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刀朝我砍来时,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被砍倒在地上,我挑着眼睛看掉在地上的“硅胶镯子”,默默啐道:“辣鸡,遇到事儿还不得你画爷替你挡?”
那伙子绑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真的把我“弄死”,当即慌了手脚,互相谩骂着跳窗户跑了。
所以还是得有个plan b,今天要是躺在这儿的是沈如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
哦,我当然没事儿,毕竟是有减伤buff 的人。
但我,忘了一个人。
“鸢儿……许鸢——”
“宝贝儿,你淡定点,我没事儿,真没事儿,给我把绳子解开就行。”
冲进来的唐舜前后查看了一圈,只是摸着我正在愈合的后背上的伤口,他应该是被吓到了,手上冰凉。摸着我背上的伤,让我忍不住一阵战栗。
这莫名其妙的“情0趣感”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看看如诗?”
“这一道伤口又是为她。”他这话没有什么情绪却听得我有点汗毛立起来。
再接下来,又经历了一些“九死一生”的事,可是有了唐舜,我就无所畏惧了,那么多年给沈如诗攒的外挂终于不再是假的,她的嘴炮技能也max,智计无双,一路带着我们一行人,冲进边城现在的掌权人府中,一杯毒酒结果了那个叛徒。
于是边城就这么回来她手里了。
我“端详”半晌许汉文呈给沈如诗的帅印,实在是看不清楚,从外形来看,和历史课本上的“虎符”长得差不多,还金灿灿的。
许汉文看到沈如诗的时候,眼里隐隐有泪光,再见我却已经是另一幅面孔。
我对他行了个礼,感激他不再算计我。
事情的发展似乎终于恢复到了她女主称神的“爽”的套路。在她和许汉文的带领下,秋慕年的兵马往后退了五十里,作为一个和平发展的诚意。
寻找景昱仁的脚步从未停止。
我折腾也从未停止,比如我鼓捣出了一辆自行车。
马莉苏可能是过度更新,把自己又更新回了一个破手镯的状态,我摸着那个曾经被杨氏砍出来的豁口,实在担心她到底还在不在,毕竟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骂我了。
“小鸢,怎么了?”
“有点想马莉苏。”我转头对他笑笑,可是只能看到他灯光里的轮廓,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有王爷的消息吗?”
“你怎么身上这么凉?”他给我披上了一件大氅,又把我抱在怀里,“小鸢,你不要挂怀那么多的事,我舍不得你。”
我躲在他怀里,笑的跟花痴一样,“舜哥,我没有那么脆弱,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能接受的。”除了你有一天不爱我了。
“你总为那些事忧心。”
“对啊,操心的命。”我抱紧了唐舜的腰,闷闷的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马莉苏了。”
“总是有人比我重要,我啊什么时候能在你心里当第一位呀。”
“跟个小丫头争宠,醋坛子。”我笑他。
“夫人!堂主!王爷,王爷有消息了!”
唐舜和我似乎都是预料到一样,都没有反应,我只是缓缓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那日激战时,景昱仁忽然出现在秋慕年身后,把长剑横在他脖子上,要求他退兵并且放了沈如诗的那个模糊轮廓,实在是帅裂了。
更不要提他为了给沈如诗挡箭时,和沈如诗在空中抱在一起的画面感。
我觉得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也此生无憾了。
所以当沈如诗哭喊着景昱仁名字,我却眼前一片漆黑时,我意识到我真的是个乌鸦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啊,控制不住的,对我画,下毒手啊!
来吧,让刀片来的更猛烈些吧!
☆、托付
天是越来越冷了,我抱紧了我的小被子,仔细的感受床对我的号召力。
年关将至,秋慕年那个老妖精终于不再折腾,其实想想也是,景昱仁回来了,还拿着刀在他脖子上比划半天,当时那个情景,还真是紧张的很。
沈如诗轻甲战马长剑在身,一个小大夫,就这么着带着兵将们上了战场,居然还能鼓舞士气,想必是女主光环终于派上了用场。
真是情不自禁想为我家女主拍拍手。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冬雨最冷,能打透人骨头的冷法,我跟着去无非是想在关键时刻替她挡一刀,可是真的打起来,别说她了,我他娘的是人是马都快分不清了。
好容易躲过迎面踩过来的马蹄子,定睛一看,那沈如诗已经被秋慕年用长刀指着左边胸口,大放厥词要沈如诗做他的王后。
话音未落,只见王爷身着秋族的兵甲已然持着长刃,骤然出现在他身后长剑闪着银光,带着满身的杀气冲秋慕年砍去。秋慕年反应也是机敏,本来指着沈如诗的蹄子反过来就是一挡,兵刃起落之间,沈如诗已然落入景昱仁马上,秋慕年躲过一刀,策马紧追。
说时迟那时快,我生平第一次,千丝针放的贼准,秋慕年中了针,翻身就摔下了马,被身后跟上来的将领扶着。
景昱仁长剑横在军前,大吼一声:“退后——”
秋族的没有了头领,军心立刻散了,竟然真的往后退了。
虽然后来我还是看不到了吧,但是我依旧想为自己拍拍手,胸前的红领巾又鲜艳了。
“夫人快些起床用了早膳,堂主喊您练功呢。”
“我死了,练不了……”功字未出口,醋坛子先生人未到声先至——
“你又胡说什么!”
青灵忍笑忍得辛苦,只好赶紧告退。
“我没说什么呀。”
“鸢儿……”
“诶呀,好了好了,以后不说了就是了啊。”我看不到他,只能顺着感觉去摸他的脸。
外面很冷,他脸也冰凉,“你看外面天寒地冻的,是不是很冷啊,来让鸢哥给你暖暖啊。”
我连尾音都打着颤,轻飘飘的说出来,我再去摸他耳朵,竟然热热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我相公,我这人最爱耍流氓,他越是害羞,我越不要撵。
他对我这个特点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堤防,在我开口调戏他之前,一个倾身堵住了我的嘴。
大意了。
“鸢儿还敢乱说。”他得了便宜卖乖。
“喂!糖都吃了,今儿就不练了吧?”
“学费都收了,岂有不教学的道理?”
“哎呀,真的,诶哟,大哥,我真不用,我死不了的我,诶哟。”我哭嚎着耍赖,他见真的拉不动我,只是幽幽叹气。
“鸢儿,我真的太害怕了……”
“好,哥,我练,我这就穿衣服和您练功去。”
我可不愿意听他那一套那天看到我五花大绑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