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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摇头。

    黄岳又笑,“那再好不过了!我们小妹也没男朋友,哈哈哈!”

    王青葵怕女儿尴尬,手脚并用将黄岳塞进厨房,还把门扣住,自己跑到杜若予身旁,关心地问她怎么忽然回家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杜若予不想向王青葵撒谎,坦白谈起自己对玉嫂的怀疑。

    王青葵瞠目结舌,连声害怕,“不会吧!哪能啊!你想太多了吧?”

    “怎么不能?”厨房里的黄岳不知何时越狱成功,一溜烟凑上前,严肃道,“小妹,你这么敏锐是正确的,来,和我把过程详细说说,我虽然退休了,早几年,也还是县城公安局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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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予对老刑警很敬重,当下就一五一十把花妹、小华和玉嫂之间的联系全讲个干净。

    老刑警面色凝重,捏着下巴沉思良久,才去催王青葵,“那老太太死前阵子,她家到底什么情况?”

    王青葵莫名其妙被卷进来,只得配合着努力回忆,半晌为难道:“能有什么情况?老太太病了那么久,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病情加重,本来能走的,后来不能走了,再往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等到开始吃不下东西了,我们大伙也大概知道她快不行了,那之后她就走了嘛!”

    卫怀信说:“看起来真像是一步步病死的,但她一个保姆,要做到这些也容易,饮食上多吃些不能吃的,起居上不那么精心照顾,冷点热点,日积月累就加剧病情死了。”

    “可她这么做的动机呢?”黄岳说,“杀人是要讲动机的,玉嫂和林孝珍无冤无仇,林孝珍的死也不能给她带去什么利益,她杀她做什么?”

    有段时间没开口的杜若予突然开口,“她的目的或许不在杀。”

    “啊?”黄岳和王青葵一起愣愣看向她。

    卫怀信也看着她,“不是杀人,那是什么?”

    杜若予沉声道:“是折磨。杀人只是折磨导向的必然结果,折磨的过程,才是她的动机。”

    王青葵搓搓胳膊,胆寒道:“若予,你说的这些,怪恐怖的。”

    黄岳却沉吟着打断王青葵,“小妹也不是胡说,确实有这样的杀人犯,他们杀人不是激情杀人,也不是利益感情纠葛,有时候就是单纯为了享受,这类杀人犯往往擅长融入人群,观察人群,他们喜欢表现出热情善良开朗的一面,实际上内心阴暗冷漠,没有同情心,生下来就和正常人不一样,是种反社会人格。”

    “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都只是毫无根据的推理。”杜若予有些惴惴,“如果是我错了呢?”

    “如果你错了,那证明她确实是一个好保姆,如果你没错,那她就是个隐藏的魔鬼。我们可以查得隐蔽些,不叫别人发觉。”黄岳说,“这事不难查,我先去了解玉嫂在咱们县城还做过谁家的保姆,只要林孝珍不是个例,她就必定有蛛丝马迹让我去逮。”

    卫怀信提醒,“最好能找到林奶奶的就医纪录,看她身体都有哪些毛病,符不符合正常的因病亡故。”

    “对对!”老刑警拍着膝盖站起身,急冲冲就要走。

    王青葵一连声地喊他吃完饭再走,他都没理会。

    “你们可算给他找了事做。”王青葵笑着摇头,“唉,你们两个也留下吃饭再走吧?”

    事情既已办完,杜若予和卫怀信之间的那点尴尬劲又悄悄涌现出来,卫怀信不答话,杜若予只得说:“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先回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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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时捷一路无话地开往南城大学城,直到拐进学府大道,卫怀信突然吐了口长气,硬邦邦地问:“你爸爸做刑警的朋友,不是方未艾的师父吗?我记得姓郑。”

    “我爸爸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有三个,其中两个后来一起上警校,毕业后一起在我们县城做刑警,一个姓郑,一个姓黄。郑叔叔家里条件好些,他个人也更上进,一步步调进南城市局,本来黄叔叔也可以走的,但他不肯走,只想一辈子留在县城。”

    “为什么不走?”

    “他心里有个案子,一直悬而未破。”

    “什么案子?”

    杜若予沉默稍许,才答,“十六年前,我们县城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的命案,女主人被劫匪杀了,劫匪逃了,怎样也抓不住。那女主人也是黄叔叔的朋友,他耿耿于怀多年,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她扯开嘴角笑了笑,“可能每个老刑警心里都会有这样一两起牵肠挂肚的悬案。”

    车子很快开进学林街,卫怀信习惯性要下车上楼坐一坐,看看他的宝贝卫饱饱,可想起杜若予几个小时前还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他又板住脸,不高兴地缩回手。

    杜若予偷瞥他一眼,正要走,却发现车门被锁。

    她转向卫怀信,愕然地问:“怎么不开锁?”

    “哼!”卫怀信重重喷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打开车锁,“再见!”

    杜若予哭笑不得,“……再见。”

    说罢,直接下车,一路走得慢,却也坚定不回头。

    卫怀信一直等到她走进大铁门,还是没等到她的态度软化,气到头脑发昏,一脑锤撞到方向盘上,结果不小心碰到边上喇叭,整辆车发出一声义愤填膺的轰鸣。

    捧着篮紫茄路过的魏婶被吓一跳,捂着胸口认出散财童子,半句国骂生生憋了回去。

    卫怀信悻悻的,心口的火越烧越旺。

    他烦躁地卷起衬衫衣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积木,竖在中控台上。

    他深吸一口气,给杜若予发微信。

    【卫怀信:你收回那句话!】

    跟瘸腿老大爷似的刚挪上三楼的杜若予收到消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她站在楼道上,给他回复。

    【小仙也是仙:这事咱们应该客观商量一下。】【卫怀信:没得商量。】

    杜若予都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干净利落的口气,又气又好笑。

    【小仙也是仙:这会儿演什么霸道总裁?】【卫怀信:反正你那些道理完全无法说服我。】他发出去第一条,又恨恨补了第二条。

    【卫怀信:简直毫无道理!】

    杜若予想起他刚刚气恼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弯弯,心里像是肆意仰仗了什么,便在表情包里挑了个“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