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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更不是什么秘密。至于秦凤仪乃藩王,不好再立储之事,根本没在愉王妃的考虑范围内。在愉王妃看来,皇位是皇家的,还不是皇帝说给谁就给谁。

    自感情而论,愉王妃自然是盼着秦凤仪能更进一步的。

    愉王妃不由问丈夫,“这么说,阿凤他们就留宫里了?”

    “他那个性子,也说不好。”愉王一叹,很是为秦凤仪的性子发愁。

    很快,愉王不用愁了,因为,秦凤仪带着妻儿回来了。愉王妃先叮嘱丈夫一句,“你这脸上别带出来。”

    “这我能不晓得。”愉王也乐见秦凤仪与自己亲近,他本身喜欢秦凤仪,才愿意为秦凤仪操心。偏生秦凤仪这脾性,可真不像老景家的人哪。

    秦凤仪过来时,面儿上并看不出什么,略说几句话,大阳与大美就叫愉王妃留身边了,秦凤仪李镜回房休息去。愉王妃闻得到秦凤仪身上的酒气,道,“我叫厨下备了醒酒汤,阿凤你喝一碗,免得一会儿难受。”

    秦凤仪应了,待回屋吃过醒酒汤在床上歇着时,方与妻子说了今天景安帝说的话。秦凤仪一向信服妻子的智慧,道,“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呢?”

    秦凤仪是今日宫宴的主角,酒吃的不少,颊上微红,连眼角都透着一股灼人的胭脂水润,李镜轻声道,“从公而论,你该说南夷是咱们的封地,而不该说这是咱们的地盘儿。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的话,原也没错。”

    “去岁大皇子还说让咱们换封地呢,你说,陛下会不会也动了这个念头?”秦凤仪问。

    李镜道,“如果陛下有此意,怎么还会提让咱们住在宫里的话呢?”

    “我也觉着他不至如此昏头。”秦凤仪道,“就是叫人听着不大舒坦,难不成南夷不咱们的地盘儿?他要早说这话,我就不去打桂地了。”

    李镜一笑,摸摸他的头脸,“这是怎么了?这话叫陛下说不比别人说好吗?为君有君道,为臣有臣道,你是要留心些,为人必要公私分明才好。”

    秦凤仪抓住媳妇的手,道,“给我顺顺气。”

    “怎么,气不顺啊?”

    秦凤仪哼唧两声,李镜就坐在一畔给他抚胸顺气,一面顺一面暗道,“该!真是头倔驴啊!”要搁别人,不必陛下递这梯子,自己主动搭个梯子都能下去,偏生自家这个,犟的人没法儿。陛下都主动让留宿宫中了,天下能直接拒绝的,估计就这独一份儿了!

    偏生李镜在家虽则许多事都能说了算,但,独这事,李镜都不能提一句“你就应了陛下呗”,她要是这样说,秦凤仪的驴脾气得全方面的爆发。在这点上,李镜都不能拗了秦凤仪去,只得慢慢顺毛捋了。

    李镜心下为秦凤仪的倔驴脾气发愁时,不少人为秦凤仪没住进昭华宫而庆幸,用大皇子的话说,“他倒还有些自知知明。”

    但,也有许多人为秦凤仪的选择而不解,因为,在诸多知内情的人看来,这实在是一次绝好机会,实不明白镇南王为何依旧要住在宫外。

    倒是有几个大佬想得多了,一下子把秦凤仪想得高深莫测了,大佬们想的是,镇南王殿下怕是自矜身份。果然,镇南王殿下越发沉稳老炼了啊!

    第373章 发展

    第373章

    秦凤仪这次回京, 明显能感觉到, 一些朝中大佬对他的态度较之先时要亲近了一些,但也没有特别的亲近。总之, 是一种既近且远的游离的姿态, 秦凤仪私下都跟媳妇感慨, “都是老狐狸。”

    好在, 秦凤仪也不大理会这些个。秦凤仪虽则是有点儿自己的小野心,但他之为人处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秦凤仪的很少去跟这些朝中重臣使劲儿套近乎,他过来京城向来是先办公事,当然, 亲戚朋友的也要走动一二。

    尤其他岳父那里,秦凤仪还心心念念的想着问岳父他诗集的读后感呢, 景川侯神清气爽道, “我刚看没两首就叫陛下要去了,至今未还。”

    秦凤仪听了那叫一个晦气,说他岳父,“岳父你也忒好说话了。算了, 等我回去再打发人给你送一本来, 你可得认真看啊。”

    景川侯虽则只看了两首, 也知道秦凤仪的诗大致是个什么水准, 景川侯很诚恳的跟女婿商量,“哎,阿凤啊, 岳父是个粗人,不大会看诗的。”

    “无妨,我写的诗都简单,跟白居易似的,老妪都能解。”

    景川侯见女婿脸皮越发厚实,竟然敢拿自己的小酸诗跟白居易比,景川侯道,“好吧好吧,我本不大爱看诗的。”

    “你一看我的诗,包你爱上。”秦凤仪大力推荐自己的诗词。

    景川侯实在受不了女婿这股子热情,只好应了。

    秦凤仪拉着大舅兄先把献俘的事办完,有了去岁的经验,今岁无非就是再重复一回,便是礼部兵部也都有经验的紧了。

    不过,今次回京陛见,事事不比去岁顺利。

    先是景安帝问他南夷金银矿的事,秦凤仪心下一跳,继而一幅坦荡模样,“你要去挖就去挖吧,一年能有一万两金子出来,我就服了你。”

    景安帝笑,“看来早侦探过了。”

    “我要说没,你也不信啊。”秦凤仪去岁献俘信州王,若是景安帝对信州王再有拷问,知道些金银矿的事不是什么难事。想通这一点,秦凤仪道,“先时我还以为金银矿就是金山银山呢。结果一看,都是大石头,我那里人太少了,挖矿的事要大人力的。我那里种田的人且都不够呢,你要愿意开采,你派人去采吧,反正那山闲着也是闲着,但别想从我那里征民夫,我那里人都不够使呢。”秦凤仪颇是光明磊落。

    景安帝有些不解了,问秦凤仪,“听说你战后金银只取两成,这两成平一平出征的粮草银子,你手头应该不大宽裕才是。”

    秦凤仪竖起眉毛,不高兴道,“能不能别总闲着给我算账行不?”

    景安帝道,“你把桂王的金银全都分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话真不像一国之君说的。打仗哪里能不叫将士们得些好处的,他们无非就是赚些卖命钱,再不能在这上头小气的。”秦凤仪既然敢分银子,就不怕人知道,他道,“你也说了,我取那两成,不过是把账平一平,我又不是自己吃喝享用了。”

    若非如此,景安帝也不能这般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