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塑料袋里,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先扔这吧,明早有人来收。”
陆焜:“嗯,好。”
江洺抓过一盒烟,问他:“我出去抽烟,你去吗?”
陆焜瞪着眼,“屋里不能抽吗?”
江洺抬手指了下他身后墙上的标识,“室内禁止吸烟。”
“啊。”,陆焜看了一眼,说:“走吧,去楼道里抽。”
江洺和陆焜一人裹着一件酒店的浴袍站在楼梯口的窗户旁,陆焜先点了一支,嘬了两口,然后递给江洺,细长的手指在楼道暗弱的灯光下,发着惨白色。
江洺不禁想起不久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只不过那一晚的陆焜太狼狈......
“怎么?嫌弃我啊?!”,陆焜见江洺不接,问他。
“......没。”,江洺把那支烟接过来,含在嘴里,烟的味道是崭新的,江洺极力想要从中捕捉陆焜的气息,哪怕一点点。
陆焜抽烟比江洺快多了,他纯粹是为了抽烟而抽烟,而江洺呢,更像是在品味。
他手里的烟燃到一半,转过头去问江洺,“明天就回去了是吗?”
“嗯。”
陆焜盯着手指,算了一下,说:“那也没出来几天啊。”
江洺弹了下烟灰,“本来也是陪麦子出来散散心,顺便参加朋友婚礼,她回去再陪她爸妈几天就飞回迪拜了。”
陆焜没说话,两人继续抽着烟。
......
夜风有点凉,不时从窗户缝吹过来,西宁的夏天确实不热,怪不得藏族大哥说不用开空调。
江洺把烟头掐灭,顺带咳了两声。
“是不是冻着了?”,陆焜说着一手掐烟,一手搂过江洺的肩膀,按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手掌安顺地抚摸着他的脑勺,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抚小动物。
“没事儿。”,江洺挣脱着扭过头去,说:“回去吧,我困了。”
陆焜跟在他后面,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拖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可陆焜却觉得心意迷乱,整个人快飘上了天。
......
“你想睡哪边?”
陆焜站在床头柜那,怀里抱着个枕头,问江洺。
江洺本着就近原则,选了靠门口那一边,说完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柔软,舒服,这一天的疲惫都瞬间被赶跑了。
陆焜把屋里所有的灯都关了,黑黢黢的,天地暗下来,连感官都模糊了。
陆焜躺进来的时候床垫颤了一下,然后就听见“窸窣窸窣”的声音。
他在弄被子。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可没几分钟,他忽然半起身,拦腰把江洺抱了过来,然后动作麻利的压到身下。
江洺先是“呜呼”了一声,随即冲他小声地喊了句:“你是猪吗?这么沉,压死我了。”
陆焜没说话,一直看着身下的人,此刻,江洺身体的每一次轮廓都能被他感知到,他很瘦,却还有点肌肉。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陆焜也看够了,他慢慢俯下身子,鼻尖贴着身下的人,慢慢摩擦......
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酒味,来自江洺的气息里。
“你喝酒啦?”
江洺无声地点点头,说:“喝了一杯,我以为酒劲儿过了,很浓吗?”
“有一点儿。”
“额......”
江洺双手撑着陆焜的肩膀,手指胡乱地点着,说:“那睡觉吧。”
陆焜的嘴唇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耳边,故意贴着他的耳唇,说:“你想在上边还是下边?”
“......”
江洺笑了一声,说:“我要是都不想呢。”
“由不得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四海租车对面的麦当劳甜品站。
阿力在连续吃了两桶麦旋风后面色有些难看地捂了下肚子,太特么冰了!
这周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每天从强哥那里领二十块钱上这来蹲点儿,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一个叫陆焜的人。
可人影儿呢,半个都没有。
阿力的老家在广东惠州,三年前他辍学出来打工,不知怎么就混到北方来了,并在这个城市结识了邓立强,自此沦为他的小弟。
被派来之前阿力也隐约听身边人提起过这个叫陆焜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单凭照片就只能看出来这男人长得比较英俊,但毕竟还是陌生人,强哥只叫阿力来盯他的动向,只是现在人都找不到怎么盯啊?!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
洪亮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还惊到了一个路人。
阿力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强哥。”
“阿力,怎么样?”
阿力抻脖望望对面,说:“没动静啊,陆焜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不过他们老大今天来了。”
老大来了......
邓立强说:“老大不是陆焜吗?”
阿力:“我看那人早上来的时候毛毛对他点头哈腰的,从没见过毛毛对别人这样过啊,那不是老大是谁?难道是他们请的律师啊?”
电话那头沉吟了几秒,说:“你先回来吧,我看那个陆焜是躲出去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一听到要回去,阿力立马站起身来,好似刑满释放一般喜悦......
另一头,陈君成正坐在窗前的茶海前兴致盎然地给自己沏了一壶铁观音,毛毛敲门进来的时候茶刚沏好,他给毛毛递过去一杯,说:“你尝尝这个,我从广州带回来的。”
毛毛向窗外看了一眼,满脸愁容地说:“姐夫,那人又来了,到底怎么办啊?”
陈君成慢悠悠地端起茶杯,缓缓吹了两口喝下,然后把茶杯放回茶海上,说:“来就来呗,陆焜也不在,那个叫什么强的也真是搞笑,派了个小弟来能解决什么问题,再说钱又不多,就算全赔的话无外乎就六十万呗,至于嘛,弄得跟谍战片一样,谁有工夫陪他瞎闹!”
毛毛面露难色,毕竟当初那台车是经他的手租出去的,陆焜只是代他处理,现在倒好,好像责任都推到陆焜身上了。
“姐夫,焜哥说没说哪天回来?”
“没说,我给了他一个星期的假叫他出去散散心,自从他给我管理这两个店都没怎么休息,去年大年三十店里出状况,他连春节都没过好。”
毛毛赶忙应承,“是是,焜哥挺不容易的,今年他小弟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陈君成叹了口气,说:“等他回来我找他唠唠,给他宽宽心。”
毛毛没再说什么,蔫声喝手里的茶。
......
六月八号,安心大婚这天西宁的气温很暖和,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