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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划船技术好,控制水流的技术更好。
蒲问:“什么山神祭奠?”
院长说:“就是祭祀这片山林的山神,求山神保佑,每到夏季,七八月份的时候,看山溪的指示,到了河水倒流的时候就是为山神举办祭奠的日子了。”
河水倒流?
蒲问:“山上的那几条河,不是一直倒流的吗?”
院长摇摇头,笑道:“怎么会,那是只有每年夏天才会有那么几天的神奇景象,是山神的指示。”
蒲想问他说的山神是不是女伯,但换了种方式,“那我们可以留下来参加庆典吧?”
院长高兴道:“当然可以了!山神肯定会很开心的。”
蒲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我很好奇这里的山神是什么样的,有祠堂或者画像吗?”
院长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半天才说:“这......”
蒲看着他难言的样子,皱起眉,“怎么了?”
院长看一下花姐和厨子,“这里的山神,要怎么说呢?”他光亮的秃顶,“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从古代的记载到现在,每一个时期山神的传说都不一样。”
花姐和厨子都点点头。
花姐说:“是啊,你别看这山没什么名气,其实历史很悠久的,能从炎帝黄帝那个时候算起了。”
蒲指了一下湖那边的白塔问:“那个塔是什么时候修的?”
花姐看一下院长,“应该不是太久吧,院长你知道吗?”
院长想了一下说:“上一任院长在的时候修的,三十几年吧,最多四十年。”
“三十多年......”蒲摸着下巴喃喃,在脑子里把一些东西串起来。
小学地下石室里密封的井有上千的年岁,小寒寺的历史也将近千年,这和一千多年前天伯神秘失踪、灰飞烟灭的时间相吻合。另外小寒寺里的井和石室里的模样相同,可以确定它们是同一时期由同一批人修的,旁边都长了有再生能力的苔藓。
石室里的苔藓有三十七年,可它本应和井一样有上千年才对,这说明苔藓凭依的石块被换过,那些苔藓是换好石块后重新长出来的,所以肯定有人在三十七年前去过石室。
石室里的井和小寒寺的井一样,小寒寺的井通向伯山,石室里的井八成也是通向伯山的暗道,可是被封了。这样可以确定石室和伯山有关系,再把三十七年苔藓的时间和伯山里白塔的修建时间联系起来......
修建这个白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回到那个石室换掉石块的人,说不定他就是修建石室和封印井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起码活了上千年,肯定不是普通人类。他知道井是通向伯山的暗道,却把通道封印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和伯山,和女伯有什么关系?
蒲收回凝视白塔的视线,看向院长,问:“院长,你还记得是谁修了这个白塔吗?”
院长呃了一声,皱皱眉说:“你让我想想啊,有点印象,我肯定能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九九:怎么办,好想看秋宁和阿絮造龙!
蒲:(举爪爪)本神君思之甚矣!
阿絮:(拍飞两只)我没有这样的麻麻,也不认识这样的变-态!
☆、伯山妖异篇-63
“啧......”院长看看白塔,又看看湖面,努力回忆着修建白塔时的情形。
其他人都静静等着,时不时看一眼白塔,都很好奇这个白塔的来历。
湖上的船里,阿絮坐在小乌仔旁边。
小乌仔穿了一件白体恤,有点小,他伸一个懒腰就能露出白白的肚皮。
阿絮发现小乌仔的腰部一侧有一大片被涂成了黑色。
她指着小乌仔的肚子问:“小乌仔,你的肚子上怎么有一块是黑的?”
小乌仔低下头,撩开t恤看一看,“这是我涂的。”
“你涂的?”
“嗯。”小乌仔说:“上面不好看,我就涂了。”
阿絮有点蒙了,“什么不好看?”
“就是......”小乌仔看着腰上的黑块,支支吾吾不说话。
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小女孩开口了:“小乌仔腰上有好大一块疤呢!可吓人了!”
另一个小男孩忙道:“是的是的,我也看过,很吓人的!”
小乌仔默默垂下头,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阿絮看了小乌仔一会,揉一揉他的头发,轻声说:“现在就看不到啦。”
小乌仔把t恤往下拉,点点头。
阿絮又对对面的孩子说:“伤疤越大,伤口就越痛,这个时候应该关心小乌仔痛不痛,怎么能去说伤疤吓人呢?”
“嗯......”对面的男孩和女孩都耷拉下脑袋,乖乖认错。
阿絮说:“相反,伤痕是一种功勋。”
“功勋?”女孩不解地问。
“嗯,就是很光荣、很值得骄傲的证明。”阿絮解释道。
小男孩很激动地张大眼睛,“有伤疤就是骄傲的事情吗?”
阿絮笑道:“当然啦,因为那是克服磨难的证明!”
小男孩说:“那我也有伤疤。”
阿絮却说:“男孩子嘛,总有机会留疤的,你还小,别着急。”
不过......是什么在小乌仔身上留下那么大的疤痕呢?
直接开口问小乌仔吗?会不会不太好?
诶,之前在厨房里好像听到厨子说什么对不起小乌仔,应该和厨子有一点关系吧。
或许可以去问问他。
岸上,院长猛地一拍脑门,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蒲的眼神立马沉下来,“是谁?”
院长顿了一下,说:“那是三十九年前,那个时候还是老院长在这,我也只是个大小孩,那年山上的河水倒流以后,来了一个男人,他跟院长说,山上修一座塔,于是院长就让他把塔修在游乐场的湖边。”
蒲问:“那个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院长摇摇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也只是远远看上了一眼,哪记得到他的长相。不过当时他戴了一顶很大的帽子,故意把脸遮住了,浑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我很好奇一个人大夏天居然还能穿成这样,就多看了两眼。”
花姐说:“还挺神秘啊,故意不想让人看见吧。”
厨子说:“可能和什么宗教有关,伊斯兰教的女子不也有把浑身包起来的习俗吗?应该是和白塔有关的宗教吧。”
蒲想了一下,问:“也就是说,那个人的详细情况就只有老院长知道了?”
“是的。”院长应道。
蒲迟疑半晌,抱着歉意问:“老院长他......可还健在?”
院长和花姐互看一眼,长长叹口气:“十几年前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