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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花些时间和苦痛,就像割舍掉身体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一样难受。

    “我喜欢的人有一天拉着别人的手公布了恋情,我没有想象中的豁达和开心,我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我只知道,心的那块地方,空了,难受,明明空了啊,却又是那么地堵得慌,我肯定是生病了,没有你就会很难受很难受的病,可不可以别告诉我,你有新欢了,我的伤疤还在结痂,需要花漫长的时间来治愈,就当是我们分手后,你对我的仁慈,好不好?”

    “我以前很喜欢她的时候,谁要是敢说她一句不好,我都会怼回去,比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还要气愤,可是后来我不喜欢她了,我恨不得那些流言蜚语能杀死她,我就是这样的人啊,爱一个人时,全心全意掏心掏肺,恨一个人时,甚至拿出了一万分的暴力,企图去彻底毁了那个人。”

    我的梦里老是出现一些不着调的独白,声音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我直觉我怕是要疯了,所以连出门的时间也少了,除了工作,我基本宅在家里不外出,我妈要是问起我怎么不去和张绵阳约会,我回答她的都是同一个理由——张绵阳忙着呢,在加班,这不是快要年底了吗?

    而事实是,离年底还远着呢,但我们这群苦逼了很久似乎没有享受过放假的上班族们却在隔着老远时间距离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躺方休了。

    我妈当然是不信的,毕竟是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用她的话来说,我动一动手指头也知道我是饿了还是无聊透顶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妈都会嫌弃地把我往沙发的另一侧推,边推还边说:“该不会是人家看不上你了,要跟你分手,所以故意编排一个理由来糊弄你吧。”

    “是啊,他是在糊弄我,他跟他公司的另一个妹子好上了呢。前不久我去他那儿吃饭,就看到他俩一个煮菜一个洗菜呢,你是没亲眼看见,那画面是十成十地震撼人心。你跟谢叔叔处一块儿的时候,就跟他俩一样温馨。”

    我瞎掰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也不去管我妈会是个什么神情,我吧,只要自己爽了,别人爱咋咋滴。因此,我妈没少说我这人自私自利,一点儿也没有她大度的风范。

    是啊,她多有风范,看见我爸跟别的女人好了,她果断地退出一席之地,拱手把老公让人;单打独斗忙活了一大半辈子吧,好不容易再次动了凡心,看上了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谢叔叔,又因为人家很有骨气地至今未离婚,她就心甘情愿地等着,连枕边风都不吹的呢。

    我怎么有这么个窝囊的妈,说好听点是不争不抢,难听点那可真是够了。当然,我的愤慨也不全是因为我妈,而是我发现我居然跟她是一路人,我懦弱得简直不像话,难怪我和我妈互看不爽,没事爱掐架了。

    “少跟我胡扯,小张是那样的人吗?要他真这副德性,你上次堵气不回家,他也不会站在咱家楼下等那么长时间了。这人啊,妈比你看得多。”言外之意,就是我跟她斗还不够格。

    “那是,你看人多准啊。先是一个我爸,后是一个谢叔叔,敢情咱们这一伙子人都是懦弱加有能的。”

    我妈狠狠地拍了我一巴掌,硬是把我两指之间夹着的饼干拍掉了,拍掉后,我望向她,别提多镇定了,这又不是一次两次被她怒火攻心地动手动脚,不过我得申明:“这可是你弄的,待会别叫我打扫。”

    我妈气笑了:“孟谖,你最近可真会阴阳怪气的了,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连跟你妈说话的口吻都带刺似的,你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有什么不满足。”

    人活着总有各式各样的欲望,尤其是像我这类想法层出不穷的人,能满足才能鬼呢。

    我的视线又转回电视,电视上播放的肥皂剧其实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柴米油盐的剧情,不过倒是挺实在的,至少蛮应景,把人生放得夸张了点往屏幕上凑数的——你别看他们演得矫情,生活其实就是那个样子的。

    “得了吧,你是我生出来的,你有什么不满,我还不会感应得到?”我妈双手交叉搁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得瑟。

    我说:“既然你都感应到了,那还问我个屁啊。”

    我妈:“……”脸色发青,果断又是一巴掌落下,打得我眼泪在眶里拼命地打转,下死手啊这狠毒的老母亲。

    “还要跟我吵吗?”我妈居然又举起了手,似乎在考虑要落在我身上的哪个部位。

    我:“……不吵还不行了吗?多大个人了,动不动就打闺女,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我也只是识趣地埋怨几句,我妈轻轻地又是一巴掌。

    我:“……”真是够了。

    “好了,咱们母女俩也别尽聊那些伤心事了,说点开心的。”我妈妥协似地讨好我,破天荒地给我递了一盒饼干。

    我受宠若惊:“……那聊什么?你指望我跟你聊这剧里的情节?可别了,我宁肯你打我。”

    我妈:“……”摆正姿态,正色过来看我,“那个周末小张都在咱们这楼下等你呢,情意苍天可鉴,你在闻令那儿待着的时候,就不心痛?”

    “我心痛?妈,你那天好歹也是和闻令通过电话的人,你当时怎么不说这事?你要是说了,我还不会回来?毕竟张绵阳也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冻坏了人家,我赔得起?”

    “嚯,还是我的错了。我这不是帮你考验考验他么。”我妈怪尴尬的,接下来也不敢再多嘴了,倒是挺上心地对着电视品头论足了。

    她其实早该这样了,她一这样,我反而还有点对不起老母亲的内疚感,因为她一旦对我的感情上起心来,真是恨不得帮我结婚生子,养家糊口。

    上个周末从闻令家离开的时候,闻令端着茶杯,在阳光洒落的窗口,歆享着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每一分感动,那神情可忧郁了,我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会不会一脸忧伤地跟我分享心灵鸡汤。

    在咱们都还是小屁孩的年纪,她就有一套制服人的刑具,那就是开口让人想跪。

    哦,我忘了提了,她之前的偶像一直是唐僧。关于唐僧的精髓,我不敢说她学了个透顶,但至少九成功力还是有的。

    说实话,幸亏她那时没开口说话,不然得跟我一样吞云吐雾,天知道那天是有多冷。

    别说微风了,就是一个路人与我擦肩而过,我都要退避三舍,真的,他们走路不带风,但风带着他们,我恨不得整条路上孤零零的,谁都别往我跟前凑。

    我在夏天热死人的天气里,时常破口大骂,甚至觉得我所有的规划都因为炎热而没办法进行,其实那只是我的一个借口。

    我这个人吧,天生就爱变着法子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