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大声说话,神色有些慌了:“闭嘴!皇上召见,岂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今儿个你就是爬也要爬过去。来人呐,曦嫔娘娘站不住了,还不上去扶着点?”
说了这么几句话后,为首太监就对她身旁的侍卫们使了个眼神,苏矜知道不好,只觉后颈一痛,身子一下子就酥软下去,眼前陷入了黑暗。
她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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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矜怎么也没有想到,当自己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会看到一个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晏楼魂。
他右手吊在颈上,缠着绷带,脸上青紫不一,腿脚也不似从前麻利,他站在床边,用炙热的目光盯着苏矜,苏矜定睛见是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裹着身上的被子,往床角缩去。
“呵呵,怎的,现在知道怕了?”
晏楼魂虽然长着一副中年美大叔的外型,可做的事情却总是不入流的下流事儿,让苏矜很难对他产生好感,再加上两人间除了旧恨,还有新仇——她才不信,他一点都不介意差点被自己弄死的事情。
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僵硬的笑:
“本宫不知王爷在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晏楼魂笑容满面坐在了苏矜的床沿上:“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是我特意建造出来跟我心爱的女子共同生活的地方。”
他这么说着话,一双眼睛却剜住苏矜□在外的玉足不肯放松,苏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忙将双脚缩回被子好生藏了起来。
晏楼魂有些可惜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做过多的逼迫,整个人竟像痴了般,开始替苏矜介绍起房间里的摆设,和当初建造时的心情,想法……俨然一副真当苏矜是他失而复得的爱侣,而这里就是他为爱侣建造的人间天堂般。
苏矜知道这人对爱情已然痴狂,不可否认,他是真爱当年的陇太妃,也就是安的母亲的,他甚至设想好了两人的未来。只可惜,陇太妃一心爱慕先帝,对他并无多余的男女之情,晏楼魂得不到一生所爱,性格变得越来越扭曲。
苏矜不敢打断他,生怕他突然狂性大发,真把她当成陇太妃的替身,活活办了,她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抗拒,但必须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之下的,更何况,她也已经用习惯了晏岑那个炮友,可不想中途换人。
晏楼魂说完了心中的长篇大论,终于想起来要问一问他后半生蓝图中的女主人公的意思,总体概况为一句话:
“你若愿意跟我,我便许你这世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苏矜看着这用火辣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她绝对不怀疑,只要自己一点头,他会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扑上来跟她做一番爱……的表白,沉吟片刻,她不知怎么想的,竟突然脑抽说了一句:
“那苏蓉和德妃怎么办?”
其实她的本意是,你有那么多女人,你应该去好好爱她们才对,不要在这里空纠缠了。
晏楼魂讶然的看了一眼苏矜:“你知道她们?”
苏矜尴尬一笑:“我又不是傻子。”
两厢对视一眼,苏矜感觉到他的眼神正在发生变化,只见晏楼魂盯着苏矜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她们如何能跟你比,你是我爱的女子,她们不过是我谋定江山的棋子。”
“……”
苏矜心中一冷,果然是这样的。
其实,德妃娘娘从一开始就是这位王爷的人,他安排德妃到晏岑身边伺候,让少年晏岑对她日久生情,然后再以那样的方式毁掉这一切,彻底打击了晏岑的心房,他将德妃在晏岑心中树立起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为的就是让晏岑始终拜托不了对德妃的愧疚,从而使他永远能在德妃口中得知晏岑所有的一切。他的部署,他的计划,他真是的感情……
而苏蓉和苏宁于他而言不过就像是一道饭后小点,是苏家投诚的孝敬,他尝过便就算了。
“谋定江山……王爷好大的野心啊。可是,你想做皇帝,就不怕满朝文武有不服的吗?”
晏楼魂缓缓接近苏矜,笑得就连肩膀都在打颤:“哈哈哈哈,你就不用白费心机拖延时间了,你想等晏岑来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庄子地处偏僻,他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里的,至于你说……做皇帝……”
他说着说着,竟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苏矜的一只脚放在手中把玩:“如果你想做皇后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苏矜反感的轻踢了他一脚,晏楼魂也不介意,倒像是享受般,任由苏矜翻腾。
“考虑什么?你处心积虑要除掉晏岑,不是想做皇帝是什么?何必拿我做借口?”苏矜这时才有些怕了,故作镇定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晏楼魂摇了摇头,对苏矜不无宠爱的说道:“你这性子太野,脑袋瓜子也太聪明。看来得调、教好一番时日呢。”
说完,便不顾手脚伤痛,对苏矜扑了过去,苏矜惊叫着将被子反扣在他头上,撒丫子便从床上跑了下来,可晏楼魂毕竟是个武将,虽然受了伤,对对付苏矜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苏矜刚跑出去几步,就觉得后腰一紧,她终于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尖声叫了出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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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野兽般将苏矜覆在身下,任她叫破喉咙都不为所动。
昏暗的房间内,凄惨的痛呼夹杂着衣衫摩擦的声音,苏矜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不住反抗,死也不想委身在这禽兽身下,不住伸延的手指忽的摸到了什么硬物,她便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最后的浮木般,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手指抓住那个东西,然后奋力一挥……
‘磅’‘砰’两声巨响不约而同的发出。
压在苏矜身上的禽兽在这声巨响之后,便失去了动作,像个死尸般伏在苏矜身上一动不动,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苏矜惊魂未定看着房梁发呆,只觉身上忽的一轻,先前的警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