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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介绍给你。”

    “我的标准可能在等我回家跪搓衣板呢!”,陆焜想。

    连续两天晚上不回家吃饭,陆焜觉得今天晚上他大有在门外过夜的风险......

    第60章 第六十章

    事实证明那只是陆焜的一厢情愿罢了。

    当他喝得醉醺醺回到家的时候江洺已经睡下了,陆焜尽量小心翼翼怕吵醒他,可他还是醒了。

    江洺像梦魇一般用沙哑含糊的声音叫着陆焜的名字,双手抓过去,胡乱划拉几下就揪住了陆焜的衣领。

    黑暗之中陆焜站不稳直接倒在了江洺身上,也是在那一刻他有点清醒了。

    江洺被陆焜压住的同时也睁开了眼睛,而酒精的气味却先一步传过来,这还是江洺第一次看见陆焜喝醉的样子,他闭着眼睛,任凭自己满身的酒气打在江洺身上,而他却捧着江洺的脸一直笑,像个傻子。

    “怎么喝这么多酒?”

    江洺边说着边要拿开陆焜的手,可醉酒的人总是力气出奇的大,江洺推不动,就任凭他压在自己身上,而江洺却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这一刻的陆焜让人格外想要。

    “江洺......”

    “嗯”

    “江洺!”

    “在呢。”

    陆焜说完又笑了,他的手摸进江洺的睡衣里用力的抓着,嘴里还嘟囔说,“江洺,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天夜里,陆焜无数次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就好像要把一辈子的告白都讲完一样,而江洺就一直安静的听着,一句都没打断。

    后来陆焜的声音渐渐模糊,直到被重重的呼吸声取代,他的睡眠渐深,而江洺却睡不着了。

    这个城市总是在深夜下雪,今晚也一样,江洺站在窗前,身上披着陆焜的外套,手指夹着陆焜的烟。

    冬日的夜晚是一年里最安静的时刻,火车和汽车的鸣笛好像也被落雪声覆盖,沉进了地底......

    以前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没觉得涨一岁和去年有什么区别,可自从陆焜出现以后,他开始期盼相见,想念逐日递增,连他自己也浑然未觉,在一起后他又开始期盼长久,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感情。

    虽然很多东西江洺不在乎,比如小城人言可畏也好,世俗鄙视也好,他都可以看淡,看无,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陆焜爱他的前提下,爱情有时候给人的力量强大到可怕,这是江洺必须承认的事实。

    “江洺。”

    江洺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卧室传出来,手上的烟一抖掉在了窗台上,火光明灭间他看到外面的漫天大雪,像是能埋掉整座城市的大雪......

    陆焜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声嘶力竭喊出的名字会真的脱口而出而且还被当事人听见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江洺跟他如何对峙他都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死犟死犟的。

    江洺手里攥着陆焜早上给他蒸的速冻包子,斜着眼睛边看他边吃。

    陆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我...我睡觉从不说梦话,再说我记得昨晚做梦是在打野兽啊,咋会喊你名,难不成你还是野兽?!”

    “噗”地一声,江洺差点把嘴里的包子喷出来,他扯张纸擦擦嘴,看着陆焜那张心虚的脸尽力憋着笑,说:“我要是野兽你是什么?”

    陆焜翘着兰花指向耳后别了一下头发,说:“我当然是美女啊,咱俩绝配!”

    “滚!赶紧送我上班,要迟到了。”

    江洺说完回屋换衣服,早上起来他看了天气预报,今天降温,最低温零下十九度,这可要命了,江洺倒不是怕冷,因为他发现陆焜的衣服里没有太厚的。

    “不是快迟到了嘛,怎么还磨蹭?”

    陆焜走进卧室就看见江洺愣在衣柜前,眼睛盯着敞开的衣柜直发愣。

    “你都没有羽绒服吗?”

    “啊......”,陆焜走到江洺身后,想了想,说:“去年那件破了就被我扔了。”

    江洺转过身,盯着陆焜身上那件穿了好几天,还不知道是不是羊毛的大衣,说:“你穿这个太少了,感冒了怎么办?”

    说着他又钻进衣柜里一通乱找,找出一双手套和一条围脖,然后全都给陆焜戴上了。

    完事后江洺像是很满意地看着陆焜,说:“好了,这样应该就没事儿了,走吧。”

    两人迅速收拾出门,可还是迟到了,因为昨夜的那场大雪。

    从单元门出来他俩就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住了,到处都是白色,车被雪盖住了,路被雪盖住了,还有行人的头顶和肩膀。

    江洺和陆焜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卧槽!”

    大街上漫天的汽车鸣笛和铲雪声,环卫工人穿着荧光绿的工作服,手里拎着铁锨,由于冷,眉毛和头发上都是白霜。

    江洺每每看到环卫工人工作的样子都觉得心里难受,不能说是怜悯,更像是一种心疼。

    “走吧。”

    陆焜搂着江洺的腰往自己平时停车的车位走。

    寒冷总是会让人的行动莫名迟缓,连思考也一样,就像此刻陆焜怎么都找不着自己的车了。

    “你车呢?”

    陆焜挠着后脑勺,眼睛向周边扫视了好几圈后终于想起来了,说:“我昨晚喝酒了,打车回来的。”

    “那你昨晚停哪了?”

    “......好像是饭店门口。”

    江洺仰天呼出一口白气,说:“走吧,去打车。”

    “对不起......”

    江洺回过头,看着陆焜,笑着说:“道什么歉啊?”

    陆焜撇撇嘴,说:“让你今天没车坐了,还有就是......我觉得这天儿基本打不到车。”

    江洺白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当江洺满脸生无可恋地站在街口的时候真是揍死陆焜的心都有了。

    开过来的出租车不是载着客就是不往少管所方向去,更可气的是拒绝得还挺有理,“那太偏了,三环堵得要死!”

    陆焜在旁边假装好心地摸摸江洺的头顶,说:“没事儿啊,大不了请假不去呗。”

    江洺瞪他,“刚才你要是不那么说我肯定能打到。”

    “......”

    陆焜理亏,说:“要不你等着,我回店里再开一辆过来接你,行不行?”

    江洺摇摇头,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说:“我给黄禹打个电话吧,让他过来接下我,如果他还没到单位的话。”

    黄禹的电话刚拨出去就见陆焜把围巾拿下来围在江洺的脖子上,然后看着他打电话,一直笑着。

    后来很多年江洺都没法忘记这个场景,没有太阳的阴天,堵在街上的车流,藏青色的围巾,还有冰天雪地里他的爱人,陆焜。

    这天早上陆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