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歇在别处,怎么可能听到我说梦话?”落银撇撇嘴。
“你不知道啊?”荣寅佯装着一副惊讶的表情,道:“每到下半夜我就回来睡了——”
大概是因为肚子里有个小的,近来落银睡的特别沉。
“你——”落银气的瞪大了眼睛。
荣寅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最后,反倒是落银先没了底气,轻哼了两声,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说?”
“我喜欢被你使唤——”荣寅一副讨好的模样。
落银转过头去。怕笑出声儿来,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被使唤,那干脆我就一直‘失忆’下去好了……”
荣寅立刻急了。忙就道:“别啊!你好好的,也一样可以使唤我……我保证服从命令!”
“真的?”
“真的——”
荣寅说着话,便伸出了手去,放在了落银圆滚滚的肚子上。
“你别碰我!”落银拔高了声音道。
“又怎么了……我都跟你认错了,咱们不是达成一致了吗?”荣寅声音委屈的很。
“不是……”落银的声音颤了颤。
“那又是为什么?”
“我……羊水破了……”落银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什么?”荣寅没听太清。
“我……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荣寅即刻弹坐起来。
不多时,王府里就被“王妃要生了”的高亢喊声充斥……
在王府上下手忙脚乱之中。接生的水婆婆显得淡定极了。
一个时辰后。
便有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夜色。
“这么顺……”水婆婆不由地咋舌,她在青玉庄里给族人接了一辈子的生。都没见过生的这么顺利的。
本以为这丫头的身子不甚好,前前后后又经历了不少事,只怕生的时候会极其困难。
为此,水婆婆还准备了很久……打算打一场硬仗的。
却不料,这两个孩子不及她反应,就一个接一个出来了……
没错,是两个。
一男一女,龙凤胎。
“婆婆……”落银生的顺利,自己也没觉得费多大劲儿,此刻还有力气开口。
水婆婆看着她。
“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倘若当初您没有给我洗骨,我坚持将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
说是怀的男胎就安全,怀的女胎便要将姓名搭进去。那么,一男一女呢?
水婆婆嘴角抽了抽,道:“青玉庄里的灵女没有生过这样的……我也不清楚……”
什么叫没有生过这样的……落银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啊。
“快给孩子取名吧,原本想了一个,这下不够用了!”荣寅高兴的合不拢嘴,也顾不得去忌讳产房不干净不吉利,一手抱着一个,跟落银说道。
……
不多时,王府上下再次被嘹亮的喊声充斥,只是将“王妃要生了”换成了“王妃生了俩”……
老管家听到消息,简直是老泪纵横,不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万青也跟着哭了,脸上的神色甚至要比温伯还要激动上许多。
太好了,终于生了啊!
他再也不用天天把腿跑断,满城找吃的的了!
再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正文完>!!!
番外:虫虫篇
我叫虫虫,当然,这只是乳名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乳名,大致要问一问我的姐姐叶落银。
还好,我有一个十分上得了台面的大名——叶正羽。
我出生在白头上,一个曾被据为匪窝的山头。我原本在想,在这样一个大环境的驱使下,我日后难免会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土匪。退一万步讲,纵然无法叱咤风云,但也躲不过要成为一个土匪的。
可是,在我姐姐的影响与教导之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爱好吟诗作对的文人——
由此可见,后天的教育是多么关键。
所以我认为,我现在拥有的绝大部分,都是姐姐给我的,当然了,这肯定是要除却我日益俊朗的外表。
我绝对不是在自恋,我的英俊乃是经过大理寺认证的——夏国十大美男之一。
你不信大理寺会做这么囧的奇怪认证?
那你就真的错了!
现如今天下一统,国泰民安,专审冤案和重大案件的大理寺已经逐渐没了用武之地。前些日子宫中经过商榷,便给大理寺列出了许多史无前例的工作内容……
说起来,作为夏国首富叶家茶记的继承人。同时又是国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又身负大理寺美男认证,我本该是受千万女子爱慕的对象才对。
可是……莫说外面的女子了,就连国学院里的女同窗们,见了我也多是不愿过多理睬,并且还外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让我十分的苦恼。
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前几日,我才意外在两位同窗口中得知了原因……
“诶你看。那是不是你们诗院的叶正羽?”
“就是他!今年年底考核又得了第一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将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自打从两年前明印哥哥离开了国学院入了仕途之后,诗院的第一,便被我承包了。
“真的是他呀?”说话的人声音忽然放低了许多,一副揶揄的口气道:“长得果真不错。怪不得和白侍郎能成一对呢……”
什么?
我听得傻了。
他们口中的白侍郎是明印哥哥,两年前明印哥哥通过了殿试,被皇上钦点为了金科状元,在宫中新编的四书局里做了两年修撰之后,因为勤恳认真,又因舅舅的一些缘故,前些日子便直接被调去了吏部,做了侍郎大人。
可是我同他……怎么就成了一对了!?
“之前白侍郎还在国学院的时候,我就经常见他们出双入对呢……”
“我还听说。白侍郎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就是怕叶公子不高兴。”
“啧啧……”
二人一脸兴味的走远,时不时地还回头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犹遭雷击。
什么出双入对,那明明只是……哥俩好!
竟不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外人当成了断袖来看待却不自知!
想到这么多年来,明印哥哥对我的诸多保护,我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不不不。我的取向是正常的!我不确定的是,明印哥哥他是不是——
猛然一个激灵。我不敢再深想下去,面色灰白的走出了国学院的大门。
被颠覆了人生观的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
爹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