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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家在秦凤仪眼里就成了没眼光,不机伶的代表了。

    两家人也只是晚徽晋两家银号一步到的南夷,结果,就是这一步先机之失,亲王殿下修路、修码头的差使,便是让这两家帮着跑腿儿,什么,招商的一百家商贾的资质审核啊,还有便是所有亲王殿下的一应银钱往来,都是由这两家出面,中标的商贾们去取亲王殿下给的两成预付款,包搬商贾们各人要付的保证款项,都是这两家出面。

    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他们银号都是有些个家底的,但又有哪家银号能为衙门效犬马之劳,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而且,事情有一便有二,要知道,别个衙门的主官,都是念书出身。当然,亲王殿下的学问也是一等一的,还是探花哩。但,亲王殿下少时是在商贾之家长大的,故而,亲王殿下行事,便不与别个官员同。亲王殿下愿意用银号进行工程结算!

    这是怎样的福音!

    这福音比起亲王殿下建城,对于银号一行,都有更伟大的意义。

    正是因为亲王殿下用徽、晋两家银号来结算修路和修码头的工程银子,才让淮、浙两家银号决定,要为亲王殿下捐百丈城墙!

    尤其是,听说,近来闽王殿下又有一笔巨资存入了两家银号。

    这下子,淮、浙两家完全是坐不住了!

    城墙说捐就捐了,而且,求的是殿下的大舅兄,京里景川侯爷的嫡长子,李钊李大人。

    李钊是刚到,他不解秦凤仪与这两家银号是哪里不对付,但,百丈城墙不是个小数字,李钊便代他们同秦凤仪说了一声,秦凤仪微微一笑,道,“算他们还算明白,既求到大舅兄你这里,我自然要给你面子的。”

    “行了行了,别尽说这巧话,你不必看我面子,倒是我看他们不像不懂事的。广丰隆据说是淮商的本钱,他们在外更是以你的同乡自居,如何就得罪你了?”李钊不禁问了一句。

    秦凤仪道,“他们也得罪不着我,只是当初我在徽州时说起建城之志向,相随者唯徽、晋两家银号,且一路在我这里颇多尽心孝敬。凡事自然有个先来后到,总不能因着他们是淮商的本钱,他们一到,我便另眼相待,岂不令徽、晋两家寒心。做人做事都没这么办的,再者,他们乍一过来,就要来给我请安。我与他们并无交情,他们来做生意,我南夷城欢迎。至于其他,我知道他们是想在我这里效力,可我先时跟他们不熟,他们刚来南夷城,急火火的就要过来给我效力,就是朝廷用人,还得再上查三代下问五亲呢,我也不能不谨慎,自然要看看他们的为人、能力、心是不是虔诚,是吧?”

    李钊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就是因为这两家没从徽州便跟他过来。李钊一乐,“别说,你这法子倒是不错。”用两家冷两家,而且,秦凤仪冷的有理有据,这么一冷,就冷出百丈城墙来。

    秦凤仪便应了见淮、浙两家银号东家的事,秦凤仪私下还与媳妇说呢,“还做银号买卖呢,蠢才。送礼都讲究个投其所好呢,这会儿才想起捐百丈城墙,早干什么去了。”

    李镜道,“别说,这些干银号的,还真有钱。百丈城墙也得十几万银子了吧?”

    “他们做的是钱的生意。”秦凤仪道,“这不过是敲门砖罢了。我现在也是堂堂亲王,若是叫他们随便花个万儿八千的礼便见着,他们面儿上恭敬,私下该笑我没见识了。”

    “这回他们必能长个记性,添几分谨慎恭敬。”李镜道,“对了,你先时不是让大哥找几个烧瓷的匠人,还有几个懂种茶的来吗?大哥都带来了,大嫂昨儿把人给我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秦凤仪道,“我想着,让大哥带着冯将军,往西边儿去走一走。”

    “这是何故,莫不是让大哥去管着窑场?”

    “就这么一个窑场,够干什么,便是日夜不停工,烧的那些个粗瓷,一趟就卖完了。咱们有一处大茶园在义安敬州,我以往观古籍,这两地以前是有窑厂的,带着那几个烧瓷的师傅去看看,再者,咱们的茶园,也让懂行的茶农瞧瞧咱们在这两地的茶园,看看怎么管理,今春的茶,我吃着就比去岁的好。”秦凤仪道,“看看哪里还能再开窑场,若能再寻三五个这样的窑场就好了。让冯将军带上五百人马跟着,也是让冯将军看一看往西去闽地的地形。”

    李镜道,“你这是——”

    “义安与敬州都是沟通闽地的重镇,这两地的知州也过来请安了,可我毕竟不知其为人,不能心里没数啊。原当我亲去,只是眼下新城这一摊子,我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得。就让大哥代我去吧,他一向为人细致。冯将军也是个能做事的,便让他二人带队前去,也让大哥与冯将军熟一熟。”秦凤仪道。

    李镜与他道,“冯将军一走,他手下的兵谁来带?”

    秦凤仪想了想,“我让冯将军荐个副将暂代吧。”

    李镜点点头,想来也无可再嘱咐秦凤仪的地方了。秦凤仪道,“大哥先去义安,便让阿悦管管蚕桑这一块儿吧。咱们南夷的丝价较之去岁涨了五成,就这样,还供不应求。什么东西,利益大了,便趋之若鹜,农人现在恨不能不耕田,只养蚕去了。农耕是固国之本,这是往大里说,往小里说,咱们这里本虽则地方大,人也少,虽则商贾来钱快,但是,只有耕种,才能让农人有归属感。何况,商贾事毕竟有风险,老实巴交的农人,现在看丝涨钱,都在地里种桑树,可一旦丝价降下来,再想改耕地,可就不好改了。”

    李镜道,“这话很是。只是,这原应是各县的责任,让阿悦怎么管。”

    “让他去想个劝农耕的法子,还有,我们这里,太原始了,会蚕桑,会缫丝,但是,懂织锦织绸的人,就太少。”秦凤仪有些发愁,道,“可这自来做买卖,卖丝能卖几个钱,到底还是丝绸利更大。只是,便是咱们南夷城,也没个织锦的高手,都是最简单的那种单色平绸,而且,论质地,远不及湖绸。要是我来办这事,必然要往外请个懂纺织的高手来。只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好找的。且,这事也不能我亲自去做,多少大事还忙不过来呢。”

    李镜微微沉吟,一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唉哟,我的乖乖,这还有要不要的,只管说来就是。”

    李镜道,“你说的路子是对的,海上那事儿,咱们偷偷干了一回,我看茶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