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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

    卫怀信和杜若予相视一眼。

    孙永盛终于道出来意,“……其实我是想麻烦怀信你啦,因为你好像和李先生比较熟,如果方便,你能问问李先生的千金,她那同学的家长联系方式,我觉得这种事还是有必要和人家家长说一下……刚刚人太多,警察也在,我没能挤进去……”

    李先生就是今晚宴会的主办人。

    他说着说着便胀红了脸,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要求过于唐突,说到后头声音越小,变成了蚊吟般,“……不好意思哦,这事明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担心小姑娘没人看着会再……”

    他没有想过,这事其实和他自己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这世上总有热心肠的好人。

    他们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脊梁。

    卫怀信笑道:“没关系,我回头就问李先生。”

    孙永盛感激地道了谢,又提出改天请卫怀信吃饭,卫怀信爽快答应后,三个人也渐来到停车场,各自取车道别。

    一上车,杜若予便说:“那个海洋同盟,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最近怎么又出现了?”

    卫怀信问:“你说你几年前住院的时候,曾接触过这类人?”

    “嗯。”杜若予回忆道,“我那时候大四,第二年的时候,医院收治了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李嘟嘟说她有严重自杀倾向,把她列为重点看护对象,我隔着门见过她几次,等她病情好转后,也和她聊过几次,从她和李嘟嘟那儿听说了海洋同盟。”

    她想起卫怀信刚刚的疑问,笑道:“这个组织用鸟做图腾,而不用鱼,是因为他们认为经历过死亡,他们的灵魂就会变成鸟,飞离海洋,到达比海洋更广阔的天空。”

    卫怀信撇嘴,“听上去像邪教。”

    杜若予也学他撇嘴,“谁说不是。”

    车子开出江滨路,卫怀信记起更重要的事,“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陪你去。”

    “下周一。”杜若予说,“我预约了李嘟嘟,她对我的情况最了解。”

    她顿了下,“这事我没有告诉我家里人,他们都不知道。”

    卫怀信明白她的担忧,点点头,十分坚定道:“我会陪着你。”

    ~~~~~~作者有话说~~~~~~可搜索蓝鲸,但不要过度好奇,更不要冒险尝试。

    你们中的少数派 第三章 重新治疗

    夜里迷糊入睡时,杜若予总觉得有道视线愁怨地盯着自己,她挣扎着揉眼醒来,才看见身旁盘腿坐着的卫怀瑾。

    昏暗中,卫怀瑾的表情不大好,秀眉拧着,嘴唇噘着,像是受到极大委屈。

    “怎么了?”杜若予翻身朝向她。

    卫怀瑾定定看她两眼,才问:“杜杜,你是不是下决心要回医院治病了?”

    杜若予嗯了一声。

    卫怀瑾又问:“你说过我是你的幻觉,那等你开始治病吃药,我这个幻觉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杜若予闭上眼,想了想,重新睁开眼,“会消失。”

    卫怀瑾漂亮可爱的嘴唇用力往下瘪,“如果这次我消失了,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是不是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我了?”

    杜若予想安慰她,又不愿意哄小孩似的骗她,便撑着胳膊坐起来,静静看向她。

    卫怀瑾越想越伤心,一眨眼,落下两行清澈滚热的泪珠,“……我有时候会觉得,杜杜你是在我和哥哥之间做出了选择,你选择要哥哥,而不要我了。”

    “我……”杜若予张开口。

    卫怀瑾抹掉脸颊上的泪,又说:“可是我也觉得你选择哥哥比较好,毕竟哥哥是活人,他可以很好地照顾你。”

    杜若予瞧着她公正的神情,轻轻叹口气,“怀瑾,你会怕吗?”

    “怕什么?”

    “怕消失。”

    卫怀瑾委屈地拧了把杜若予腿上的肉,“当然会怕啊!怕得要死!怕得想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手劲大,杜若予嘶嘶抽冷气,好不容易缩回无辜受累的腿,才轻声道:“我也不想让你消失,可如果我要变回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接受治疗是我唯一的选择。”

    她顿了一下,苦笑,“这条路未必比较好走。”

    “而且这条路上没有我。”卫怀瑾郁闷地说。

    “……是啊,没有你。”杜若予重新躺下,双臂枕在脑后,有些无神地望向天花板。

    卫怀瑾也侧躺下,手脚收着,像只小猫蜷缩在杜若予臂弯下,“杜杜,其实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我在,哥哥在,你害怕的事一件也没发生,如果能维持好这样的平衡,我们三个人是不是就可以过一辈子了?”

    杜若予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可是,病魔不会停留在原处。”

    “……也是。”卫怀瑾顶起脑袋,蹭着她的掌心,喃喃道,“那好吧……其实我是同意你去看医生的……我又不小气,我很大方的。”

    她揪住杜若予睡衣一角,细声细气道:“……我不愿意你变成下一个刘勇,所以,去看病的话,还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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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卫怀瑾也同意让杜若予去治疗了,可她这两天还是蔫蔫的,对裙子美妆等一切小可爱都提不起兴趣,整日萎靡地蹲在卫饱饱身边,发呆。

    杜若予心里难受,想哄她开心,但效果都不大。

    等到周一,与李嘟嘟约好的门诊时间到了,卫怀信早早来接杜若予去省神经精神病防治院。

    临出门时,杜若予回头看了眼讷讷站在客厅中央的卫怀瑾。

    卫怀瑾一手拽着衣角,一手局促不安地冲她挥手,“……再见,杜杜。”

    她说话时眼眶微红,好像这一声便是永别。

    杜若予很想回去抱抱她。

    可她没有动。

    “你在家等我,我下午就回来。”杜若予边说边戴上眼镜,她已经习惯和卫怀信一起出门便不带长柄伞当拐杖,可这一回,不知怎的,她又顺手捞过了伞,紧紧握在手里。

    卫怀信在车里翻完早间新闻,听见铁门声响,忙下车迎向杜若予,帮她开车门。

    他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即便杜若予戴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他也察觉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