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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错,在你这里白白浪费了,不如我先借来使几天,等你离开这里再还你。”

    丘如意闻言,怒火便涌上了头,斥责道:“你先是私闯民宅,后又强抢壮丁,这谓城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杨怀青笑一笑,回头喝住士兵,又看向丘如意,道:“我可没有抢你的人,只是见他二人身边不错,跟你一个妇人身边,难免明珠暗投没有用武之地,这才起了惜才之心。你既然不愿借,我自不会强人所难,这事就此作罢,只是,我的人,你也该还了,别妄想扣着她。”

    丘如意不解:“你的人?真是笑话,我什么时候扣了你的人?你休在此信口胡说。”

    第二二零章 表明态度

    杨怀青闻言,冷笑一声,指着罗夫人对丘如意说道:“是不是信口胡说,你只管问她。”

    罗夫人叹口气,恨声道:“强盗!强盗!”

    丘如意见杨怀青行为颇多古怪,也不欲理他,疾步走到老范头和老吴头跟前,问道:“你们怎么样?”

    二人摇头,丘如意见二人神态,知应是无碍,又问道:“吴妈妈和范妈妈可回来了?”

    原来丘如意今日跟随刘娟赴宴,料着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事,便是偶有不凑手的,只管使唤刘娟的丫头便是,便让吴妈和范妈随新来的曾婶出去采买些东西并熟悉城内情况。

    方才听说杨怀青来抢人,又见范吴二人同士兵打斗,便疑心杨怀青抢了她们去。

    “回少夫人,她们出去多时,尚未回来。”

    丘如意闻言心转意动,回身问杨怀青道:“莫非那具曾婶是你的人?”

    谁知,这里有位士兵走进胡同,口内叫着杨总旗,远远地冲杨怀青打了个手势,杨怀青也回以一个手势,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咱们回吧。”也不理会丘如意,带着人径直去了。

    杨怀青一行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胡同口,吴妈和范妈手提物品快步走来,见到门前站了一群人,脸上惊疑不定,直到看到丘如意等人,脸上轻松不少:“少夫人,曾婶跟着两个当兵的走了。”

    丘如意看向罗夫人,罗夫人脸上青白交加,今天她的脸面是丢大发了,只恨不能地上裂个缝,让自己钻进去躲一躲羞。

    既然躲不过,就只能面对。

    罗夫人骂身后过来的婆子道:“你个没眼力劲儿的,让你去寻老爷过来帮忙,去了这半天,老爷没寻来,你倒是做什么吃的。”

    那婆子怯懦地靠过来,小声回道:“倒是寻到老爷了,只是他被杨总旗的人扣着,所以不能过来了。”

    罗夫人大惊,忙问道:“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一面问着,一阵风地跑去县衙。

    几位太太面面相觑,最终过来给刘娟道恼,劝道:“夫人金玉一般的人儿,莫与那糙汉子一般见识。”

    刘娟也觉无趣,懒懒虚应几句,众人便陆续告辞而去。

    小丫头上前对刘娟说道:“咱们家的人都在呢,只是前两日来的那两个人被带走了。”

    刘娟对丘如意抱怨道:“这算什么事啊!”

    丘如意苦笑:“咱们两个真真是无妄之灾。罢了,让她们收拾去吧,你到我这儿来,昨天我表嫂送了点新茶过来,正好一同喝碗去去火吧。”

    到了夜间,罗华夫妻亲自去给刘娟赔罪,又说了许多的话,好半天才走。

    第二日,刘娟一字不漏地说给丘如意听。

    “罗县令这两年也确实憋屈的很。这边年年和北荻打锯战,百姓或伤亡或变成流民,渐渐的人烟稀少起来,到如今军户及贱民倒占了大半。北军不仅管着军户,竟连发配过来归县府管的贱民也一并管辖,说是让那些贱民们修筑边防,一言不合,就说妨碍边防,要以军法处置,罗县令不敢多言,有苦说不出。”

    刘娟既然在自己面前明说此事,丘如意便知她对此事的态度了,也就放了心。

    “本朝军政是分开的,北军既然将手伸长了,想来罗大人也不会真就默默受着吧,总会写折子往上递的,他又不是没有门路。两年仍如此,怕也是有原因的。咱们贸然插手反倒不妥。”

    刘娟闻言,不由笑道:“罗县令倒说了,北军一手遮天,他哪里敢有动静。就如昨天那个杨怀青,本是被发配充军的罪臣之子,不也当上了总旗?这北军总是这样无视法规制度的,他若是真有所动作,怕项上人头早就不在了。”

    丘如意笑道:“既然如此,你上折子参了这杨怀青和北军,岂不是也会有危险?这可得好好谋划一番才好。”

    刘娟闻言大笑道:“你少来套我话。我明说了,我不是朝廷命官,没那职责,也没那能耐管这官司。况且你乃北军总督的亲外孙媳妇,手下也有几个身手厉害的,我若真有所行动,只怕小命都交待在你这里了。”

    “放心,才不会呢,我还受着委屈呢,什么亲外孙媳妇,还不是吃那总旗的气。我昨日倒真想写信给北平侯府呢。”丘如意忿忿道,复又正色说道:“不过,这里面的是是非非,谁又知道呢,我们初来乍到的,哪里看得清楚。就说那杨怀青是个不将人放在眼中的可人厌的,可在昨天那几个舞姬眼中,分明是天神驾临来拯救她们一般。可见不能偏听偏信罗县令一家之言。”

    刘娟点头不语。

    她临出京时,她父母倒着意叮嘱了她一番,道她乃是后宅妇人,只管过自己的日子,朝堂之事,休要插手过问。

    她深以为然。她没那翻云覆雨的手段,也没有非要凌驾众人头上的雄心壮志,从前借了刘家的势,也曾耀武扬威过,年纪渐长后,便觉得浅薄至极。

    刘氏平定天下有功,又有太后撑腰,享受些荣华富贵也就罢了,不想这些年事事要压安氏一头,这天下说到底还是安氏的天下,皇上也是太后嫡嫡亲的儿子,到最后,刘氏能得什么好?

    连她父母也道叔祖父一家的心思有些大了,恐是祸非福。

    就她的冷眼旁观,刘氏手中虽有兵力,可安氏一族如今也掌着天下一半的兵权,宗室子弟有才干的亦不少,皇上虽不太理政,却也是个天资聪颖的,太后自然也向着自己的儿子,故安氏还没真败落到皇权能旁落他人之手的地步。

    她都能看透的,叔祖父一家却反身在迷局了。

    罢了,两家就这么胶合着吧,皇上是个厚道,也颇为亲近外家,当日刘安两家重重联姻,想来便是打定主意要帮着刘氏平安抽身出来的。

    北军乃是安氏手中一支强军,虽然二堂伯也特意嘱咐她在这里能做点事,她却不敢轻举妄动,深恐一朝不慎,打乱现在的平衡格局。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既如此,越发不肯做那跳梁小丑了。

    刘娟笑道:“你只管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