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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注意到她耳根红了,拦下话唠的碧君,“碧君,我家龙儿为你泡茶,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碧君急忙在腰间摸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出手的......”

    “不必。”蒲牢竖起手掌,“你的消息就是最好的礼物。”

    碧君停住了动作。

    蒲牢请她坐下,“前些时日我托你打探的事,可有结果?”

    “呃......”碧君欲言又止。

    “怎么?”蒲牢看着她,阿絮给蒲牢和碧君倒了茶,正要坐到一边,背蒲牢拉的身旁共坐一榻。阿絮靠在她身边,安静垂着眸子,手心覆在蒲牢的手背上。

    碧君叹口气,说:“那日我一接到神君您的吩咐,当天就和螺蛳仙姑去了寻香阁,结果寻香阁弟子说剑灵正在闭关,暂时无法相见。”

    蒲牢说:“到现在你还没问着?”

    “不是的。”碧君摇头,“因为剑灵在闭关,寻香阁的剑仙过意不去,便问了我有什么事,他跟着剑灵修行已久,也许能帮我的忙,所以我就问了他。可是他说,剑灵曾经也花了许多年探寻‘空归’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所以就算我见到了剑灵也得不到答案。”

    阿絮抬起头,“空归剑?”

    碧君点头,“嗯。你们去鬼市前,神君吩咐我去寻香阁拜见剑灵圣宗苏寻香,他能感知天下剑气脉动,找他询问‘空归剑’的下落。”

    阿絮眼中水光波动,握住蒲牢的手,轻声道:“谢谢你,秋宁。”

    蒲牢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碧君说:“神君交待的事我肯定不敢草率,虽然剑仙那样说了,但我想还是要找剑灵当面问个清楚。之后每天我都上寻香阁拜访,可是剑仙说他一直在闭关,所以......”

    蒲牢说:“你一直都没见到苏寻香是吗?”

    “嗯。”碧君起身在蒲牢面前跪下,“小仙办事不力,还请神君责罚。”

    阿絮急忙扶她起来,“碧君姐姐,别这样,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啊。”

    蒲牢笑道:“我要真罚了你,八橘隔天就会上昊天那里参我一本,告我越俎代庖,手长脚长伸到梦姬城内务里去了,我可不敢罚你。”

    碧君谢过蒲牢,又说:“可是神君,剑灵一直闭关不见,这该如何是好?”

    “闭关?”蒲牢笑一笑,“未必。”

    碧君问:“神君这是何意?”

    蒲牢说:“今早南极仙翁家的鹤儿跑去金乌家胡闹,他收了仙鹤回来的路上过了洪钟深渊,见我在洞府摆了棋,棋瘾一上来就和我斗了一盘。”

    阿絮眼珠转动,早上,和南极仙翁下棋?

    蒲牢说:“我知道南极与苏寻香交情甚好,所以想提前从他那打听点事。博弈之间听他唠叨,满口抱怨苏寻香棋品太臭,悔棋还有理的很,这些天日日与他斗嘴,都快气死了。”

    阿絮心底明了:哦,原来她早早爬起来不是对着冷冰冰的棋子琢磨,而是用那网似的棋盘等着仙翁套进去。

    碧君却是不解,“这......”

    蒲牢说:“若是苏寻香真的闭关了,还怎么和南极斗嘴?”

    碧君思忖片刻,说:“难道是剑灵故意避着我?”

    蒲牢摆手,“不。”

    “那是?”

    蒲牢端起茶杯送到阿絮嘴边,阿絮摇摇头,接过去喂蒲牢喝了一口才放下。蒲牢无名指点着嘴角,沉着眼眸说:“寻香阁有内鬼。”

    碧君怔住了,“内鬼?不可能吧,寻香阁门训很严的,剑灵也是出了名的严厉。”

    蒲牢说:“如果没去鬼市,我还真不相信寻香阁会有内鬼,也不相信天寰的爪牙真能无孔不入。”

    碧君沉吟一阵,面色凝重道:“若真是如此,梦里中有人被天寰收买,必定是极大的隐患,必须要上奏给昊天陛下了。”又道,“可是那个内鬼是谁呢?”

    蒲牢问:“你每次去都是见的同一个人吗?”

    “是。他说他是剑灵座下的二弟子,叫刘向安。”

    “唳风剑焚鹤寻香。”

    “是的。”

    蒲牢眉头一皱,问:“五年前寻香阁参加天寰试炼的名单里可是有他?”

    碧君说不清楚,但是上届天寰试炼梦里一共只出过两人参与,一是奉云生神君之命参加试炼的白鹿夫诸少家主,商君,还有一人出自寻香阁,但不确定到底是谁。

    蒲牢回想当年在伯山的事。那时她的肉傀被女伯所困,与蛇妖、肥遗、氐人、毕方苦战,灵力消耗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导致肉傀提前衰败长了尸瘢。就在她最后以为要花大工夫解决女伯时,女伯却离奇暴毙,被生生剥掉了皮,死相惨烈。和女伯尸体一起的还有伯山大量的妖魔残骸,那样大规模的围剿,全部出自于一小队人马之手——那就是五年前天寰试炼的一个分队。

    天寰试炼。蒲牢狠狠皱眉,手握成拳。

    当时在伯山发现女伯尸体的妖魔尸堆里,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吸食灵魂的剧毒蝴蝶“鬼美人”,还有密林里一闪而过的“帝白虎”。后来他们为了净化伯山龙脉去了女伯盘踞的“大沼泽”,结果发现了天寰试炼的那群人。

    蒲牢记得,那个时候,她见到了一个女人。虽然只是远远地瞄上一眼,感受不到那个人的灵息,分辨不出她是神,是魔,还是只是普通的人类,但野兽的直觉不断警告她:那个女人很强,强到即便是她的本体,也丝毫没有赢的胜算。

    对了。那个女人穿着雪白的长袄,双马尾,发鬓别着雏菊。

    蒲牢思绪飞转,记起那日在海元中解开封印,龙玉朗附在阿絮身上说的话:季娘,我要去找“几个人”过过招,若是我败了......还要请你教导阿絮,或许日后还有一线希望......

    蒲牢不禁恶寒。败了?敖清在开什么玩笑,试问这世间,还有几个人能斗得过她龙玉朗?尽管如此,可她知道龙玉朗绝对不会闹着玩,手指扣紧了椅子扶手。

    阿絮显然也和蒲牢想到了同一处,说道:“刘向安很有可能就是天寰的内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一直在跟我们兜弯子。”

    阿絮说:“我记得五年前在伯山见过鬼美人和帝白虎,还在大沼泽见到天寰试炼的小队,那队人很厉害,后来成了上届天寰的冠军。如果我没想错,后来那支冠军队里的人都被天寰收买了,为天寰办事。”转向蒲牢,“秋宁,而且我敢肯定,暗中一直缠着我们人的就是当年的冠军队,幕后主使是天寰高层,我知道有一个标志是雏菊的女人。”

    蒲牢问:“你怎么知道当初伯山那队就是冠军,还有那个戴雏菊的女人......你从哪里听说过?”

    阿絮道:“我本以为是件小事,要不是话说到这我都快忘了,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