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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瓦罐里装的,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只是思念和寄托。不知这骨殖是他自己的,还是他最重要之人的。

    佛塔有助于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将骨殖安放在佛塔底下,倒真是个极好的选择。亏得元遥想起去永宁佛塔下挖东西,还真把唯心的宝贝给挖出来了。

    陶惜年向后退去,唯心手中的龙牙由蓝转红,元遥喊道:“当心,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陶惜年打开金光屏障,唯心瞬间便在他的屏障上击了好几次。眼看着屏障要碎,陶惜年连忙收了屏障,以假形术逃了出去。

    场上只剩了唯心一人,玄灵放出风沙,将他困在原地。他挥舞着龙牙,试图将藏在风沙中的敌人纷纷杀光。

    地动山摇,阿柏捂着脑袋,看了唯心一眼,对一旁的陶惜年叫道:“道长!他好像要过来了。”

    “嘘,小声点。”陶惜年连忙飞身而出,吸引唯心的注意,以免他发现其他人。

    “我在这儿,你不是要找我么?”陶惜年站在唯心面前,“那里装的是谁的骨殖?是你自己的?”

    唯心阴森森道:“你,等死吧!”

    ☆、第116章 决战(四)

    陶惜年自然不会等死, 他右手结印,引了一道天雷下来,打在唯心身上。

    唯心打开了金光屏障, 屏障在天雷的击打之下, 破裂开来。但他不管不顾,盯着陶惜年,似要与他同归于尽。

    陶惜年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他,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越是愤怒, 头脑越是不清楚, 就越容易犯错。若是阿遥猜得不错,他会渐渐控制不住龙牙,沦为龙牙的祭品。只是那时会有什么结果,他们都不大清楚。

    陶惜年后退两步, 唯心疯了一般扑向他,在他的猛攻之下, 陶惜年打开的金光屏障很快碎裂开来。

    一旦屏障破碎, 短时间内很难再聚集起力量,陶惜年左躲右闪, 实在躲不了就用假形术瞬间逃走。

    远处的玄诚和玄灵也在用地动和风沙助他。他抓住一个时机, 便向唯心发一次爆符。雷引之术他今日才得以使出来, 使了几次便觉得身体疲倦不少,不敢多用。

    唯心越是愤怒,越是出错,浑身伤痕累累。但他毫不在乎, 仿佛已经放弃了这肉身,要与陶惜年战个你死我活。

    最怕的就是跟不怕死的人打,陶惜年冷静地分析着唯心的动向,避免他伤到自己。他的力量太可怕,一不当心就会粉身碎骨。

    风沙散去,陶惜年倏地瞳孔放大,唯心不见了!

    忽的,他察觉到身后有异动,回过神时,唯心已到了近前。他举着泛红的龙牙,朝向自己。

    陶惜年的心忽然间跳停了一瞬,而唯心的刀却没有落下。他痛苦地低吟了一声,陶惜年没有犹豫,向他的胸口拍去。

    唯心大吼一声,整个人如同在烈焰中燃烧,身上爬满了龙牙的诅痕,龙牙开始了强烈的反噬。

    陶惜年向他扔出几张符箓,爆符在唯心身上炸裂开来。趁着唯心倒下的瞬间,陶惜年伸手从他身体里掏出了一枚半透明的内丹。

    唯心软软地倒在地上,龙牙从他手中脱离,化成一块蓝色的晶石。

    陶惜年正要俯身去捡那晶石,唯心的内丹却自动钻进了他的身体,要与他的内丹化为一处。

    陶惜年觉得有些诧异。难不成他的体质能自然转化内丹么?他停了一瞬,总感觉不大对劲。

    方才六月是献丹于他内丹才钻进他的身体。可唯心的呢?

    还不等他想明白,那股气在他的身体里乱窜,就如同那日他化了黑蛇精的内丹那般,整个人变得不对劲起来。然而过了短短一瞬,又恢复如常。

    元遥从高处跳下,他道:“惜年,你没事儿吧?”

    陶惜年摇了摇头,说:“无事。”他看向自己手心,那颗内丹进入了他的身体,他试着转化,一股热气在他丹田散开,并没有发生什么。

    元遥拥抱了陶惜年,而后从地上拾起那块蓝色的晶石,说:“果然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龙牙。”

    “怎么说?”

    “我外祖很讨厌我,但他还是将龙牙给了我,他说没有别人更合适这把刀。我一直在想,是真的没有还是外祖的托词,看来是真的。”元遥的表情有几分失落,“外祖是关外的药师一族,我身上有他的血。”

    陶惜年拍拍元遥的肩,说:“没什么,我外祖才是恨我入骨了,我一出生我娘就难产而死,他怪我害死我娘,我跟我爹去给他拜年,他看都不看我。”

    几位道人上前,检查了唯心的尸身,那具尸体已经被烧焦,蜷缩着,面目全非。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还活着。

    苏还问:“陶道长,他的内丹你吃了?”苏还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两只大妖的内丹,吃下去可不得了。

    陶惜年点点头,突然感觉丹田里那股气又在乱窜。他捂住肚子,感觉有点不妙。

    “你怎么了?”元遥问,“你今日连着化了两颗内丹,恐怕不妥,让玄清师父看看吧。”

    若是陶惜年记得不错,玄清可是最讨厌他这种歪路子了。当时他化了黑蛇精的内丹,轻尘让寇怀和凌云为自己梳理内丹,他才清醒过来。如今呢?他能承受唯心的内丹么?

    玄清摇了摇头,说:“这种歪路子终究是走不得的,我为你瞧瞧。”

    玄清刚搭上陶惜年的手,不到片刻,仿佛火烧一般,连忙收了回去。他又惊又怒地看着陶惜年,说:“你刚刚吸了贫道的气。”

    陶惜年看向手心,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苏还收敛了方才羡慕的神色,凝重地看着陶惜年,问:“陶道长,你现下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我感觉……还好啊。”

    是的,除了时不时的真气乱窜,他感觉自己还算清醒,并不像上回那般直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有了玄清方才的试探,其余道人皆是不敢靠近他。元遥情急之下握住陶惜年的手,但陶惜年并没有吸去他的气,他微微放心,说:“他没吸我。”

    元遥试探后,苏还才敢去扣陶惜年的手。没想到这一扣上去,他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连忙缩了回来,苍白着脸说:“你吸了!”

    众道人皆是一脸茫然,为何陶道长不吸元将军呢?

    苏还想到一点,用眼神示意了陶惜年。陶惜年这才想起,他跟元遥是双修过的,元遥身上的法力都来自于他,二人相当于是一体,元遥的身体就是他自己的,因此他并不会吸取元遥身上的力量。

    “你现在是清醒的么?”苏还问。

    陶惜年刚要回答,体内的气又乱作一团。阿柏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看到一群人围着陶惜年一脸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道长,你怎么了?”