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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做,我都说白花钱。看她兴头上,又不好泼冷水,只好让她做去了。还有考试时吃的烧饼,都是衙门里的兵丁挎着个篮子卖,一闻味儿就知难吃的很。不过,我没吃,我很早就把题目做完,交上题目,我就回家吃饭去了。”

    李镜笑,“还真是自信。”

    “这有什么不自信的,有一些就是默写书中段落,我都背过。再有题目也简单,写好就成了。”秦凤仪道,“就是我发愤的时间晚了些,不然,当能考得更好。”

    李镜安慰他道,“秀才只是开始,后头还秋闱、春闱。”

    “是啊,离秋闱还早,这回我要好生准备,争取能争一争解元。你看岳父,就因我没中案首,待我阴阳怪气。”

    “你是因没中案首么?你可真行,就是看我家办喜事,也得弄明白是谁的喜事啊?不明就理,就跳出来对父亲喊了一嗓子。当着外人,父亲又要面子。也就大哥的好日子,父亲把火压下去了。”李镜道,“你也想想,大哥比我年长,就算我要出嫁,也得是在大哥之后呀。”

    秦凤仪老实巴交的道,“我这么急着念书,就是怕岳父哪会儿突然改变主意,故而,也没多想,就急了。”

    “漫说父亲并不是那样出尔反尔的人,难道我是会变心的人么?我的心,一直没变过。跟我说说,现在你出门,是不是还有许多扬州女娘们跟着?”

    “现在都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也就是我出门有人爱多看两眼罢了。我现在,除了念书,就是想你。”

    李镜心里甜滋滋的,看向秦凤仪腰间的半只鸳鸯佩,“鸳鸯佩,你一直带着呢。”

    “我就没摘下来过。”往李镜身上一扫,秦凤仪大为不满,“你没带?”

    李镜指指颈间,“在这里。”

    秦凤仪坏主意顿生,“我瞧瞧。”

    李镜未多疑,便自颈间将半只鸳鸯佩取了出来,那红绳是没在衣裳里面的,李镜将鸳鸯佩取出来时,秦凤仪两只贼眼恨不能贴过去瞧,李镜又不瞎,一只手就把他脑袋给推一边去了。秦凤仪坏笑,“看到了。”

    “真个登徒子。”李镜道,“你再这样,我可揍你了。”

    秦凤仪哼哼两声,不满道,“你敢打你相公,当心我到京兆府去告你。”

    “你告我什么,在家挨揍了?”

    秦凤仪小小声,“胭脂虎行凶。”

    结果,鸳鸯佩没看成,被李镜按在榻上打了好几下。秦凤仪为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也不好喊“救命”,尤其,媳妇揍他屁股,就是喊进人来,也丢人的很。

    这已是入夏,夏天穿的薄,秦凤仪还怪疼的,跳起来道,“唉哟,还真打。”

    “叫你不老实。”

    秦凤仪到底是个厚脸皮,他一会儿又凑过去挨着李镜坐了,说道,“你一准儿把我屁股打肿了,你说,要是丫环看到,我可怎么说?”

    李镜瞪他,“你还给丫环看?不嫌丢人?”

    “不嫌。”

    “那你就去给人看好了。”李镜真恼了。

    秦凤仪哄她道,“看你,我就说着玩儿的。你还不知道我,别看我屋里丫环多,我洗澡都是自己洗,从来不叫丫环给我洗,哪里会给人看到啊。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哪。”

    李镜道,“这样才对。虽则你家里不缺服侍的,可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不穿衣吃饭都叫人服侍?”又问秦凤仪,“真打疼你了?”

    “可不是么。”

    李镜道,“那一会儿我给你拿些药,你回去自己敷一敷吧。”

    “你不给我敷?”

    “我看你是又欠捶。”

    “那我就不疼了。”又没人给敷药,还疼个啥啊。

    李镜给他气倒,秦凤仪又道,“刚刚你那么压着我,我一点儿都动弹不得,那是什么功夫。”

    “不算什么功夫,就是看我哥练武时,偶尔学的三招两式。”李镜握着他一只胳膊比划一下,“这叫小擒拿手。”

    秦凤仪道,“你也教教我呗。”

    “你学这个做什么,我也只会简单的几下。”

    “方爷爷说我现在每天念书,得注意锻练身体,只有身体结实了,以后考秋闱才支撑的住。秋闱可是得在贡院考间里住九天的。方爷爷说,要是身子略差些的,都坚持不住。我跟他学会的练五禽戏,现在每天都练,不过,那个一点不威风,我想学些威风的。”

    李镜心下一动,道,“我这点子功粗浅的很,你跟父亲学吧,父亲功夫好。而且,父亲每天早上起床打拳。”

    秦凤仪大惊,“这不是叫我去送死么?”他刚得罪过岳父!

    李镜好笑,“胡说什么,父亲其实可喜欢你了,就是不擅表达。大哥说,你在平郡王跟前失仪,父亲都替你圆场。”

    “平郡王,哪个平郡王?”

    “就是你来的第一天,父亲出去迎接平郡王,你突然跳出来。你没见平郡王?”

    “没啊,我就见着平岚了。”

    李镜便是未在现场,也猜出当日情形,道,“平岚定是陪着平郡王一道来的!”

    秦凤仪想了半日,方拍着脑门儿道,“莫不是平岚身边的那个老头?”他道,“唉哟,我都没注意。”

    “也不知道你都注意什么了?”

    “我注意岳父呗,我最怕岳父发脾气了。”

    李镜笑,“你不用怕父亲,他真的很喜欢你。”努力向未来的丈夫灌输父亲很和善的认知。

    秦凤仪这软耳根,给媳妇这么三说两说的,他道,“那你早上也一起来,要是岳父欺负我,你可得替我说话。”

    “你就放心吧。”

    秦凤仪此人吧,有着非同寻常的思维路数。

    他自己说怕景川侯趁机揍他对他下黑手啥的,结果,早上他一身劲装的去了练功的小校场,人家景川侯府的男人们都有晨练的习惯,枉秦凤仪先时也在人家住一个多月,竟然不晓得。当然,那一个多月,他都是忙着一大早去老夫人房里见媳妇的事,根本没留神人家景川侯府男人们的生活习惯。

    李镜也早早过去了校场,其实,秦凤仪想像中被景川侯寻机教训的事,根本没发生。因为,景川侯随便指了个侍卫,让侍卫教秦凤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