话把酒加满,八的话喝半杯,九的话喝整杯。
“哈哈哈哈哈”另外两个在一旁偷笑,张文希说:“云端啊,你今天这手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
“等下就是文希学姐你摇到九了!”说完,邹云端把酒杯拿起来,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把另一半啤酒也喝了下去。
我问:“她这喝了多少了?”
“一直输,桌上这两瓶都是她喝的。”吕晴有点幸灾乐祸。
是我出去太久了还是她们节奏太快了?
邹云端喝完把杯子一放,然后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文希已经又开始摇骰子了,但她又没摇到七八/九。
邹云端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小,我笑着把耳朵凑过去。
下一秒,她侧抱住了我,我听见她说:“学姐......”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说什么了
忘记设置更新时间了!
强迫症要die了!
☆、29.
邹云端喊完我就没再说话了。
她侧抱着我,脸放在我的肩头。
我微微偏了偏头,看着她。
屏幕上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正闭着眼睛,面颊微红,嘴唇微抿着,还是不说话。
我出声询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邹云端回答完,睁开眼看着电视,我也跟着看着,上面在放着王菲的歌,我点的,是《匆匆那年》。
因为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唱的,所以关了原唱,现在电视里只播着伴奏,歌词正唱到了“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匆匆那年这部电影,我当初跟姜俞禾去看的,也是2014年的时候,那时候是冬天,亓城虽然不下雪,但也冷的可谓令人发指了,我们周五放学后去的,买的票有点急,到的时候只能坐第一排,我怕冷,姜俞禾体暖,她的手很热,一大半都把我的手给我捂着,跟我说这样就不冷了,后来感觉电影不太好看,我们两个在电影院都看睡着了。
虽然觉得电影不好看,但这首歌是真的很好听。
我微垂着眼,每次想起姜俞禾我内心都很愧疚,如果跟她再见的话……
邹云端还趴在我肩头,只是改为抱着我的右臂,依旧沉默着。
她难道喝多了是这个样子的?这么安静。
我一想到我上次让她给我讲笑话就忍不住脸发热,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了,我还是觉得好丢脸。
现在跟邹云端这样一对比,我……
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吕晴她们往这边看了一眼,我左手摆了摆,以示她们继续。
摇骰子的声音又继续着,我们两个人这里也跟她们隔绝开来一样,格外的安静。
“沃日!九!”吕晴惊呼,接着豪爽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好像喝酒对她不是惩罚而是赏赐一般。
也是,规则就是只有摇到“七八/九”才能喝酒,不能擅自多喝。
邹云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晕了,她咯咯笑了两声,然后放开了我。
然后她坐直了身体,拿起面前的话筒唱“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不……不应该是用唱来形容,而是用吼。
吕晴她们三个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我忍着笑,接过邹云端垂下来的手里的话筒重新轻轻放回茶几上。
吕晴面色复杂:“妈耶,云端唱歌……”
邹云端唱歌完全跟王菲没在一个调子上。
我不禁笑着问:“好听吧?”
“好听好听!”她们很给面子,齐玉还鼓起了掌。
邹云端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回神。
她动了动,往张文希她们那坐了一点,口里说着:“文希学姐,到我了吗?”
“云端啊。”张文希犹犹豫豫,“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休息,要是困了沙发上还可以睡。”
包间里开着空调,不觉得冷,经张文希这么一说,我居然困了起来。
邹云端又转头看了看我,她除了脸比较红以外,眼睛看起来还是很清明的。
我又问:“不舒服吗?”
“没有。”邹云端还是那个回答,还是那么安静,然后又说,“我就是确定一下学姐你还在不在。”
我看着她:“喝傻了。”
她转过头,手又拿起骰盒,摇了一下,又“啪”地放下,然后打开。
“六!”差一点就是七了,她笑着说,“我就不信今天我喝最多了。”
“嚯,来来来。”
电视里的歌已经播放到下一首了,也是我点的,是一首比较轻快的歌,是蔡健雅的《别找我麻烦》。
她们四个在一旁玩着,我在这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唱着歌。
我偶尔凑过去看看,邹云端还真的没再喝过了,这运气……
我忍不住摇头笑,这都什么运气?
输的时候连输,赢的时候连赢。
过了会儿。
“不行了!”张文希打了个嗝,“我都喝了三瓶了,我得休息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邹云端大笑几声,接着轻哼,“哼!刚刚文希学姐你还让我休息!”
“怕了怕了,我去躺会儿。”张文希站起来,在我左边空着的地方躺下来,头枕在我大腿上。
吕晴跟齐玉还有邹云端仍旧继续,她俩也喝了不少了,三人目前面前摆的酒瓶一样的。
玩着玩着都把外套脱掉了,邹云端也是,只穿着卫衣。
我低头看着张文希,在这昏黄的ktv灯光下,脸比邹云端更红。
我关心的问:“要不要去给你买点醒酒的?”
张文希摇头,睁开眼看着我,她说:“不用麻烦了,我就现在有点晕,一会儿就好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双十一了,我还得抢东西。”
“好。”
我也没唱歌了,头往后仰着,我也真的有点困了,明明睡了一下午,但身体原因还是觉得不够。
闭着眼睛,手放在张文希的手背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