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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絮道:“就像说是晚上出生的一样。”

    蒲牢噗嗤笑了,“没准就是那个意思。”

    后面的走廊上急冲冲跑来一队医生护士,推着病人手推车,躺着的伤患脸上还盖着一层白布单。

    “请让一下。”跑在前面的护士推了阿絮一下,阿絮噢了一声跳到一旁,眼睛一瞟,无意之间看到推车上的布单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的人头。那人的头顶开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里面黑洞洞的,在走廊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一些血水和粉红的黏膜。

    咕叽。

    突然有什么响声。

    阿絮定一定神,再往那人脑袋看去,面容一僵。

    咕叽。

    方才那人头顶黑洞洞的小洞里,蓦然探出一只小小的脑袋,模糊的五官挤在长满长毛的小脸上,对着阿絮咧开嘴。

    阿絮动动嘴唇,喃喃道:“猴子。”

    蒲牢敏锐地向医生护士推车的方向看去。

    阿絮按了按太阳穴,问她,“你看不见吗?”

    蒲牢摇头,“只能感到很重的阴气,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阿絮心中了然,这回定然也和以前预知的片段一样,她又看到了还未发生的事情。阿絮定了定神,说:“我突然想起来,在靠近热带的南方地带,有一种才叫做‘猴脑汤’的菜。”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阿絮说:“我看到从人的脑袋里钻出一只小猴子,就想起来了。”

    蒲牢忽的朝手术室的方向抬起头,沉下脸来,“手术室里有什么东西。”

    阿絮叹气,“看来那些脑子开洞的病人都有点问题。”

    蒲牢说:“这个地方真不太干净,咱们还是早点去找罗刹遗址,跟姜家打探麒麟殿的下落,别在这久留了。”

    阿絮笑,“不就是些小鬼妖怪,你有什么好怕的?”

    蒲牢说:“我不是害怕,是担心节外生枝。自古以来东北这片戾气就重,道行高的大妖怪很多,甚至勾结地仙天神结党营私的,真要跟什么麻烦角色结了怨,省不了又要耽误时间。”

    唐雪妃在更衣室换好常服后走了出来,刚想跟蒲牢打招呼,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柳夜生,说:“柳医生又回来了?”

    柳夜生点了下头,走过蒲牢的时候,余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快步走到护士站,敲了下桌子,冷冷道:“值班不能玩手机。”

    被抓包的小护士吓了一跳,忙不迭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柳夜生看了一眼护士手机上的界面,冷笑一声,“无聊。”把手机扔在桌上,走进专家办公室里。过了两分钟,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走出来,坐电梯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给大家列过两次分卷大纲,可能有的大佬忘记了233那我再唠叨一次吧,第三卷只是造龙,龙珠受孕成功几率很低,不可能那么快怀上,第四卷末才会有龙包子。真情检验后才能育成爱的结晶,慢慢来吧=v=

    ☆、葛天长生篇-26

    唐雪妃关心小护士问:“你刚才玩什么了,柳医生居然说你无聊。”

    小护士摸着小心脏应道:“哎,就是前段时间流行起来的都市论坛,有个贴子说有一个零点网站,类似笔仙之类的可以许愿,我就好奇看了看,这不,被柳医生k了呗。”

    唐雪妃听了笑着说:“你也是,别信那些。”

    阿絮倒是对柳医生出门时拿的盒子有点好奇,问唐雪妃:“你知道他拿的什么盒子不?”

    小护士说:“八成是柳医生的墨宝,他爱练书法,有一个家传的砚,可宝贝了。”

    阿絮叹道:“砚啊,倒是很少见人用了。”

    这时,蒲牢的脸突然黑了起来。

    过道里响起靴子落地的噔噔声,一个人风一般跑了过来,抱住阿絮,热情叫道:“嘿、丫头!”

    阿絮尴尬地把阿狰拉开,“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远点儿远点儿,别黏我身上!”

    阿狰笑着露出虎牙,摆摆手,“路过呀,顺带给你打招呼,走了啊!”说完,又风一般跑下了楼梯,后面的三炮才追过来,气喘吁吁地叫着主公等等我。

    蒲牢走过去把阿絮紧紧抱住,蹭来蹭去,往她身上吹气。

    阿絮哭笑不得,“干什么?”

    蒲牢撇嘴,“消毒。”

    另一边,阿狰跑到三楼的窗户,轻轻一跃跳了下去,正巧落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柳夜生前面。

    柳夜生露出诧异的表情,“从那么高地方跳下来,姑娘你没事吧?”

    阿狰也做出吃惊的样子,说:“啊呀,你刚才也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诶,医生你没事吧?”

    柳夜生皱起眉,冷冷看着她,“姑娘,我刚刚才从大厅出来。”

    “是吗?”

    柳夜生推了下眼镜,“姑娘请注意安全,再见。”

    阿狰叫住他:“哎,请等一下。”

    阿狰撸起t恤袖子,露出手臂上暗红的抓痕,看着柳夜生的表情,说:“医生,我是想说,你看看我手上的抓痕,问题大吗?”

    柳夜生看到她苍白手臂上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目光一震,却镇定道:“还好,姑娘买点创伤药抹一抹,注意不要碰水,两三周就能痊愈。”

    阿狰看着他笑,“医生,以你多年行医的经验,猜得出我这是被什么畜生挠的吗?”

    柳夜生说:“惭愧,我在医院工作不过十年,谈不上什么多年行医。不过看姑娘手臂上的伤,不像猫猫狗狗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阿狰说:“医生太谦虚了。我手上的伤不是猫猫狗狗挠的,是我家养的鹰抓的。估计它很久没有吃野味了,所以对我喂的鸡肉不满意,一不开心就抓我。我想是该给它弄点蛇啊,耗子啊,黄鼠狼之类的打打牙祭了。”

    柳夜生说:“没想到姑娘的宠物挺厉害,那更要注意安全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阿狰抱着胸,笑了笑,看他走到停车广场,开车走了。

    三炮追上来看到这一幕,惊喜道:“哇——超级大妖怪!”跳起来摇晃阿狰,“主公主公,炼他内丹吃!”

    “不行。”阿狰立马道,“你别乱来。”

    三炮不解,“为什么啊!”

    阿狰说:“我看不上,都是垃圾。”

    “哦。”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稍微有点在意......”阿狰穿过马路,走过红绿灯,身旁汽车驶过带来冷风,阿狰伸出手,从空气里抓出一件灰白色的披风,罩在身上,走进没人的小巷,快步跳上楼顶,坐在天台上望着渐落的夕阳。

    三炮抱着膝盖坐在她身旁,无聊地问:“主公,你在想什么啊?”

    阿狰望着晚霞说:“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