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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 现在还是这样。她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 杏眸湿润,鼻尖泛着红,声音变得低沉嘶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今天的会议就先这样。”

    “恩, 再见。”杜若颔首,关掉了通话。

    手机响了下,是短信的声音,沈檀急忙起身拿起手机,发现是晏既明发来的信息,上面给她列举了一些受害人的情况,他在最后写到,如果危开霁一走了之,多少人会因为他去跳楼,或者在父母坟前自杀,你一定要留住他。

    沈檀看的头皮发麻,她无法说出这些人活该这种话,危开霁利用了这些人的贪欲,那些试图赚一票就跑的羊毛党。然而崩盘就近在眼前,谁也想不到那么大的公司说倒就倒。

    沈檀怔了怔,电梯到达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急忙站起来走过去,她一把拥抱住危开霁,危开霁愣了下,过了好一会,他也伸出手抱住她。

    “这段时间你做什么去了?”沈檀埋在他的颈间问道。

    “找律师。”

    沈檀退出他的怀抱,死死盯着他的脸,他依旧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她的唇角牵起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来拿证件跑路。”

    “你错了。”危开霁冷淡地说道。沈檀的心刚放下去,又为他的另一句话提了起来,他说道:“我被限制出境了。”

    “那你找律师,是要他帮你逃脱法律制裁?”

    危开霁的黑眸中像是有一片深渊,她望进去看不出所以然,她突然间火大起来,为什么她要爱上这样的人,她恨恨地扬起手,在打到他脸颊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是恨我,还是恨你爱的人并不是好人。”危开霁眼睛眨都不眨,盯着她缓慢地说道:“你爱上的就是一个人渣。”

    是啊,他从没有掩饰过这一点,是她,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喜欢上他,明明身边有许多优秀的男生,却还是喜欢这个人,这种喜欢逐渐让她感受到了痛苦,在这一刻被他坦然地说出来。她终于明白当她说那句他们都不是正儿八经好人时,那天危开霁不理会她的用意,他想将他们划分开,他想让她明白他们不是一类人,然而她还是紧追不止,泥潭深陷。

    沈檀死死咬着嘴唇,手颤抖得厉害,她放下手,低声说道:“你不能一走了之,别让我看不起你,你要对自己的公司负责到底。你走了,那些普通投资人怎么办。”

    危开霁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低头看着她漂亮的脸,他嗓音低沉,“我小时候被人打了,没有钱请医生,在裁缝店里让裁缝给我缝针,那个时候的我有很多怨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些怨气,直到有个人敢拥抱我。”

    沈檀讶异地看着他,她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她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明明是在讨论解决方法。”

    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又一次打开了,物业处的管理员带着身穿制服的人到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晏既明,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衣领处别着徽章,他拿出证件,严肃地通知他,“危开霁,我正式以商业诈骗罪起诉你,这是拘捕证。”

    沈檀像是踩在棉花里一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表情悲伤,危开霁一言不发地跟在两名检察官身后,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毫无紧张和担忧的神色,平平淡淡,极其配合。

    晏既明望着他被抓走的背影,回过头对沈檀说道:“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实现正义,哪怕你不配合,我掌握的证据也足够起诉他。”他朝脸色惨白的沈檀点点头,跟上他们一同离开。

    这些人到的突然,离开的也快,沈檀的心砰砰直跳,她仔细回想着危开霁对她说的话,首先他想到他会被检察院传唤,事先找了律师,然后是他对她说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惴惴不安,只能抱起他家里的猫,才有一丝安全感。

    晏既明和同组的同事坐在另一辆车上,他前座的同事完成抓捕人的工作,回头对他笑道:“刚才那个是沈檀吧,她很有名的,危开霁被抓前都要来见她,可见对她用情多深。”

    晏既明不置可否,“这种人怎么会有感情,他利益至上,女人不过是他榨取金钱的工具。”他看向窗外,摇头道:“沈檀恰好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却认为他爱她,还深信不疑。”

    “是这样吗?”同事回过头,自言自语着。

    当然是这样,他欺骗了她,让她心甘情愿为他赚钱,除了这样的理由,晏既明想不出其他的。

    一行人回到办公室,马不停蹄地开始审问,危开霁拒绝认罪,他们也不是机器人,不能时时刻刻地审问他,案件暂时陷入僵局。

    24小时后,危开霁和律师见了一面,双方坐在会面室里,隔着一张桌子,他的神色毫无改变,“将开霁金融进行清算,主动补偿投资人的损失,这样做之后我有出来的机会吗?”

    律师回道:“只要能够体现出你将资金用于合法经营活动,以及合法履行约定,就有机会,现在又主动采取补救措施,有可能减免刑期。”

    有可能,危开霁将这三个字重新咀嚼了一遍,他没有发怒,依旧很平静,“我会坐多少年牢?”

    “因为涉及的数额巨大,最长可能坐15年牢。”

    15年,危开霁回去的时候在思考这个数字,现在的发展日新月异,15年后,他一定会废掉。他又回想起前段时间见到陆怀瑾的场景,那个男人冷笑着说,这是他们愚弄他的代价,看他进监狱了还怎么和沈檀在一起。

    15年之间发生的变数太多了,沈檀早就是别人的了,也许若干年后,他们在街头擦身而过,也许根本不可能再遇到。

    24小时后有一次打电话通知家人的机会,危开霁打电话给阿泽,阿泽惊慌地喊道:“危哥!公司里来了一帮律师说按照你的吩咐开始清算,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我是有一件事。”危开霁淡淡地说道。

    “什么事情?”

    危开霁的眼前浮现起沈檀的模样,他冷酷地说道:“阿泽,替我杀了她,我的女人不能给别人。”

    阿泽结结巴巴地回道:“危危危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不是不敢,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危开霁干脆俐落地回道。

    “那好。”阿泽茫然地应了一声。

    一分钟的通话时间结束了,危开霁走回拘留室,走廊突然变得很长很长,他能清晰地听见他自己的脚步声,嗵嗵嗵,和心脏的跳动声重叠在一起。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公园外的长椅上,她哭的很伤心,青涩稚嫩的脸庞上,眼睛很明亮。第二次是在学校外面,他知道了她的学校,她的身边有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