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回过家, 看了下妈妈和萧萧, 他们还不错,也问起你来。”沈茹也低头看着咖啡,比起血浓于水的亲人,两个人更像是陌生人一样。
沈檀自嘲地笑了下,“不说这个, 你之前去哪里了,我们有去你的公寓找过你,但是你消失不见了。”
“我有给家里打钱。”
“我不是说钱的事情。”沈檀无奈。
沈茹沉默了会,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被赶出来了,你也看到了,男人都不是东西,到最后还是回到大老婆身边。不过我拿到了一大笔钱,对我来说很多了,去g城开了家小服装店,慢慢安顿下来。”
“生活还可以吗?经营有困难吗?”沈檀问道。
“还不错,直接去工厂拿货,附近又是大学城,不愁销路。”
“那就好。”两人一问一答,沈檀搞不清楚沈茹来找她的用意,她清楚有多少人见她发家了,用着过去的情义来找她,通常的那些人她不太理会,交给其他人酌情去办,但这次不一样。
办公室内又安静下来,助理在外面敲了下门,提醒沈檀该继续会议了。
沈檀应声后,回头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吧,不要再铺垫了。”
“好,我见到妈后,她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了。”沈茹的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得不夸你一句,做的好。”
她是指把沈父送去国外渔船打工的事情,沈檀安静地看着她,试图从沈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她静待下文。
果不其然,沈茹犹豫地说道:“但是够了吧,差不多过去两年了,妈妈很想他,该让他回来了吧。”
一听到这件事,沈檀的心就迅速冷却下来,态度变得冰冷。
“哼。”沈檀的眼睛逐渐湿润起来,眼眶泛起红,“怎么够了,他逼得你中学辍学去打工,高利贷追债的时候要把我抵押给他们,如果那个人是变态,我现在不会在这里,好端端地和你聊天。他偿还的了吗?生下来却不负责任,这年头当父母确实不需要考试。”她看着沈茹惊讶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他回来?我不要。”
沈茹轻轻叹了声气。
沈檀却不明白她姐姐在想什么,犹记得当时去借钱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她调整了呼吸问道:“姐,你不恨他吗?你那个时候明明恨的要死,你变了。”
“当然有过,特别是逢年过节,看到我同学,她们还在高高兴兴上学的时候,我都不敢正面碰到她们,躲到旁边的小巷子里,等着她们走过。”沈茹回想起从前,惆怅地说道。
她似从回忆中回过神,“但是,仔细想想,当时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如今反过来怪他们也于事无补。怨恨,怨恨,有什么用呢?对了,我现在报名了夜大,还是要考个文凭傍身。”
一听到沈茹重新学点东西,沈檀为她感到高兴,但也仅限于此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你就是为这件事过来的话,我不想谈下去了,我还有事,要去开会了。”
沈檀站起来走到门口,沈茹在她身后开口,恳切道:“你考虑下吧,妈妈年纪大了,就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沈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给出答案。
没过多久,沈茹就从公司离开,沈檀开完会,依旧想不明白她来这的原因,起初沈檀是保持着警戒心,留了个心眼看看沈茹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在公司里谋个一官半职,从她身上获得些利益。
就像是赵宇那样,他被头条八卦辞退了,而头条八卦这家新媒体后期因为发布情|色信息被有关部门关停,无论这家公司是出于什么原因关停了,她可不敢用赵宇,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反咬她一口。
但沈茹没有,她很快就走了。
沈檀反倒是揣测不了她的用意。
沈檀坐在办公桌后思考了很久,出去走动的时候听到员工们在讨论年假的事情,她让财务部从公款中批了年终奖和过节补贴,让员工回去过个好年,有特别困难的可以向公司提出申请,内部邮件一发,她的这一举动让员工们欢欣鼓舞,喜气洋洋地完成最后几天的工作。
深夜,公司的灯全关了,下班前沈檀给危开霁打了电话,两人约在地下停车场见面,她从电梯走出来,正巧看见他立在红色的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
扑通一声,饮料掉了下来。
他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饮料,察觉到视线,转过身来。沈檀走过去,从包里找了一会,才找到一点零钱,不够钱买热饮。
她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迟疑地问道:“他,还活着吗?”
危开霁奇怪地看她一眼。
“会不会被人扔到海里喂鱼了?”
“你想多了。”危开霁随意地拿着易拉罐,没有看她,语气平淡,“怎么,你想让他回来了?两年时间,以还债来说确实差不多。”
沈檀不自觉地握住拳,转头对他说道:“但我不相信这种人能变好,他回来的话,一定会再伸手向我要钱,哈哈,这次可不会是小赌了,我猜他会飞去澳门赌,账单让我来付。再多的钱都不够这种人败。”
危开霁淡淡地说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他变正常了。”
闻言,沈檀不屑地冷笑了下,“那你输定了,赌注是什么。”
危开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拉开她握紧的手,放到她手里,和其他硬币放在一起,沈檀疑惑地睁大眼眸,抬头看他,那双杏眸像是会说话一样,无声地在对他说,就赌一块钱?
“你明明那么有钱了。”沈檀嘀咕道。
“一块钱也是钱,不要小看它。”危开霁的语气不容反驳。
沈檀用手里的零钱买了饮料,她双手捂着温热的热饮,想了很久,危开霁也不催她,两个人就站着。
最后她轻轻点头,“好,那我们来赌。你让他回来吧。”
话是这么说,但接下去的几天沈檀心神不宁,其他人或多或少是因为要回家过年或者放年假,她则是为沈和平的回来而感到不安,有好几次想发信息给危开霁,字打到一半又删掉。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正常,他回来后是不是要报复她?或者有其他阴谋,联合媒体告她?被稀奇古怪的想法塞满了大脑,沈檀想的头都疼了。
除夕那天,危开霁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履行赌约,沈檀只得憋着一口气回家去。
终于在这种忐忑中,除夕夜到了,沈檀久违地回去了那间老公房,这个家里的人整齐地聚在一起,没有吵架,没有冷脸,这种场面还真是难得。她走进去,一如醒过来的那天,恍如隔世,原本破旧发霉的墙壁被重新粉刷一遍,客厅里也添置了新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机一应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